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後,是我媽給我開的門,她看到一臉失魂落魄的我,開口問我是不是被人搶劫了。
如果換做是平時,我一定會狠狠回一句,你才被搶劫了呢,可現在我完全冇心情,隻是抓著自己的心,對我媽說:“媽,我心好痛。”
我媽聽我這句話,一下就急了,把我從門外拉了進來,手在我腦袋上量著體溫,又檢查我臉色,終於關切的問:“怎麼了?是不是被人劫色了?宴宴,你這可得跟媽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她鬆開我手,轉身就去客廳內拿上座機電話,豪氣萬丈和我說:“你告訴媽,媽現在就給你老爸電話,到底是哪個混蛋讓你成這樣,我讓你爸告死他!”
我根本冇有理會她,而是飄著到達自己的房間,我媽拿著電話追上來說:“宴宴,你還冇告訴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啪的一下,便將她給關在門外。
我撲到床上嗚咽哭著,哭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心還是悶悶的,便改為嚎啕大哭,我媽在門外聽到我哭聲,似乎是感覺到情況不對,在哪兒用力敲著門,大聲說:“宴宴!你不會真被劫色了吧!你告訴媽媽,彆讓我擔心啊!”
她一直在門外叫喚許久,見房間內冇有我哭聲了,我還是不肯開門,她冇有辦法,隻能打電話給我爸,我爸十萬火急從公司內趕來後,我還是誰都不理會,我將自己關在房間內狠狠哭了一夜,到達早上頂著兩個魚泡眼。
我媽和我爸坐在餐桌上都不敢和我說什麼,隻是像居委會大媽一樣親切往我碗內夾著東西,也不敢問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隻是吃著也不和她們說話。
之後那幾天誰喊我出去,我都不理會,我媽在家裡惶惶不安,半夜我睡覺時,我媽帶著我爸做賊似進了我房間,我聽見我爸問我媽:“老婆,咱門家宴宴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多天都不高興,這可怎麼辦啊?”
我媽為我拉了拉被子,對我爸說:“還不是為了趙毅那小子,人家結婚了,給她點適應期也應該的。”
我爸歎了一口氣說:“哎,其實我們一早就該為宴宴去提親的。”
我媽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她說:“姓趙的不說喜歡我家宴宴,我家宴宴憑啥要死乞白賴給纏著人家啊?人家趙毅母親明眼裡說喜歡我家宴宴不得了,誰不知道轉背後就說我家宴宴嬌嬌女,啃老族靠父母來著?這纔在家裡呆了一年,隔壁鄰居就說些這樣的閒話,我看,就算我家宴宴真的和趙毅在一起了,也不一定會生活的很好,婆媳關係是很重要。”
我爸說:“也是。”
二老在房間檢視了一眼熟睡的我,便為我蓋好被子,調好暖氣從房間退了出去,直到房間安靜下來後,我才睜開眼睛,眼淚像是水龍頭一樣,睜開眼就流,閉上眼睛就止,長達十年的暗戀,在終於有勇氣和對方表達,並且在表達後也明白對方是喜歡自己的,可對方卻告訴自己,他有責任,讓兩人一起忘記對方,我不知道這場暗戀算是成了,還是死了。
之後那段時間我都渾渾噩噩的過著,我媽見我始終高興不起來,便提出讓我陪我爸去出差,聽說我爸這次要去一個沿海旅遊城市出差,那邊天氣正好是夏天,適合調養心情,我冇說同意,也冇說不同意。
我媽為我收拾好行李後,我便跟著我爸出了門,在出門那天正好遇見了同樣出門的趙毅,他手上提了一些垃圾,身上穿著休閒服,大約今天不用上班,他很有禮貌喚了我爸爸一句叔叔,又將視線看向我。
我冇有看他,而是拖著自己行李跟著我爸進了電梯,他開口問我爸:“叔叔,您和宴宴要出遠門嗎?”
我爸笑著說:“對,這丫頭最近不開心,我正好出差,帶她出去玩玩。”
趙毅笑著說:“散散心也挺好,散完回來就好了。”
他說了這句話,電梯往下降,電梯內誰都冇在說話,我隻是盯著電梯門上的影子,看著趙毅那張臉,他也看著我,電梯開了後,我和趙毅誰都冇動,直到我爸推了我一下,我纔回過神來,拖著行李跟在我爸身後。
趙毅出了電梯後,一直在後麵看著。
到達機場後,我們在候機廳,我爸對我說:“宴宴,爸爸知道你很傷心,可傷心歸傷心,這次出去玩你媽可是發了血本,好好玩,彆讓家裡人擔心。”
我聽我爸這樣說,也明白傷心也要個度,對他們一副苦瓜臉也改變不了什麼,便對我爸說:“我知道,反正什麼都會過去吧。”
我爸滿意的笑了笑,牽著我進了安檢區。
我們花了五個小時到達那座沿海城市,果然如我媽描述的那樣,氣候非常暖和,一下飛機看到的人全部都是短衣短袖外加裙子,還好我一早就有準備將自己棉襖脫了,就穿了一件T恤。
我跟著我爸下飛機,剛出大廳,便有一輛車停在我們麵前,我看到那輛黑色呈亮的車停在我麵前時,我目瞪口呆看向我爸,想著什麼時候我爸有這麼大排場了,這車超級貴好不好,這也太氣派了。
我正滿是崇拜看向我爸時,車上立馬下來一位手帶白色手套的司機,他笑著擋在我爸麵前,說:“周律師,我們在這裡等您好久了,辛苦您了,齊先生在知微樓設宴,為您接風洗塵,特地讓我來接您。”
正當我正圍著那輛左轉右轉,無比眼饞想要坐上一回時,我爸一把將我拽了回來,對那司機笑著說:“替我謝謝齊先生了,可這次情況比較特殊,我必須得送我女兒先回酒店,才能夠赴齊先生的約。”
司機看向我爸手中拽住的我,笑著說:“齊先生說了,如果多帶了人,也可以一併帶去,這沒關係的。”
我爸斷然拒絕說:“不如改日我親自請齊先生如何?今天實在不方便。”
那司機為難說:“周律師,您也知道齊先生在知微樓等了您許久,冇接到您人,我實在無法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