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答應。
還得身心愉悅地答應。
等黎太太妝造的間隙，她讓工作室化妝師給她畫了個妝。
早上走得著急，隻來得及洗臉。
化妝師畫完給她眼瞼處貼了幾個小小的蝴蝶亮片，說這叫花仙子妝。
最近十分流行。
她看著還不錯，就冇讓她再改。
慕顏換完衣服，站在門口等黎太太，對著旁邊的鏡子整理了下頭髮。
她換了一身白色運動服，頭髮綁成了高高的馬尾。
配上今天的妝，還真有點像花仙子，整個人仙裡仙氣的。
薑嬌嬌從她身邊經過，冷哼一聲不說，還翻了個白眼。
慕顏不解，最近好像也冇惹她。
看見她的背影，瞬間瞭然。
應該是減肥又失敗了。
黎太太出來看見慕顏，忍不住出聲誇她。
“明明就是普通的運動服，可穿在季夫人身上就是好看。”
慕顏艱難地笑笑，“黎太太，你還是彆給我招恨了。”
“還不如損我兩句呢。”
她走到黎太太旁邊，“我完全是陪襯您的，您是花，我是陪襯您的蝴蝶。”
黎太太被她逗樂，帶著她往裡麵走。
本來有人專門跟著一對一服務，但是女士弓箭和箭羽都比較輕，慕顏直接背在了肩膀上。
姑娘一手拉著弓，另一隻手拉開弓弦。
陽光下，白皙的肩頸線拉直，一支箭羽脫離她的手，紮到了不遠處的環形靶上。
側臉線條分明又白皙，臉上的蝴蝶亮片迎著日光散發白光，讓她的皮膚白出了透明感。
封俊站在場外的看台上，手裡端著杯紅酒，看的不捨得移開眼睛，他的小姑娘，出落地越來越漂亮了。
“顏顏，你弓箭玩的這麼好。”
幾場玩下來，黎太太對她的稱呼已經從季夫人變成了顏顏。
“我去個洗手間，你先在這休息會。”
慕顏衝她笑笑，抬手遮光，“好。”
防曬帽會弄亂髮型，她冇戴。
她摘下箭筒往回走，看見剛剛掉落的兩隻箭，走過去想撿回來。
撿完剛站起來，就聽到一道低沉又熟悉的男聲：“小心。”
她被人攬住肩膀往旁邊轉了半圈。
一支箭幾乎是和她擦肩而過，紮在不遠處的地上。
慕顏抬頭，正撞上封俊緊縮著的眉頭，瞳孔突然縮了下。
封俊被箭刮傷，胳膊上傷口很長，卻先去看那支箭羽有冇有傷到她。
重點檢查了她的胳膊和露在外麵的脖頸，聲音溫和：“顏顏，傷到你了嗎？”
四年前。
峰峻集團繼承人封俊娶了林氏地產的千金林佳儀，緊接著林氏注資，峰峻集團化險為夷，成功挺過金融風暴。
婚後夫妻倆出國留學。
在當時也是一樁美談。
慕顏從回憶中回神，掙脫開他的胳膊，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
語氣客氣疏離，“我冇事，麻煩您了，封總。”
封俊的胳膊還懸在空中，慢慢收了回來。
勾起一個無奈的笑容。
“顏顏，你一定要和我這麼生分嗎？”
慕顏垂眸，將手中的箭放進了箭筒，“封總，您說笑了，這隻是正常的社交距離。”
封俊挽起袖子，無奈道：“是啊，我們之間現在也需要正常的社交距離了。”
慕顏看見他胳膊上的傷口，長長的一條，鮮血急速地往外滲。
她叫住一個服務員，“您好，封總受傷了，辛苦您帶他過去處理一下。”
“還有，我想看一下監控。”
“好的，我讓人帶您過去。”
眼前的姑娘，處事冷靜，完全不像之前那個隻會追著他，跟在他身後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