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現在攀上高枝兒了,瞧不起我了是吧,也不想想你自己什麼樣,人家那種人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非要找你?彆人隨口哄你兩句你也當真,要真離了,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你嘴巴放尊重點,我跟謝先生什麼曖昧關係都冇有,我就是他們家的保姆,憑自己的雙手乾乾淨淨地掙錢。”
“切!”他擺明瞭就是不信的。
“周宏誌,我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決定的,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第一,我們協商好財產分配的問題,和和氣氣地去民政局辦離婚;第二,上法院,打官司,看法官怎麼判,至於你的那個賬本,我可不敢保證我啥時候就拿出來公佈於衆了。”
“你,你這個賤女人!”周宏誌撲起來想要去打沈艾秋,一動之下渾身疼痛,又跌回了床上,疼得大聲叫嚷,“彆以為有人給你撐腰了就了不起,你早晚、早晚……”
“早晚怎麼樣我不知道,我最後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就說吧,離不離!”
“離,離就離!”周宏誌憋了半天,也隻能憋出來這句話,他能有什麼辦法呢,誰叫她真的攀上了高枝呢!
不管以後人家會不會玩膩了就丟,至少現在,那姓謝的是幫她的。
“那行,把公司的賬本拿出來吧,咱們好好算算你得分我多少錢。”
“你還真的想分錢?我告訴你,公司的錢都是姓周的,將來也是留給安安,你想要拿去養野男人,休想!”
沈艾秋就這麼看著他:“那你試試看,這些錢還能姓周姓多久!”
到最後周宏誌還是隻能忍氣吞聲地把賬本都搬了出來:“算吧,有本事你就算!”
他可不信她一個小學文化水平的農村婦女能看出什麼花來,這些東西,連他自己都不怎麼看得懂呢,還得專門花錢請了個大專生回來幫忙做賬。
反正他大部分的錢都用來買建材週轉上了,在賬麵上根本找不出多少錢來。
沈艾秋不緊不慢地坐在他的辦公桌前,一手翻開賬本,一手拿著紙和筆,前邊還放一台計算器,居然真的一本正經地算了起來。
要是以前的她,自然是不懂的,可是上輩子跟著葉秀麗的那幾年,她可是各方麵的知識都冇放鬆過,好好學過的,自然是難不倒她。
到最後,沈艾秋算出來,周宏誌現在的總資產應該有三十幾萬,但因為大部分的資金都壓在建材上了,現金的話,拚拚湊湊他最多能拿得出十萬塊錢。
她把結果往周宏誌的麵前一擺:“我就吃點虧,隻拿十萬塊吧!你現在手頭上估計也冇有多少現錢,我也不為難你,給你三天的時間把錢湊齊了再給我。”
周宏誌大驚失色:“十萬塊,你不如去搶!”
沈艾秋也不說話,就這麼互抱著雙手看著他。
周宏誌心裡艱難地掙紮著:“給了你這些錢,你能讓你那姘頭不再為難我,賬本也會還給我?”
“當然,我說話算話。”沈艾秋皺眉,“我說了,我跟謝先生隻是正常的雇傭關係,你自己心臟,彆把彆人也看臟了。”
周宏誌仔細衡量一下,十萬塊雖然多,但他也不是給不起,隻不過一個粗鄙農婦而已,她要跑就跑吧,他還有時髦洋氣又溫柔貼心的小會計,隻要公司好好的,這些錢不愁掙不回來。
不甘不願地也隻能答應了。
心裡琢磨著他回頭就跟安安說,他媽丟下他,卷錢跟野男人跑了,到時候安安一定會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