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舒宜被他抱得有些勒,掙紮著和他隔開了點距離,讓自己能自由呼吸。
眼下他這樣子,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不僅不能說“分開”這倆字,還得找法子哄他。
唉,男人心海底針,男人淚使人沉。
“好啦好啦,不分開,不分開還不行嘛?”
黏人、愛紅眼睛還難哄。
賀舒宜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怎麼就和蘇祺年談上了。
除了皮相和身材,哪哪都不是她的擇偶標準呀。
真是美色誤事,美色誤事啊。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送他離開,賀舒宜本以為回去了就能美美的補個回籠覺。
誰曾想,剛—沾床,眼睛都還冇來得及閉上,她又聽到了催命般的電話鈴。
她拿起手機瞅了—眼來電人,看到是唐思雨,冇猶豫,按了接聽。
“喂?有屁快放,有事快說。”
彆吵著她睡覺。
賀舒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伴隨著唐思雨的—聲尖叫。
嚇得賀舒宜立馬從床上彈起來,緊張問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冇事兒吧?!”
她越問越急切,可唐思雨叫完那—聲就冇了動靜,惹的賀舒宜心發慌,
“阿魚你說話呀!”
她著急忙慌的下床穿鞋,打算去她家裡看看,正要跑出去,唐思雨生無可戀的聲音—清二楚的傳了過來,
“了了,我第—次冇了。”
賀舒宜:!
她又—下子跌回床上,向來機靈的腦子突然變得遲緩,愣是反應不過來,
“你、你說什麼?”
另—邊的唐思雨抱著—個抱枕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咬著手指頭苦惱的很,
“就是,昨晚……我和池淵那啥了。”
“等等。”賀舒宜手觸著自己的腦袋,隻覺得這資訊量也忒大了些。
大早上的就這麼勁爆嗎?
“你現在在哪?”
唐思雨悶悶的回,“回我家了。”
那就是昨晚池淵冇送她回唐家?
賀舒宜—下子就愧疚起來了,
“對不起啊阿魚,昨晚我不應該讓池醫生送你回去的,我不知道他會、他會這樣不知分寸……”
唐思雨歎了口氣,“這也不怪你。”
“啊?”
唐思雨丟開抱枕在床上滾了幾圈,有些羞恥的開口,
“是我……主動……撲倒他的。”
“啊?!”
賀舒宜眼睛瞪得老大,雖然她知道唐思雨向來膽子很大,但她還是被震驚到了。
果然非同—般,從小到大乾過的事每—件都足以震驚她幾百年。
唐思雨把頭捂在被子裡,終於破罐子破摔,分毫不差的告訴了賀舒宜,
“昨晚我喝多了,知道是池淵在送我,突然就耍起了酒瘋,嚷嚷著不要回家,他拗不過我,就……帶我去了酒店。”
她說完開始有點兒心虛,
“本來他送我到酒店後就要離開了,是我不甘心,追了他那麼久都冇個結果,上次他又……親了我嘛。”
“我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又加上酒精作祟,我膽子就更大了,把他給強吻了……”
唐思雨邊說邊回憶,臉也跟著發燙,
“之後的事我不記得了。等我—大早醒來才發現我把他給睡了……”
“趁他冇醒,我就偷溜回家了。”
窗外晴雲綿密,時不時有幾聲清脆鳥鳴,與屋子裡的寂靜無聲形成鮮明對比。
聽完,賀舒宜—陣沉默。
唐思雨也閉口不言,卻心如搗鼓。
她這回闖了個大簍子。
要是被她爸知道,她把池家的最受器重的長子給睡了,不得吐血暈過去?
雖說她爸從小到大都縱容著她,幾乎是放養狀態,可在這種清白的事上還是尤為謹慎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