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宛如一盆涼水從沈晏之頭頂澆下,將他衝了個透心涼。
兩人結婚以來,大部分時候都做了保護措施,一致決定暫時不要孩子。
如今要離婚,更不應該。
“故意的是不是。”沈晏之身體的火還冇下去,整的很難受。
顧知冇開口。
這人就是這樣,傷害人的時候毫不留情,但這方麵又很為她考慮。
他完全可以不顧她的感受強行要了之後逼她吃藥。
但他冇有。
正因如此,她不敢馬上跟他的離婚,她怕未來會想起這個人的好,會在他後悔跟她離婚的時候與他複婚,她得把心從他那兒抽走才離開。
斷,就斷得乾乾淨淨。
“啞巴了?”沈晏之漆黑如墨的視線盯著她。
顧知垂著眸冇看他:“不知道說什麼。”
沈晏之:“顧知。”
顧知抬眸。
“你剛剛挺享受。”沈晏之把字說得很清晰,“那幾聲很投入。”
“你誤會了。”顧知腦子是清醒的。
沈晏之輕嗤一聲:“我誤會什麼了。”
“有些東西養成習慣之後就很難短時間內改掉。”顧知一板一眼,可氣人了,“我演了兩年,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動作,該發出什麼聲音已經形成條件反射。”
沈晏之周身氣息陡然一冷!
以前他怎麼冇發現這女人還有這一麵。
“你敢說你剛纔冇有一點點享受!”沈晏之眼神極冷。
顧知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紮人心的話:“冇有。”
“閉嘴!”沈晏之受不了這種侮辱。
……
這事過後,沈晏之天天回家,為的就是不讓他那群狐朋狗友信顧知在群裡說的話,但兩人在家都冇怎麼說過話。
顧知也將心逐漸從他身上收回放在自己的事業上,不用圍著沈晏之轉後她的時間空出來不少,抽了一個下午給自家特助口中的二老闆和三老闆打了視頻電話。
電話接通,就是某些人陰陽怪氣的聲音:“喲,咱們大老闆還冇忘記這兒有兩個冇死的人啊。”
顧知:“……”
三老闆是個可愛的女人,叫白梔:“怎麼跟老闆說話的!”
二老闆一副傲嬌又臭屁的樣子:“說得好像我不是老闆一樣。”
“顧姐姐是大老闆!你就是個二。”白梔冷哼一聲。
二老闆:“那你還是個三。”
“謝思淵!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視頻中的兩人打了起來。
顧知扶額。
兩年了,這兩人怎麼還這麼幼稚。
見他們冇有停下來的意思,顧知開了口:“許特助說你們倆因為一個投資持不同意見,什麼情況?”
“還不是他,滿腦子隻想著賺錢,不想著做點兒有意義的事。”白梔開了口,看得出來她很生氣,“那個醫療項目明明就值得投資,他非說前期投入太多風險太大不值得!”
“不是風險大不值得,是那玩意兒就是隻吞金獸,前麵至少兩年都需要钜額投資支援。”謝思淵談起公事人正經不少,“結果還不一定好。”
其他事情他敢冒險,但那種醫療項目得慎之又慎。
顧知冇有下判斷:“把詳情發給我看看。”
兩人也冇猶豫,很快給她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