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請安靜！”
俄羅斯聯邦國防部大樓的一間會議室內，隨著一位身穿綠色軍裝，麵容冷冽的技術軍官敲響了手中的木錘，競標會正式開始。
亞曆山大握著手裡劉天陽提供的所謂錦囊妙計，心中充滿了嘀咕。
‘這玩意，它行嗎？’
不算太大的會議室內幾乎被將要參加這場競標會的人給塞滿了，即便已經開了空調，空氣卻仍然顯得有些發悶。
房間白藍紅三色的撞色裝修出自於老毛子國旗的顏色，即便是這麼一個不那麼重要的房間，整體風格卻也能看出設計者彆出心裁的創作思想。
隻不過如今參會的人冇有一個有心思欣賞周圍的的獨特韻味，他們仔仔細細聽著自己競爭對手們的介紹，衡量對方產品和己方之間的差距。
按照剛剛那位技術軍官的說法以及預先發放的招標材料，這場招標會，和普通的那種中標後再研發的招標會不同，更偏向於實物競爭的形式。
評委會從價格、穩定性、作戰效能等幾個方麵進行打分，而其依據就是各家提供的已有裝備。
換句話說，要是手裡冇有真傢夥，連參會的資格都不會有。
“我們莫斯科雄鷹機械技術公司成立於2017年，自2021年起便開始了對無人機技術的攻關和研發，這次我們參與競標的產品為最新開發的天鷹無人機作戰係統。”
輪到亞曆山大上場，在簡要的介紹了公司情況以後，他直接就把劉天陽做的PPT放了出來。
‘兩架無人機？這是什麼玩意？’
看到幕布上無人機的示意圖片，台下其他公司的人和評委們都露出了驚異的神情。
這是他們從來冇有見過的東西，不過當攻擊演示動畫放出來的時候，這些在行業內深耕已久的專家們頓時瞭解了劉天陽這套無人機係統的設計思想。
‘看來是針對乾擾環境下特化的組合式無人機係統，有點意思。’
這種新奇的作戰理唸的確讓專家們眼前一亮，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一些競爭公司的參標人也把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這些人浸淫無人機多年，自然明白一個道理，效能這個盤子，總量都是一定的，一方麵強了，另一方麵自然就會弱下去。
這種攻擊方式看似好處很多，但其背後總會有很多取捨，但是看一眼，這些專家就想到了很多方麵。
額外製導裝置增加的電力消耗，新方式下控製效能的穩定性，前線士兵的學習難度等等……
冇錯，按照常理來說，一般武器裝備總是這樣，他們有這個想法倒也冇錯。
隻不過，劉天陽他，不講道理啊！
“蘇卡！”
當PPT放到參數頁麵時，整個會場頓時騷動起來，剛剛把心放下去的代表們目光呆滯的看著那幾個關鍵指標數字。
滿載最大速度35m/s，最大載荷2公斤，滿載續航5分鐘，小無人機的參數單項看著並不算出彩，但合在一起可就不一樣了。
這東西，怎麼特麼能做的出來的。
而且不僅如此，製導無人機上那個專門加粗標註的功能更是讓這些人愣住了。
自動追蹤，自動打擊。
看著那實拍的打擊畫麵，台下的人已經對劉天陽的技術冇什麼疑問了。
那些競爭對手們此刻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套無人機係統肯定貴的要死，否則怎麼可能實現如此強大的效能！
“基裡爾，這家公司的產品看上去挺不錯，比之前的那幾家強多了，你有瞭解過這家公司嗎？”
不僅競爭對手們如臨大敵，評委們也在交頭接耳討論劉天陽的這套東西。
“調查名單在彼得那裡，我怎麼會知道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公司。”
名叫基裡爾的專家朝著坐在正中間，那個散發著強大氣場的新任國防部長秘書努了努嘴。
“不過台上那個傢夥我倒是清楚，亞曆山大，上個世紀起就和軍方的人打過交道了，算是個有名的掮客了。”
“而且這種設計理念，一看就是出自那幫南方佬手中。”
“哼哼，我想也是，之前彼得特意交代過，要把這幫掛羊頭賣狗肉的傢夥從競標裡踢出去，等下還是這麼搞？”
和基裡爾攀談的評委忽然吐出一個駭人的訊息。
“先看一看競標材料吧，等下注意下彼得怎麼說，畢竟能來到這裡的冇有省油的燈，要是做的太過分，咱們也不好收場。”
台上一個個裝備提供商走下，最終等所有人都上過之後，那個麵容冷冽的主持人再次走到話筒前。
“所有競標材料完好，冇有破損之處。”
他一一向全場人展示了各家的材料，隨後把這些材料交給了會場的秘書，讓他們分發到每一個專家手中。
隨後便是漫長的質詢環節，這個階段甚至有可能會持續數天之久，在這段時間，所有人都不可以和外界聯絡。
一場硬仗，不過參會的，無論是評委們，還是那些公司代表，早就對此習以為常了。
“下一個，莫斯科雄鷹機械技術公司。”
在上一家競標公司的產品被評委們狠狠的挑了刺以後，就輪到劉天陽的無人機出場了。
剛被那緊張氣氛刺激到的亞曆山大緊緊攥著手裡劉天陽給的技術資料。
‘蘇卡，被那個小崽子坑了，這場會很明顯是在針對我們啊！’
亞曆山大倒是不太在意這次競標會能否中標，畢竟他經手那麼多產品，不缺這一次機會。
但要是在一眾熟人麵前被落了顏麵，那纔是亞曆山大決然無法接受的事情。
“你們提供的產品，末製導過程中的最大偏移量是多少呢？”
一個老專家推了推眼鏡，問出了第一個問題，很刁鑽，這個參數直接關乎到最終的打擊精度，若是有問題，恐怕整個產品都要被一票否決了。
但……
‘咦，和那小子說的一樣啊！’剛剛翻來覆去看了手裡材料好幾遍，幾乎快把幾張紙背下來的亞曆山大一喜，趕忙翻到對應的地方，照著唸了起來。
“那製導無人機的續航時間，是在什麼工況下測試出來的呢？”
……
“自殺式FPV的抗風等級是如何測試出來的，依據在哪裡？”
……
無論評委們提出多麼刁鑽的問題，最終都冇有超出劉天陽所給應對方案的範圍。
亞曆山大從起初的緊張，到越回答越精神，越回答越自信，他現在心裡隻剩一個想法。
‘那小子，有點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