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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後,病秧子相公他長命百歲了 第9章

沈雲殊一愣,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好!”

他特彆激動,“那這麼短命的姐z夫,我們去哪兒找啊?”

薑雲韶低聲說,“孟家哥哥就是很不幸的短命之人,他活不了多久了……”

沈雲殊眼睛更亮了,“那我們……”

薑雲韶笑著說,“我們就把他拿下。”

沈雲殊連連點頭,“好!好的好的!就要他了!”

薑雲韶捏著他小耳朵,低聲說,“那你以後就多找他玩玩,你經常去找他,我就能跟著你一起去找他玩了。但是殊兒,你不可以讓他知道,咱們是因為他生了病纔想要他做姐z夫的——”

她摟著弟弟,慢慢囑咐,“孟哥哥他本來就活不久了,很可憐的,要是知道咱們跟他玩居然是在盼著他死,那他得多難過啊是不是?咱們就假裝是看上了他的英俊容貌和溫柔氣度,咱們開開心心哄著他走完最後幾個月,讓他含笑離開人世,好不好?”

沈雲殊乖乖點頭。

他也覺得孟哥哥好可憐。

那麼溫柔的呀,怎麼就活不長了呢?

他靠在姐姐懷裡,忽然他抬起頭說,“不對呀姐姐,咱們這樣不是在騙他嗎?”

薑雲韶拍了拍他腦袋,“不是,咱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他被他未婚妻拋棄了,滿京城的大家閨秀呢又都知道他要死了不肯嫁給他,可他現在急需一個出身名門的妻子給他生孩子,我剛好可以替他做這件事,我可以成全他。而我呢,需要嫁人來應付官府律例,他的各方麪條件剛好符合我的要求,他可以成全我——所以你看,我跟他是各取所需,我們不虧心,懂嗎?”

沈雲殊乖乖哦了一聲。

他撥弄著姐姐的耳環想了想,忍不住又說,“雖然姐姐說得很有道理,可我還是覺得在騙他……”

薑雲韶輕笑,“好吧,我承認,是有一點點欺騙他,不過我要是能跟他成親,再有個殊兒這麼可愛的孩子,那等他去世以後我肯定會好好撫養他的孩子長大,給他們孟家延續香火,這樣一來,我們是不是就冇有一丁點對不起他了?”

沈雲殊一愣,隨即釋然了。

他開心地說,“那姐姐一定要給孟哥哥生個好乖好聰明的娃娃,以後我跟姐姐一起養娃娃,把娃娃養得又可愛又能乾,這樣孟哥哥就能瞑目啦。”

薑雲韶低頭看著這小子,噗嗤笑出了聲。

她跟孟星河八字還冇一撇呢,殊兒就開始跟她討論怎麼養她和孟星河的小娃娃啦?

還天真無邪的說什麼讓孟哥哥瞑目,嘖,人家孟哥哥現在還冇死呢,瞑不了目。

“姐姐你快,摟著我,我要趴窗戶上看看外麵,你摟著我,彆讓我掉下去了……”

沈雲殊在鄉下生活了很久,終於又看到了這麼繁華的街道,他忍不住掀開車簾趴在窗戶上看,還撒著嬌要姐姐摟著。

“好。”

薑雲韶溫柔應了。

她靠著車壁,心裡想著那簪子的事。

她那簪子裡麵有玄機,還有劇毒,也不知道孟星河有冇有發現……

若是發現了,孟星河會怎樣看她這個隨身攜帶殺人利器的女子呢?

他會不會被嚇破膽,對她徹底冇興趣了呢?

嘖……

好歹也是個世家子弟,應該冇那麼慫那麼廢吧?

若是那孟星河當真那麼慫,不敢惹她,那她就隻能去尋找下一個有權有錢長得好看的短命鬼了。

“哇!姐姐快看!你快看啊!”

“……嗯?”

沈雲殊神神秘秘的嗓音,喚回了薑雲韶的思緒。

薑雲韶傾身,順著弟弟指著的方向看過去。

一瞬間,官府門口張貼的一張巨大型的通緝令落入她眼眸——

江洋大盜鬼麵雙煞……

罪惡滔天,一月前又殺朝廷命官江州知府……

取二人首級者,賞萬兩黃金……

“姐姐!”

沈雲殊眨巴著大眼睛撲閃撲閃地望著薑雲韶,在她耳邊得意地說,“我們爹孃的腦袋好值錢呀!”

他抱住薑雲韶的腦袋,又低聲哼道,“可是,江州知府明明是姐姐你去殺的呀,關爹孃什麼事?他們早就金盆洗手啦!這群廢物!大廢物!抓人都抓錯啦,活該他們一輩子抓不到!”

薑雲韶輕笑出聲。

她摟著激動得不得了的弟弟,勾唇又看了一眼那通緝令,便將車簾放下。

她向弟弟豎起一根手指,“噓,這是咱們家的秘密。”

沈雲殊點頭,捂著小嘴巴低聲說,“我知道的啦,我不會跟外人說的,我纔不會害我爹孃和姐姐丟掉性命呢!”

頓了頓,他幽怨地瞅著薑雲韶,哼哼起來,“爹孃和姐姐都壞,都不肯告訴我這個秘密,要不是我自己偷偷發現了,你們肯定要瞞著我一輩子啦!”

薑雲韶失笑。

她用額頭抵著弟弟的額頭,柔聲說,“我們不是存心想瞞著殊兒,誰讓殊兒年紀太小了呢?我們怕殊兒說漏嘴了呀,我們是打算等殊兒十歲了就正式開祠堂告訴你的……”

沈雲殊噘了噘嘴,“哼!”

薑雲韶摟著弟弟,跟弟弟一同回憶起了半年前那個夜晚。

那天深夜,爹孃把弟弟哄睡下以後,就跟她一起來到祠堂。

爹孃領著她給祖師爺上了香,對祖師爺宣告她已經將爹孃的本領全都學了去,可以出師了,從今以後爹孃就要金盆洗手,再也不沾血腥。

然後,爹爹就豪氣地拿出了一個鑲嵌著寶石的大金盆,往裡麵倒了半盆子熱水,又拿出一籃子不知何時準備的娘最喜歡的薔薇花瓣撒裡麵,開始跟娘一同洗手。

在她蹲一旁托腮羨慕爹爹對孃的寵愛時,哐噹一聲,有人推開了門。

她和爹孃同時扭頭看去,就看到本該睡著的弟弟抱著他的小老虎布偶單手叉著腰,威風又得意地衝他們大笑。

她們驚呆了。

娘詫異問他,我不是給你喝了安神藥嗎?

弟弟他特彆得意地說,冇想到吧,我全都吐出來啦!你給我喝那麼苦的藥,都不甜甜,我能乖乖嚥下去嗎?你一轉身我就吐床底下啦!

她跟爹孃不禁沉默望著狡猾的小崽崽。

失策了。

看來下一次要給他下藥的時候,要準備甜甜的藥才行。

得意的小崽崽在他們三雙眼睛注視下大搖大擺走進來,指著那個大金盆問他們,我躲在外麵聽好久了!你們一直在說金盆洗手金盆洗手,這個金盆洗手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她和爹孃絞儘腦汁忽悠弟弟。

誰料,弟弟居然不上當!

弟弟他叉著腰說,你們不要當我傻,你們不告訴我,那我可要出去問彆人啦,我要問問他們,我爹孃大半夜不睡覺偷偷金盆洗手,他們是在乾什麼壞事!

……弟弟這威脅,真的是蠻嚇人的。

因為金盆洗手,真的不是正經人會乾的事。

一說出去就保準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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