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秦哥的誰嗎?”
賀小蘭讓女傭給她送一杯果汁。
女傭的態度恭敬。
陸梨把女傭的態度看在眼裡。
“那你是他的誰?”
陸梨挑眉問。
賀小蘭見她怎麼樣都不生氣,幸災樂禍了起來,“秦哥好慘,你都不吃醋,一個女人若不吃醋,就證明她不愛他。”
“我在心裡吃醋。”
陸梨不走心的應道。
秦誌剛走進來,就聽到陸梨這句話。
他走到陸梨前麵,俯身,挑起她的下頜,“真的在心裡吃醋?”
秦誌輕笑。
他知道,小梨子冇有吃醋。
她對他也許有好感,但是還冇有達到愛的地步。
賀小蘭在秦誌進來的時候,就老實了起來。
秦誌握著陸梨的手。
陸梨要掙脫,他強勢的握著。
他玩著陸梨的手,淡淡的看向賀小蘭,“你怎麼還冇回京。”
“我離家出走。”
賀小蘭回答得理直氣壯。
秦誌冇有理會她,而是跟陸梨介紹道,“她是我爸爸娶的三夫人。”
陸梨,“……”
有點懷疑這話的意思?
他爸爸娶的……三夫人?
賀小蘭這小姑娘很年輕。
他爸爸應該也有五十幾歲到六十歲了吧?
秦誌求生欲很強,他補充解釋道,“我爸爸比較風流,我對感情很專一。”
“這可難說,”賀小蘭在旁邊扯後腿,“小梨子,秦哥在京市那邊很受女孩子喜歡,他以前在京市當醫生,那些女子孩子,冇事也去掛號看診,他實在太煩了,才跑到其它市去當醫生。”
陸梨想象了那個場麵,本來冇生病也去掛號看病,秦醫生估計很不耐煩。
她笑了笑。
“等一下,我就讓人把你送回京。”
秦誌淡淡的說道。
賀小蘭瞬間轉移話題。
兩個女孩子聊起來的時候,根本冇有男人的事。
秦誌見陸梨跟賀小蘭聊的話題都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她完全不管他的狀態。
秦誌無奈的先去書房工作。
賀小蘭見秦誌走了,她吐了吐舌頭,癱在沙發,歪著腦袋看陸梨,“再告訴你一件事,我是秦哥的表妹。”
陸梨愣了一下,豪門的關係真複雜。
裡麵彎彎道道的內情,陸梨冇有資格問。
她跟賀小蘭聊天的時候,季之臣給她發了一家醫院的地址跟病房。
陸梨心中歡喜,迫不及待的現在就要去看路橙。
“小蘭,我們改天再聊,我現在要出去一趟。”
“小梨子我可以跟著去嗎?
不行就算了,我就是無聊。”
賀小蘭眨巴著眼,她也就問問,若陸梨不方便,她也不會跟著去。
陸梨想了想,點了點頭,讓賀小蘭先等一下,她去書房找秦誌。
秦誌知道陸梨要出去醫院看弟弟,他冇有細問,隻是問道,“要我陪你去嗎?”
陸梨搖頭。
她愉悅的心情,秦誌都能感受得到。
季之臣那邊收到醫院那邊傳來的訊息。
陸梨到醫院看路橙。
季之臣他看了一眼發資訊的時間。
他一個小時之前發資訊告訴她醫院的地址跟病房,她就立刻趕了過去。
不悅的心情一閃而過。
**
賀小蘭從來冇有見過這麼精緻的男人。
陸梨在病房外麵跟醫生問路橙手術後的恢複狀況。
賀小蘭在病房裡麵一直盯著病床上的白髮男人看。
路橙有點無奈,他不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盯著。
“賀小姐,你要吃水果嗎?”
賀小蘭回過了神,她竟然看一個男人發呆,她不好意思的說,“不吃,謝謝。”
陸梨問完了路橙的恢複狀況,她開心的走回病房。
“小橙,醫生說你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路橙溫柔的笑了笑,“梨姐,謝謝你。”
他的目光落在她用夾板夾起來的手。
他有看新聞,知道她的手為什麼受傷,又想到前段時間關於季之臣跟蕭瑤瑤的新聞。
“賀小姐,我想跟梨姐說幾句話。
可以嗎?”
賀小蘭害羞的看著他,她雖然天真,但是不是笨蛋,她乖巧的點頭走出病房。
陸梨坐在椅子上,挑眉笑著問,“小橙要說什麼?”
“梨姐,你跟季之臣還好嗎?”
路橙看著陸梨,眼裡都是溫柔,“你不用騙我,我有一段時間不能跟外界聯絡,他拿我威脅你了是嗎?”
陸梨想到她被送給周西濤玩弄的畫麵,她平靜的說道,“我跟他以後不會再一起,最多半年內。”
路橙恨自己拖累了陸梨。
“小橙,我很高興,”陸梨摸了他的白髮,“你好好的,我就開心。”
她永遠忘不了那天,她跟路橙太餓了,他們兩人去撿人家不要的食物。
十三歲的路橙將她死死的護在懷裡。
那天,他的血流在她的臉上。
路橙溫潤的笑了笑,“梨姐開心,我就開心。”
醫院有探病時間,陸梨打算在醫院陪著路橙到最晚的探病時間點。
賀小蘭也冇有先離開。
三人還組了牌局。
輸牌的人要被貼便利貼。
陸梨單手廢,出牌速度慢,今天她輸牌也有一點多。
便利貼被貼了滿臉。
秦誌打了電話過來,陸梨吹了鼻子上的便利貼,接聽,“喂?”
“我把藥送到醫院給你,就在醫院門口。”
男人懶懶又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陸梨把臉上的便利貼摘下來,“我出去一下。”
她走到醫院門口。
秦誌看到她走過來,他把一袋東西給她,“裡麵有藥,還有水。”
陸梨接過,道謝,“謝謝。”
秦誌的手指把她腦門上的便利貼取下來,陸梨臉紅,她剛剛竟然一路腦袋頂著便利貼就下樓。
秦誌唇角上揚,他把便利貼又貼回她的腦門,“很有個性的髮夾,我走了。”
陸梨提著藥袋轉身回醫院,在電梯裡麵遇到了路橙的主治醫師。
“季太太,幸好這次季先生的骨髓跟路橙匹配,否則路橙可能還要等。”
陸梨手上提的藥袋瞬間掉在地上,她震驚的問道,“您說是誰捐的骨髓?”
醫生有點錯愕,“是季先生,你不知道嗎?”
陸梨撿起地上的藥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難過,眼眶微紅,“醫生,謝謝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