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寶寶原諒我好不好?”
她纔不要這麼快就原諒他。
“看心情。”
等哪天心情好了再作考慮。
蘇祺年說好,盯著她露出來的半張臉,猶豫片刻後,問,
“爺爺和你說了什麼?”
賀舒宜探出頭來,臉色紅潤,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他給了我一張十個億的支票,讓我和你斷絕情侶關係,老死不相往來,我答應了。”
十個億,老死不相往來,答應了……
蘇祺年拆分出關鍵詞,不斷在腦中迴響著。
半晌,他勾唇笑著,放輕力度去捏了捏賀舒宜的臉,
“寶寶,你真是個小騙子。”
“我哪有!”
賀舒宜堅持要演到底,死不承認,偏要編造謊言來刺激他,
“我不僅要拿著支票把你甩了,以後還要找各種類型的帥哥男模伺候,把你忘記的一乾二淨,享受快活人生。”
“賀了了,”蘇祺年挑起她下巴,不輕不重的摩挲她唇瓣,聲音接近魅惑,“你不能這樣對我哦。”
“我偏要。反正錢也拿到手了。”
賀舒宜挑釁的和他那雙陰鷙的黑眸平視,一臉得意。
“還不肯說實話嗎寶寶?”
蘇祺年捏住她後頸,逼著她往前靠近。
他有的是耐心和她玩。
“我說的就是實話呀。”
蘇祺年悶笑幾下,鬆開她,麵上可憐小狗,語氣如獵人般玩味,
“那怎麼辦,我現在要拆穿你了。”
賀舒宜被他這話堵的一噎。
他憑什麼這麼篤定她在騙他?或者說,他哪來的信心認為她不會離開他?
她狐疑的看了蘇祺年一眼,靜待他的分析。
“首先,我爺爺名下的財產不足十個億,大部分都已經在我成年的時候就轉移到了我的賬戶名下。十個億的支票,是誇大其詞,更是無中生有。”
蘇祺年邏輯清晰的說出賀舒宜那句話裡的漏洞,一字一句,口齒清晰,
“其次,你已經跟我提了分手,也不肯跟我複合,以我們現在的關係,勉強算地下情人,怎麼拿能說是情侶關係呢?還是說,寶寶你根本都冇把分手當回事,一直都有承認把我當你男朋友?”
賀舒宜心裡一緊。
蘇祺年將她的表情變化儘收眼底,越說越淡定,
“最後,你如果真決定要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你就不會去見我爺爺,會選擇當麵和孫叔說清楚我們早已分手的事實,冇必要多此一舉跟他去到老宅。”
蘇祺年勾住她肩頭的長髮,輕嗅她洗髮水的香味,
“寶寶,不想和我往來就應該早點和我撇清關係,彆在意我的死活。”
他每說一句,賀舒宜的心臟就跟著重跳一次。
心裡藏著的事情好像被人一點一點的洞悉。
“鬼纔在意你!”
蘇祺年慢條斯理的整理好她衣服上的褶皺,眼皮不抬的說,
“不在意我你還不把我趕出你的公寓?”
“不在意我為什麼還要在我生病的時候匆匆趕來照顧我?”
“不在意我還不拒絕我靠近你,親你?”
賀舒宜聽得心驚肉跳。
這大概是她聽到蘇祺年說得最多話的一次,也是從此刻開始知道,他看上去性子悶,什麼都不關注,實則心裡跟明鏡似的,看得比誰都清楚。
“賀了了,既然你也喜歡我。”
“那你就休想離開我。”
纖細手腕被他緊扣住,摟上她腰肢,身體下壓,賀舒宜被迫後仰,漂亮的眼睛裡滿是驚訝。
迎麵而下的,是一個極為清淺剋製的吻。
淡淡的鬆木雪香味撲鼻,沁入鼻息,將她全身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