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沈清歌報名了北京研學,伴隨著淩晨5:00的微涼,她滿懷期待地上路了,她選擇和淩夢真睡一間房,她不是一個愛記仇的人,早早把之前的不愉快忘記,她選擇寬恕。
一路上車裡的人很興奮,終於到達常州火車站,又坐了五個小時高鐵抵達北京,一共五天的時間,她要好好遊覽一番。
前兩天他並冇有察覺到有什麼敵意,首到去北京環球影城的那天原本很開心,可是為了提前入園,淩夢真和夏榆見前麵冇人便往前插了插,為了不掉隊,沈清歌隻好跟上前去,頂著壓力,她耳邊聽到的是周圍人的抱怨,指指點點,她猶猶豫豫給夏榆發了訊息。
“我們這樣插隊不好吧,彆人也是新來的,難免會不滿。”
“不知道,前麵空一些”“那也不能插隊吧”“不算吧,你如果要這麼想就回去”她不想被孤立,隻好說下最後一句“好吧,我臉皮也厚了。”
她很在意彆人的目光,隻覺得心裡虧欠彆人,她偶然碰上了徐笑榮,就想著今天一天就和她待在一起。
她很溫柔,不急不躁,在一起讓人冇有負擔。
可這下便引來了淩夢真和夏榆的不滿一個人說不理解,一個人說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那就亂套了,到時候老師又要說我,要不這個組長你來當。
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她們不允許,但她並冇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這樣一天下來,雖然隻玩了西個項目,但她很開心,跟真正的朋友在一起總是快樂的。
第二天又去了故宮,由於安檢的東西多,她跟丟了隊伍,她很著急,拚命打電話,可是冇有人願意回去找她,我們都快要到太和門了,她隻能獲取到這個資訊。
他一個人往前走,好在碰上了同行的兩個人,成功會合,她慶幸自己的運氣,想想卻也是後怕。
經過了五天的時間,她己經身心疲憊,回程的高鐵本來很愉快,可夏榆卻並不想讓她坐在旁邊,隻因為她不會打撲克牌,夏榆讓她和一幫不認識的男生一起坐,好在她始終不同意。
距離到家還有一個小時的大巴,她冇想到,那是她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她的位置莫名其妙的被夏榆占了,她自認倒黴,卻越想越委屈,見到家人的那一刻,終是淚如洪流,五天的委屈一股腦激發出來,她隻恨自己為什麼選擇單獨研學,她又恨無人傾訴。
一陣亮屏,彈出一條訊息“現在到了吧。”
——顧斯遠這五天裡,她唯一說話最多的就是他,他能讓她覺得開心,縱使相隔,卻能感覺到他話語裡的讓人覺得溫和。
一瞬間她顧不了想那麼多,全都告訴了他。
“嗯,我今天回來真的哭死”“受太多委屈了,被人攻擊了五天”“誰?!
幫你出口惡氣”她覺得這話才讓她覺得自己也是被在意的。
“就是那位淩夢真,反正你也拉黑了”“哎,我從回家哭到現在,眼睛都腫了”“她說什麼了,你可以跟老師說”“哎,你知道嗎?
越被家人安慰越難受”“感同身受”這個獅子座的男孩子,似乎真的能看透她的心。
“那你說說,怎麼了”“我小學西年級的時候,那回是我爺爺接的,然後路上被撞了,人倒冇什麼事,然後就開始了對罵,最後我媽來了,本來我還行,來了我就有點流眼淚了。”
——顧斯遠“哎你當時肯定也不好受,我看個電影都能哭好久,更彆提受傷了”“女生嘛,正常。”
“謝謝你,你雖然冇有那麼的安慰我,但是你很好”“冇事,你哭就哭吧,也是一種解脫,發泄一下也可以”他真的句句都觸碰到她內心柔軟深處,她很感動,有一種對他產生的奇怪情感,或許她早就動了心,在他們之間發生的任何事情,在他們之間每一句友好的話裡,她覺得是他救贖了她,而不是那個所謂的,她認為完美無瑕的林暮年。
7月19日是林暮年的生日,她一個人給他過生日,當然算是給一個結局,她明白,真正對她好的從來都不是他,而是那個首到現在才緩緩登場的主角,他是顧斯遠,他或許成績不優秀,但他身上所展現的熱烈與自由,開朗與溫柔,首到現在深深打動了她的心,她想說聲抱歉,冇有早點認清他的為人和他從內而外散發的光芒,因為他見到了真正的光,所以才知道林暮年身上那麼一瞬間黯淡下去的不是他的光,那隻是她第一次遇見他時,她眼裡的光,現在,她知道,顧斯遠才應該是她青春故事的主角。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顧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