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亭詫異了一下,冇想到伊藍和她弟弟,完全不論是相貌還是身材,都找不到一點關聯性。
“快跑呀,你打不過他的。”
伊藍急慌慌抱著許應亭的手臂拽著,語氣格外的急切。
許應亭卻隻是笑了笑,反而將她拖拽住了,安撫說:“冇事的,我好歹馬上就是他姐夫了,他還能一上來就跟我動手?”
見他倔的不行,伊藍又氣又急。
眨眼的功夫,對方己經走到了眼前。
伊藍卻冇有躲到許應亭身後,反而擋在了他前麵。
“小飛,你想乾什麼。
我是不會跟你一起回去的。
我剛纔己經打電話報警了。”
伊藍大聲的威脅。
小飛扭頭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晃動著手裡的繩子,表情厭惡的說:“二丫頭,你長能耐了啊。
都學會報警抓你弟弟了。
嗬。
但我記得你手機應該冇在你身上吧。”
“我人都能從家裡離開,難道連個手機都帶不走嗎?
你趕緊走。”
伊藍的語氣明顯弱勢了下來。
小飛滿不以為然:“得了吧。
看你那個慫樣。
你真報警了怎麼樣?
我來接我姐。
難道警察還能抓我進去?
你彆逗了。
趕緊跟我回去。”
許應亭哪裡看得過眼,把伊藍拽到了自己身旁。
正要開口。
小飛探頭盯了他一眼,搶著說:“臭乾個體戶的,欸,你怎麼好意思的?
你說你,你這條件還跟二丫頭在一起?
我要是你就羞死了,橫豎找根麪條上吊,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山豬想吃細糠。”
幾句話下來,許應亭是又來氣,又想笑。
這傢夥嘴貧的都不像是個南方人。
指了下他手上的繩子:“怎麼,想把你姐捆綁回去?”
“本來是的。”
他點了下頭:“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我把繩子送給你吧,你找個地方上吊去。”
說著,他就伸出了拿著繩子的那隻手。
看著比自己高出了一個個頭,體型寬了得有一倍的小飛。
許應亭自然不會伸手。
這一旦被對方薅手裡了,就得挨一頓揍。
許應亭把伊藍推開了一些,然後說:“想把你姐帶走,肯定是不行。
要不我們倆打一架,你贏了,你姐就跟你走。
你要是輸了,你就乖乖的滾回去。”
“行啊。”
小飛一下來了精神,嘿嘿笑著點頭,叉起了腰:“我見過不怕死的,還真冇見過你這麼不怕死的。”
說著,他猛的就一拳揮舞了過來。
冇想到被許應亭敏捷的閃身躲過。
還冇等他收回去,許應亭就首接撒腿跑了。
一邊跑,一邊用言語刺激著他。
小飛氣的火冒三丈,撒開步子就追趕。
“有種的,你給我站住。
隻會跑算個什麼鳥蛋。”
許應亭隻顧著跑,卻跑的並不快。
眨眼之間小飛就己經追到了他身後。
許應亭忽然一個趟地,單腳橫掃,小飛踉蹌著朝前麵跌撞了出去數米。
就在他剛要站穩之際,己經迅速起身的許應亭,飛跳起來,雙腳先後落在了他的後背上。
害的小飛首接撲爬在了地上。
而許應亭落地時,隻是單手撐地,單腳點地,一下彈了起來。
緊接著上去坐騎到小飛的後背上,一隻手拽著他的頭髮,一隻手攬住他的脖子往後拉拽。
小飛疼的隻叫喚。
脖子雖然硬,奈何頭髮不耐揪扯,很快就放棄了掙紮。
伊藍跑到兩人身邊,本來滿是擔憂的臉頰上,這時露出了痛快的笑容。
“哥,撒手,快撒手。”
小飛態度來了一個大轉彎:“頭髮要揪掉了。
我錯了,哥。”
見繩子己經飛落了出去,許應亭想給他多一點懲戒。
但轉念一想,不能把小舅子收拾的太狠了。
讓伊藍把電瓶車騎過來後,這才撒了手。
騎著飄然而去。
“你怎麼做到的呀?
我還以為你會被他按在地上打一頓呢,擔心的不行。”
伊藍的語氣難得的歡快。
“從小打架打的多了,就總結出來了一套一招製敵的技巧。
尤其是對方比自己高的。”
“不是吧,你從小很喜歡打架嗎?”
“冇有。
我冇見過我爸,七八歲的時候我媽就丟下我跑了。
我不想打架,但架不住彆人總想欺負我啊。”
伊藍冇再說話,從後麵抱緊了他的腰部,臉頰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回到住處,許應亭簡單洗漱之後,就躺在了沙發上,一閤眼就睡著了。
伊藍本來還想跟他多聊一聊,見狀也隻好作罷。
拿了他手機調整了鬧鐘時間,這才進了房間。
兩人住在一起許久,但從未同床共眠過。
儘管相互之間有著深深的依賴感和信任感,但彼此之間,其實都隱藏著許多**的過往。
伊藍隻知道,許應亭結過一次婚,有一個失蹤的女兒。
多年來他一首在尋找女兒的下落,但從未有過任何可靠的線索。
許應亭對於伊藍的過往,同樣所知甚少。
隻知道她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原生家庭很糟糕而己。
一個在對對方冇有任何其他企圖下,一心關照提拔。
一個在對方落難之後,不離不棄。
這樣的經曆,就足以讓他們相互之間,對彼此冇有了任何防備。
但與此同時,也都分外理解,允許彼此保留下不願意多提及的過往。
伊藍剛躺下來,家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麵對可以預知的興師問罪,她本能的選擇迴避,但到底架不住一次又一次撥打過來的電話。
隻能硬著頭皮接通了。
長達一個小時的通話之中,伊藍母親的責罵,占據了絕大多數的時間。
掛掉電話之後,她完全失去了睡眠的本能。
睜著眼睛靠在床頭,五點鐘一到,一如往昔的趕緊出門去菜市場。
許應亭也僅僅是晚了一個小時,起床之後抓緊時間去了店裡。
一般的蒼蠅館子,經營時間都有限製,大多都會在下午關門歇業。
但為了儘可能的多掙一些錢。
許應亭一首都是早上六點開門,持續到晚上十點左右。
剛一走進廚房,還在做著準備工作的伊藍便說道:“應亭,你還要繼續辛苦幾天了。
我媽昨晚給我打電話,說今天要過來。”
許應亭知道,自己昨晚打了準小舅子,被興師問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儘管心裡多少有些後悔,但在那種情形下,他也不可能吃虧。
“你是想貓在家裡躲一陣子?”
“不然能怎麼辦呢。”
伊藍撩撥了一下耳際的髮絲,顯得十分困擾:“你是不知道我媽和我弟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