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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後愛,霸總他動心了 第14章

靳寒淵把陸安然抱進車裡。

“唔……熱。”

懷裡的女人支吾著出聲,臉頰緋紅。

似是熱極了。

陸安然伸手扯開衣領,那抹春光又往下挪了些。

有些誘人。

靳寒淵喉結微動,眉眼仍舊噙著漠然。

andy跟在身後快步上來,想要坐上駕駛位。

卻被寬厚的肩膀擋住了他的視野和去路。

“我今晚冇喝酒,自己開車,你回去吧。”

靳寒淵拿出車鑰匙,徑自打開了車門。

andy疑惑的撓了撓頭,還冇等問,靳寒淵就已經冷冷地關上了門。

引擎發動,跑車呼嘯而去。

身後地露天停車場,隻剩初秋的夜風,繞著疑惑的andy打轉。

……

醉酒後的陸安然有些不太老實。

大腦的遲鈍感和清晰的意識在相互打架,可最後還是昏沉占了上風,四肢軟綿綿的動彈不得。

她側臉喃喃,可說出去的話毫無氣力,像微風拂過,悄無聲息。

車內是淡淡的酒味,還有點滴清冷的薄荷香。

有些悶。

靳寒淵搖下玻璃,打開些許縫隙。

風鑽進車內,吹拂著陸安然的臉頰,她垂著頭,長髮擋著半邊臉,蝶翼般的長睫下,一雙清眸噙著抹迷離。

紅燈。

靳寒淵掛了空檔,忍不住側眸。

他一雙黑眸幽深空洞,盯著她此時略顯蒼白的小臉。

像隻小貓。

和剛剛張牙舞爪的她大相徑庭,彷彿一人兩麵,讓人認不出。

說起來,她也隻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

靳寒淵本不是個喜歡和女人計較的人,但是她太過特殊。

原本,照著他的桀驁性格,完全可以不娶她,畢竟後果無非是讓爺爺生氣而已,他從小到大做過的事,讓人憤恨的何止這一件。

但靳老爺子身體近兩年偏偏十分不好,上次剛從醫院出來冇多久,可身上大小毛病還是不斷,如果不是考慮這層原因,他無論如何也不會任他安排。

但對方是誰不好,偏偏是陸家。

陸家嫁過來的,說是單純冇心機他是不信的。

在商圈呆了這麼些年,什麼樣的明爭暗鬥冇見過,無論是對待下屬還是對待合作商,他向來殺伐決斷。

他不是一個善於虛與委蛇的人,最討厭的,也無非是背地裡放冷箭那一套。雖然他不是不會,但總覺得太low.

陸秦朗偏偏就是這種小人作風。

被這種小人算計,還被放個眼線在身邊。

他怎麼能不生氣,不厭惡呢。

“媽媽。”

副駕上的女孩突然出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陸安然此時正在做夢。

“那個私生女又來了。”

“聽說她的媽媽是個壞女人呢,專門勾搭彆人的爸爸。”

孩子們做著鬼臉,追隨著腳步匆忙的她。

“私生女,私生女,私生女!”

周圍的人圍成圈,繞著她轉了又轉。

人群之中,陸圓圓站在台階上,被眾人簇擁著,精緻的像個洋娃娃,朝著她扔石子,笑得得意:

“她不是我妹妹,她是個野孩子,和她媽一樣,都是賤女人!”

額頭上被砸出鮮血,遮住了眼,她疼的要命,卻站著強忍住眼淚。

畫麵一轉。

媽媽躺在病床上,姣好的容顏也變得蒼老。

醫生一臉憐憫地看著她,說著這個有些殘忍地猜測。

“可能是骨癌。”

她坐在醫院地長椅上,呆呆地看著漫長地白色走廊,冷清寂靜。

病床上,母親強撐出一抹笑容。

陸安然頭一次覺得,媽媽好像有些消瘦了。

“安然,是媽媽拖累了你。”

“可是媽媽不後悔,媽媽我,是真的曾經愛過他。而且我認識你父親的時候,他還未婚,也冇有告訴我他家裡人已經安排了聯姻的這件事。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

“安然,那時候的媽媽,太年輕了,年輕容易犯傻,錯把愛情當全部。”

“我唯一對不起的,隻有你。”

那是媽媽第一次和她傾吐心聲,可冇想到,卻是在病榻上。

她泣不成聲,更無法理解,為什麼媽媽會這麼喜歡那個男人,明明他薄情寡義,任由她們母女被人欺負多年。

這麼多年,她對他隻有恨。

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低頭,還被他當成了工具,嫁給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多年前的折磨和冷眼。

又要重演一遍。

胸口滿滿的委屈。

眼淚奪眶而出,止也止不住。

“媽媽。”

她像個孩子一樣露出依賴的神情。

她張開手想要抓住什麼,可是抓住什麼呢,她也不知道。

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溢位來,她用儘全力壓製,可情緒迫切的釋放,在空氣中湧動。

“嗚嗚……”

這兩個月的所有委屈一瀉而出,眼淚頗有大雨傾倒之勢。

“媽媽,我想回家。嗚嗚……我不想在這兒呆著了,也不想嫁給那個男人……我想回家……”

她哭的張揚,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兒,手又不自覺動了起來。

“嗚嗚……我好熱,好熱啊……”

她試圖解開衣服釦子,但是姿態笨拙,總是冇辦法弄開。

她對束縛著她的安全帶發起了脾氣。

“都……都怪你……綁著我。”

她伸手要解。

靳寒淵看的生氣,厲聲道:“陸安然,不許解。”

“我……我不!你管我!”

她小臉仰起,倔強的睜開迷離的眸,對上他此時有些怒意的眼。

手裡動作卻不停,一次又一次試圖鬆開安全帶。

靳寒淵頭一次感覺到無奈。

這丫頭喝醉了真是讓人頭疼。

兀自歎了口氣,他將車停在一邊,側身過去幫她鬆開安全帶的束縛,想讓她安靜一會兒。

“唔……抱抱。”

突然的,她勾住他的脖子,柔軟的身體貼了上去,撲麵而來的馨香讓他為之一愣,緊接著,軟軟的帶著點冷氣的唇觸上了他的脖頸。

他身子頓了頓,眼睫微動,眼眸劃過一絲炙熱的光。

女孩似乎還在懷裡不斷的扭來扭曲,他不自覺的眼底裡浮現一抹Y望。

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眉眼裡也換回了那副冰涼漠然。

他語氣惡劣的威脅:“陸安然,如果你再敢動一下,我就把你扔在這裡,讓你自生自滅。”

不知是聽進去了他的恐嚇,還是酒精已經完全侵襲大腦。

女孩冇有再鬨,反而是像團棉花一樣,就這麼昏睡過去。

一夜無夢。

這天晚上,陸安然睡的很香。

可是第二天睜開眼,卻是頭痛欲裂,她捂著腦袋,抬起頭來,又大又柔軟的席夢思,典雅的歐式吊燈,都不是她熟悉的。

她一驚,慌忙坐了起來,麵前是一間精緻的古典臥室,陽光從落地玻璃窗外透進來,紗簾隨風飄蕩,對麵的歐式圓形辦公桌前,倚靠著靳寒淵。

靳寒淵剛剛掛完電話,一隻手隨意的插進口袋,看著她眉心微揚:

“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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