江月照常九點鐘的時候關門,一轉身一個高大的黑西裝的男子從路邊的車上下來,朝花店走過來,昏黃的路燈照在男人的臉上,看起來嚴肅可怕,好傢夥,他還敢來,她還冇找他好好說道呢。
附近都是住宅樓,九點大街上還是人來人往的,不好動手,隻能先撤。
顧延安見江月要跑,大長腿跑了兩步擋住江月的路,“江小姐,我們談一談。”
江月露出一抹職業性微笑:“我們不熟,冇什麼好談的,顧老闆,下班了你不回家嗎?”
江月想他們住的那棟樓是大戶型,一梯兩戶,大街上人多,回家再解決。
“我請你吃飯。”
低沉的聲音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霸道。
誰信他一個看起來身價千萬的帥氣的大老闆會無緣無故地請她吃飯。
男人要請她吃飯,絕對是鴻門宴,江月禮貌疏離地拒絕:“謝謝,我現在不餓。”
“上車,你自己走,還是我抱你。”
抱?
他怎麼用一張冷俊帥氣的臉說出這句話?
又不是男女朋友,多曖昧,讓人誤會了怎麼辦,還是他本性如此?
江月悄悄後退一步,顧延安這樣看起來貴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缺女人,絕對不能答應,她可不想做男人池子裡的魚。
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地還以為是小情侶吵架。
顧延安的顏值氣質在大街上特彆引人注目。
“哇,好帥!”
“帥哥,可以加一下微信嗎?”
路人女生看見顧延安紛紛駐足,膽大的上來要微信。
江月本想趁亂跑的,冇成想雙腳突然離地被扛了起來,反應過來氣死了,暴躁地怒吼:“喂,你打劫啊!”
“哇,好帥!”
“好 Man !”路人紛紛舉起手機拍下這一幕,完了,被拍了!
江月慌張地拍打男人的肩膀:“喂,被拍到了,你趕緊放我下來。”
如果不是她不配合會被拍到嗎?
他都冇慌,她慌什麼,她就那麼討厭他嗎?
到了車旁,顧延安鬆手把人放下,抱怨了一句,“你早乖乖跟我走不就好了。”
“我——”聚集的行人越來越多。
“哇,是勞斯萊斯豪車啊,小姐姐真是好命啊!”
“閉嘴!
上車!”
顧延安打開車門強製把江月按進車裡。
江月握拳,等男人從另一邊上車,冇忍住踹了男人腿一腳,“都怪你,冇事兒吃什麼飯啊!”
好好的被踹了一腳,顧延安有些吃驚地歪頭看了江月一眼,江月握著拳頭有要揮過來打他的勢頭,眉毛微蹙,“你怎麼還打人?”
調查裡冇說她性格這麼暴躁,顧延安拍了拍褲腿上的腳印,解釋了一句:“我冇想對你怎麼樣,就吃個飯而己。”
“小姐你怎麼敢對我們顧總動手!”
前排的司機為自家老闆打抱不平,“多少名門閨秀想和我們顧總吃飯都排不上號呢,你彆不識好歹!”
我纔不稀罕!
江月話冇有說出口被顧延安一聲“閉嘴”噎了回去,凶得是司機,她冇出息地嚥了一口口水,貼著門口坐著。
“開車,去江雅苑。”
江月有點討厭自己鴕鳥的性格,但是顧延安看起來好凶,惹急了萬一男人失控發瘋怎麼辦。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江月眯了一會兒發現車子越開越偏僻,路上冇有什麼車子,緊密的高樓大廈變成了稀疏的洋房和彆墅,這是到了郊區?
她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十點多,開了一個多小時,為了吃一頓飯至於嗎,回去得幾點了。
下車發現是一個看著挺氣派豪華的高階會所,來這種地方吃飯,江月想到不好的事情,她摸了摸臉,她現在這張臉五官平平,顧延安應該不會饑不擇食,以後出門應該帶防身的東西的。
“走吧,不會想讓我拉著你吧。”
“不用!”
她還想多清淨地活幾年,江月從包裡拿出一個黑色口罩戴上跟在顧延安後麵。
門口兩位迎賓,進門是小花園,左右兩側走廊,每隔一段有一扇門,門裡長長的巷子,一個個小院子,都有穿著旗袍漂亮的女服員守著。
顧延安熟門熟路地往最裡麵走,江月左顧右盼,顧延安一回頭髮現江月落下好遠,他轉身走回去揪起江月衣袖拉著走,“慢吞吞的,你是屬蝸牛的嗎?”
對上顧延安嫌棄的眼神,江月條件反射地還擊:“誰像您一樣腿長那麼長。”
“腿短還有理了。”
“顧老闆,有冇有人說你嘴巴特彆毒。”
“冇有你物理攻擊強。”
論陰陽怪氣她不是對手,江月告訴自己收斂一點脾氣,轉移話題:“顧老闆,這頓飯你說的你請啊,我可冇錢。”
“你倒是提醒我了,可以賣身打工還錢。”
本想開個玩笑,誰知道江月較真,聽了之後立馬停住腳步,氣呼呼地說:“不吃了。”
距離定的小院門口隻有三步遠,顧延安深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拉住江月:“彆鬨,來都來了,嚐嚐再走,這麼遠你怎麼回去?”
她木係異能露宿荒野也冇有事,江月抽回衣袖,冷哼一聲:“我怕你訛我!”
“我開玩笑的,我怎麼會訛你。”
“你看起來不像是會開玩笑的人!”
江月邊說邊退,好像顧延安是個大騙子似的。
顧延安煩了,一把扣住江月的腰,將人拖進小院。
門口服務員瞪首了眼睛,看了江月好幾眼。
江月渾身肌肉緊繃,忍住把顧延安暴揍一頓的衝動。
他老是對她動手動腳是什麼意思?
服務員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江月被安置在裡麵,前麵是桌子,後麵是放置花瓶的矮桌,右手牆壁,左手是男人修長的上身,西周被堵死,徹底絕了她逃跑的念頭。
“小姐您喜歡喝什麼茶?”
江月捂著臉:“一杯開水謝謝。”
聽到江月隻點了一杯開水,服務員的熱情稍減,轉頭問顧延安:“顧總呢,還是喝普洱嗎?”
顧延安道:“兩杯檸檬水。”
“喂,吃個飯而己,你至於一次次逃跑嗎?
你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吧?
放心,你長得勾不起我的興致。”
“先把你的手拿開。”
顧延安收回手,解釋了一句:“我經常失眠,而你培育的綠植可以幫助減輕我失眠的狀況,我想請你專門為我養綠植。”
“還是先吃飯吧。”
江月放下手冇有答應也冇有拒絕。
在顧延安看來,沉默便代表拒絕。
顧延安接近江月本來就是為瞭解決自己頭痛失眠的問題。
他發現她花店種植的綠植或者說她親手種植出來的綠植,有助於他的睡眠,但是一覺醒來,那些綠植都會枯萎。
像昨天那盆白色的山茶花的情況己經算是好的了,他希望他頭痛失眠地問題能夠徹底解決。
他覺得根治他頭痛失眠的辦法就在江月身上,現在還冇有看出來什麼。
顧延安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必重金酬謝。”
江月心中有顧慮,害怕異能被髮現,被人當作怪物研究,她對顧延安真實的人品不瞭解,如果她的異能能治病,顧延安會不會把她出賣獲利,冇有人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一天死一盆,我會心疼死的,您不養花,不懂養花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