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飛機,阿威等人立刻睡覺,戴上了眼罩,耳朵裡插著耳塞,關閉了視覺和聽覺。
我和童婧毫無睡意,隔著座位聊天。
我問道:“你怎麼可能五歲就上學呢?現在五歲的孩子還在幼兒園裡尿尿和泥玩。”
童婧一下子笑起來說道:“因為我爺爺就是小學的校長,他清白耿直了一輩子,退休之前走了一次後門,把我送了去上學,後來我考上大學,七十一歲的爺爺還大醉一場,說冇有看錯,我就是一個女狀元。”
“哈哈哈……你爺爺真是一個老頑童,有意思,有時間一定去看望他老人家。”
我事業發展太快,不缺錢,極度缺少信得過的人來幫助,童婧是我的秘書,她的職位是作為屬下的第一人,必須牢牢把她掌握在可控製的範圍內,如果不能給她最深的愛情,就要給她感情和信任。
我渴望通過人情往來拉近與童婧的關係,這樣的想法外人不可能瞭解或理解的,時不我待啊,我感到了壓力和緊迫。
果然,童婧的心情變得很好,認真說道:“我爺爺一定非常歡迎常董的指導。”
汗,讓我指導一個知識分子出身的老人,還冇有那樣的資格,這隻是童婧對直屬領導的一種客氣,不能當真,我急忙換了個話題說道:“你還冇來到緬甸吧?這裡的風景還是極優美的,就是氣候多雨,現在還冇到立秋的季節,應該非常潮濕,你習慣濕度大的環境嗎?”
“我能適應任何環境。”童婧就像是一個即將上戰場的士兵向我保證道。
不忍打擊她的積極態度,關於緬甸的反麵訊息被童婧知道了,一定會讓她感到恐懼。
在童婧的麵前我還是勇敢的,但是在阿威幾個人的眼裡,簡直不堪一提,他們的那種勇敢,在我看來就是暴力跟無知的結合體,除了造成不必要的傷害之外,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不能徹底解決任何問題。
仰光的治安還算是太平的,這裡遊客如熾,一派歌舞昇平,迎接楊直的隻有一輛底盤很高的大巴車,我們魚貫上車。
車子從一條油漆馬路離開城市,阿威等三個人精神頭十足,從不同的方向掃視著四周,腰板筆直,後背微微離開座椅,雙腳保持著隨時有最佳爆發力的姿勢。
我和童婧都是大城市長大的青年,連非自然死亡的人也很少看見,跟阿威他們的圈子相差太遠,不懂得他們表麵輕鬆,心裡緊張的戒備狀態。
走了一個小時之後,道路變得狹窄,司機會說漢語,介紹道:“剛纔的路是國際人道主義援助修建的,投資三十億人民幣,接著往下的路不是那麼平坦了。”
我好奇地問道:“因為投資少的緣故嗎?”
“嗬嗬嗬……政府恨不得把整個緬甸的路修成高速,但是軍閥們不答應,路修好了,下一步政府就會把戰車沿著公路開到他們的家門口,後來他們出來搗亂,殺了幾個修路的工人,就冇有人願意繼續修路了。”
我相當的無語,看來緬甸的貧窮和落後並不是因為地理位置偏遠的原因,而是很多人不希望看到一個強盛文明的社會出現,那樣的話會影響到他們的利益。
楊直早就知道這些內幕,說道:“彆說那些冇用的話了,我們也不是救世主,不能為彆人製造出一個天堂,這裡的人性格懦弱,甘受軍閥的剝削,那是他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