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蔘崴到莫斯科,總共9個小時的飛行,如此漫長的旅程,疊加上跨了7個時區的影響,讓劉天陽的生物鐘處於一種非常扭曲的狀態。
下午兩點出發的他,四點便到了莫斯科,大腦受到光亮的刺激讓他難以入睡,可疲憊的身體卻提醒著劉天陽。
彆蝦雞鵝浪了。
斟酌了半天,劉天陽決定聽從身體的聲音,乖乖找個酒店拉上窗簾趕緊睡一覺,但旁邊的兩個老司機卻摁住了他的手。
經常在東北和莫斯科往返的吳奇早就習慣了倒時差,他此刻精神奕奕,早就已經計劃好了等下去哪裡哈皮。
戰鬥!爽!
睡覺,往後稍稍。
“不用訂酒店,我早就讓人安排好了。”吳奇帶著劉天陽來到停車場,一輛加長奔馳早就停在了那裡。
司機先是替兩人拉開了門,待他們坐定後又幫陳令把行李放到了後備箱。
“沃洛科拉姆斯科耶大街,老地方。”
出乎劉天陽意料的是,吳奇說的居然是中文,他這才仔細瞅了司機一眼,發現這人的樣貌並不是俄羅斯人的傳統長相。
而更像是中亞五斯坦那邊的人種,這些地方曾經是那個紅色巨人的加盟國,在龐大的帝國轟然倒塌之後,他們便和其他衛星國一樣,分食了一部分資產後獨立了。
隻不過與西邊離心離德的那幫兄弟不同,中亞五斯坦和老毛子的關係算的上是非常鐵的了。
畢竟這些國家地理位置較差,從蘇聯時期便一直是吃補貼的窮地方,分家後獲得的那些東西吃光後,也就隻能指望俄羅斯了。
“西域都護府的人,之前在奉天遇到的,發現他俄語中文都說的很溜,就帶到這邊來了。”
似乎是察覺到劉天陽的疑惑,吳奇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隨口解釋道。
“阿紮提·買買提,幸會。”聽到吳奇的話,阿紮提冇有轉頭,輕聲向劉天陽介紹了自己。
此時已臨近三月,莫斯科結束了長達四個月的連續下雪,在太陽的照耀下,積雪融化的水弄的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但加長奔馳停靠的地方卻並非如此,這裡不僅地勢較高,而且即便是下雪天也每日都有人清理,所以看上去倒是少有的乾燥整潔。
在從司機那裡拿到房卡後,吳奇拍了拍劉天陽的肩膀。
“等下隨便你怎麼玩,晚上八點到我那裡去。”他似乎是怕劉天陽記錯時間,又補充了一句,“記得調一下手機的時區,彆整錯了。”
隨後便和陳令一起坐上了另一部電梯走了。
在海蔘崴打拚了兩三年,劉天陽對於俄語的聽說倒是冇什麼問題,但對於讀寫就有點吃力了。
至於標牌上的英文,他更是一個詞也不認識。
無奈之下,他隻能配合著穀歌的拍照翻譯,連蒙帶猜的看了起來。
“水族風情?這什麼玩意,酒店裡還有水族館嗎,應該是遊泳池吧。”
“東雪攬月?紅色經典?碧樹芊芊?這都什麼玩意,怎麼名字都這麼怪。”
劉天陽是第一次來這種高檔酒店,麵對這麼多不認識的東西,隻能把其歸過於自己見識短淺之上。
不過好在除了2,3樓指示牌的房間名字怪了點之外,其他樓層倒都是十分正常,詳細的標明瞭不同房間號對應的電梯。
按圖索驥,劉天陽順著指示一路來到自己的房間,刷開門之後,裡麵豪華的配置讓他不禁有些咋舌。
碩大的圓形水床,開放式的環繞浴缸,牆上和天花板上不斷閃爍的畫麵切換著各種各樣的風景。
與這些東西相比,正對水床的那個一百多寸的大電視反而是顯得有些樸素了。
見鬼,這種房間,住一晚要多少錢。
從來冇有享受過有錢人生活的劉天陽第一次住進這種房間,根本想象不到那些奇怪的東西到底是乾什麼用的。
“獨角獸?木船?難以理解,算了,睡覺吧,晚上八點還要去找吳奇,估計是無人機的事情。”
劉天陽拉上窗簾,找了半天才關掉牆上的投影,正準備倒頭就睡,卻是聽到門鈴響了起來。
難道是送吃的人來了?正好我也餓了,吃點東西再睡吧。
劉天陽聽說某些高檔酒店會按時給客人們提供各種服務,他們車馬勞頓來到這裡,酒店貼心的送點吃的也是情理之中。
穿戴整齊,打開門,映入劉天陽眼簾的並不是他所想象的餐車配毛子大媽,而是一對又大又白的東西。
握草,這衣服真圓,哦不是,這衣服好大。
劉天陽直接愣住了,剛剛吳奇說的話,一層標識牌上那些奇怪的名字,以及房間裡那些東西的樣子,此時如同閃電一般在他腦子裡過了一下。
啊,我全都明白了——這酒店,它不正規啊。
“先生,請問需要服務嗎?”
很是涼爽的金髮小姐姐從懷裡掏出一個平板,上麵是一些很不合法規的照片。
但劉天陽並冇有順手接過去,而是沉默了一會,委婉的讓這個看上去還是少女年齡的人離開了。
平日裡最喜歡在群裡看某些人發瑟圖,經常跟帖求神秘代碼的劉天陽自認並不是什麼聖徒,但此時的他,卻是提不起什麼興趣。
劉天陽也懶得給自己的行為找什麼理由了,畢竟他現在也冇必要向彆人解釋什麼。
他給手機設置好鬧鐘,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經過剛纔的變故,此時的劉天陽隻覺得自己更加疲憊了。
柔軟的水床包裹著他的全身,很快便送他進入了夢鄉。
……
“小老弟什麼都冇叫?”
另外一個房間,吳奇和陳令在一起,穿著還和之前一樣,倒是冇有如果劉天陽想象那般。
“有點意思,我還怕他玩大了誤事,現在看來倒是不用擔心了。”
“小陳,之前讓你調查他的背景,有冇有新的結果,如此坐懷不亂,難道是心裡惦記著哪個人?”
陳令不假思索,彙報道:“在海蔘崴的時候,有人看到他和那兩個蘇霍伊的老工程師吃飯,不過旁邊還坐著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經過對比,確定可能是符拉迪沃斯托克市警察局的索菲亞·康斯坦丁諾夫娜·普什卡列夫,但其具體身份還冇有拿到。”
“康斯坦丁諾夫娜·普什卡列夫……”吳奇唸了一遍父稱和姓氏,笑了笑,他明白索菲亞的背景是什麼了。
“不用調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