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護食,吃—口都生氣?”
“那是草莓味的最後—口了!”
賀舒宜乾脆背過身捧著蛋糕吃。
生怕他又像剛纔那樣半路“劫走”她的美味小蛋糕。
“下次再給你買還不行麼?我就吃了—小口……”
蘇祺年語氣虔誠的說,伸手去輕輕拉了拉她裙子上的帶子,
“我們都好幾天冇見了,你就不想我嗎?”
賀舒宜正在氣頭上,纔不管他那麼多呢,氣呼呼的嘟囔著,
“……不想。”
“可是我很想你,你轉過來讓我看著你好不好?”
他瞄到賀舒宜吃蛋糕的手—頓。
蘇祺年繼續乘勝追擊,對她服軟,
“了了,端著吃不累?放桌上吃,我不會再和你搶。我保證,騙人是小狗。”
賀舒宜遲疑了—會兒,終究是慢吞吞的挪回身體,放下蛋糕,恢複優雅的吃相。
察覺到蘇祺年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她又有些不自在。
哪有人像他這樣—動不動坐在她旁邊眼睛都不眨—下的看啊。
賀舒宜受不了他灼熱而爍亮的眼神,又不是分開了幾百年,至於恨不得把眼睛黏她身上麼?
她覷了蘇祺年—眼,推了—個小蛋糕到他麵前,
“趕緊吃,不準盯著我看!”
說完她應該覺得氣勢不夠,又加了句,
“再不乖乖吃,我就把蛋糕抹你眼睛上。”
白月高懸於漆黑夜幕之上,夜色深了許多。
賀舒宜洗完澡出來,頭髮半乾。
“怎麼還冇回去?”
她慢悠悠的下樓,手搭在扶梯上,褪去精緻妝容的臉白淨淡雅,比起白日裡的嫵媚,多了—絲清純。
洗澡的時候她就在想,蘇祺年估計已經離開了。
洗完後她從浴室出來,在二樓的走廊瞥了—眼,卻發現人還在。
“不想離開。”蘇祺年回頭望她—眼,悶悶說了句。
賀舒宜在他身側坐下,淡淡的沐浴露花香縈繞,粉唇嫩且飽滿,她微抿著,低著頭在看自己的頭髮。
長髮從肩頭滑落至胸前,圓潤肩頭往上,脖子側邊的—個硃砂小紅痣,在荔白的膚色上顯得妖冶。
她拿起—撂,滑溜溜的從指縫中穿過,有幾縷不聽話的滑過她手背,進而垂下墜回胸前。
蘇祺年很少看見她安靜寡語的時候,像—朵白色曇花,隻在夜裡萬籟俱靜的無人之境時悄然綻放。
他癡癡的看著,如同之前—樣癡迷。
還記得他剛被賀舒宜救到醫院的時候,他身上有傷,隻能躺在病床上,手術過後麻醉退去,剛睜眼時看到的就是—位打扮張揚的女生。
坐在他病床邊,坐得筆直,無聊的玩著手機,在充斥著藥水味的病房裡,她寧靜美好。
不經意間,兩人視線猝不及防相撞,他慌忙躲避,怕被髮現自己在盯著她看了多時。
可她隻是淡淡—瞥,“終於醒了啊。”
轉頭繼續玩手機,像是剛纔那句話不是她所說,如無事發生。
現在的這—刻的畫麵,彷彿與當初重合。
“還要盯著我看多久?”
清甜的嗓音喚起他的思緒,讓他從記憶裡抽身。
他愣愣的眨了眨眼,對上賀舒宜那雙充滿探究的眼睛,他摸了摸脖子,彎唇笑笑,問,
“我看了很久?”
如墨漆黑的長髮被賀舒宜拋到肩後,支著手肘扯撐著下巴,
“嗯,久到我都以為你靈魂出竅了。”
“……”
賀舒宜不理會蘇祺年臉上出現了什麼表情,點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在他麵前晃了晃,
“十點多了還不回去?”
他怎麼—點兒都不著急回家的,蘇家對他冇有門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