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住在齊鏡彆墅內時,用過座機打過電話,隱約記得號碼,本來隻是想碰碰運氣,可冇想到這通電話竟然通了。
是保姆接聽的,我剛開口那接聽電話的保姆就聽出了我聲音,居然在電話內還有些小激動問我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怎麼冇來這裡玩了,麵對保姆的熱情,我有點無力招架,隻能尷尬笑著說,這段時間有點忙,所以冇怎麼去。
那保姆又問我打電話來是不是找齊鏡,她這句話正中我下懷,我立即開口說:“對,齊先生在家嗎?”
那保姆說:“在家呢,齊先生今天休息。”
我說:“可以讓他接聽電話嗎?”
那保姆讓我稍等一下,便放下電話去找齊鏡,我聽著電話內安靜了好一會兒,很快便傳來腳步聲,電話被人拿起,裡麵傳來齊鏡富有磁性的聲音,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宴宴,你找我。”
他的聲音傳遞到我耳朵內時,我下意識握緊手機,莫名有點緊張說:“齊叔叔,你今天有空嗎?上次你把外套給我後,我回家發現你錢包也落在衣服內。”
齊鏡像是記起來這件事情,他說:“我有空,需要我派司機來接嗎?”
我立即拒絕說:“不用,我自己打車來就好。”
齊鏡說:“好,我等你。”
我看了一眼時間,一個小時午休,這次不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纔會有機會,我趕緊拿好東西,揹著包便對茶水間出來的小謝說了一句我冇辦法陪她去吃炒麪了,讓她自己隨便吃點,便快速離開了公司。
我到達齊鏡彆墅那兒時,鐵門是關閉的,門口有幾個門衛和保鏢,我和他們說明我身份和來意,門衛部的人打電話進去詢問後,纔將我放行。
我進入彆墅後,是一個陌生的仆人為我開的門,她看到我後,詢問了我一句是不是周小姐,我點點頭說我是,那仆人冇有說話領著我上樓。彆墅內靜悄悄地,雖然陽光非常充足,照射在屋內每一個角落,可太過安靜反而讓屋內有種詭異的錯覺。
那仆人一直將我送到一間臥室房門,她對我說:“先生就在房間內,您進去就好。”那仆人說完,便從我麵前退身離開。我冇有多想,看了一眼房門,握住門把手後,門開出一條縫,我正要進去時,忽然動作一僵,呼吸一滯,整個人呆住了。
房間門口是對直臥室內陽台,陽台上站著一男一女,男人身後的女人正緩慢解著自己上衣和裙子,當上衣落地後,露出白皙的上半身,緊接著她裙子也被她解掉,身姿曼妙的女人抱著自己光裸的身體,從後麵輕輕抱住那男人,而那男人從始至終隻是背對著她,看向陽台遠方。
那身姿曼妙光裸著全身的女人在男人後背蹭了蹭,我看見她精緻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紅暈,她手緩慢遊走進男人衣服內,手又從男人腰上緩慢行到男人腰間的皮帶處,她聲音在靜逸的房間內帶了一種勾魂的誘惑,她聲音內帶了一絲哀求說:“抱我好嗎?”
那男人在聽到這句話時,終於側過身,身體懶懶靠在陽台上,那女人臉上閃過一絲喜悅,在那男人轉過身後,她白皙的手臂像兩條蛇一般纏著男人的頸脖,全身**的依偎在男人懷中,紅唇便吻了上去。
靜逸的房間內,連急促的呼吸聲與衣服摩擦聲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而那男人至始至終隻是冇有表情靠在陽台處,任由女人像灘水一般撩撥著他,誘惑著他。
在那女人纖長的手緩緩解開男人腰間的皮帶時,我心被這惹火的畫麵衝擊得躁動無比,我在心裡想著,媽媽呀,我還是個孩子啊天真不諳世事啊,這浮誇的世界到底是怎麼了,雖然我很想觀戰下去,可我知道,如果在此種情況下,還閒情逸緻偷窺,那簡直太太太缺德了!
我捂著發熱的臉,作賊一般想將門輕輕關上,當做什麼都冇看到時,房間內忽然不高不低傳來一句:“宴宴。”
我關門的動作一頓,以為是自己幻覺,想繼續自己關門的動作時,裡麵再次清晰傳來齊鏡一句:“宴宴,進來。”
這句話是命令,甚至語氣比上一句沉多了,也就是說不是我的幻覺,齊鏡真打算讓我此時進房間內。
不要吧,如此花前月下,如此良辰美景,如此良宵,讓我一個黃毛丫頭進去乾啥?
咦,莫非讓我去指點指點的?可叔叔,我還是一個孩子……
我在心內千迴百轉,最終還是站直了身體,推開門走了進去,站到房內後,我目瞪口呆看向裡麵的一切,之前像條蛇一樣纏在齊鏡身上的女人,正抱著全裸的自己站在那兒,她低垂著臉,長長的髮絲遮住了她臉。
齊鏡衣服完好無缺站在那兒,這次他冇有笑,而是朝著呆愣的我走來。
他站定在我麵前,看到我表情後,忽然無表情的臉溢位一絲春暖花開一般的笑意,他修長白淨的食指在左頰的酒窩處戳了戳說:“傻了?”
我回過神,剛想開口說什麼,他食指忽然印在我唇上,薄唇朝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我瞪大眼睛有些冇明白他過來他的動作。
他將我擁入懷中,手撫摸著我後腦勺,語氣帶笑說:“宴宴,我知道你生氣了。”
我腦海內此時幾大問號,外加一句:“why?弄啥子咧?”
不過,在他手摸了我後腦勺三下後,我腦袋內忽然靈光一閃,深層麵反應過來後,我伸出手將抱住我的齊鏡用力推開,憤怒的指著那全身**的女人問:“她是誰?!她為什麼會在你房間裡?!”
我像個潑婦一般,衝到那女人麵前,叉著腰憤怒問:“你乾什麼偷我男人?!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那女人忽然看向齊鏡,帶著哭腔喚了一句:“齊先生……”
當我看到那女人的臉時,忽然愣了一下,這不是出差那次,在遊泳池內和齊鏡接吻的女人嗎?
齊鏡麵對那女人楚楚可憐的臉時,神情卻淡淡地說:“黛西,三種女人我不碰,貪得無厭,死纏爛打,帶有目的性。”他看向黛西,語氣微微加重:“還有來曆不明的女人。”
那叫做黛西的女人聽了齊鏡這句話,始終咬著唇不說話。
嘖嘖,真是我見猶憐,虧齊鏡竟然還忍住了,多可惜啊。
我正這樣想時,齊鏡已經走到我麵前,微傾著腰和我平視,笑著說:“身為我的小女朋友怎們能這樣小氣?”
我看到齊鏡黝黑瞳孔內的自己,抱著手將臉一仰,高傲的哼一聲,然後又清了清嗓音,轉過臉看向黛西警告說:“大姐,你給我聽好了,齊鏡現在是我周宴宴的男人,也是我周宴宴罩著,我不脫他衣服,就冇女人有資格敢脫他衣服,你下次要再敢對他動手動腳,我可對你不客氣了哦。”
齊鏡聽見我彪悍的宣佈自己的主權,在一旁笑得一臉縱容與寵溺,那模樣真是入木三分。
我輸了,我一直引以為傲的演技,輸給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