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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守寡成太後,錯撩瘋批逃不掉 第16章

“都說了,幼時玩伴,多年未見,隨口聊聊,你要我說幾遍?”宋音書不耐煩道。

蕭禦辭漆黑如墨的雙眸深不見底,牢牢鎖住她,蠱惑般問:“當真不願意跟本王說實話?”

宋音書彆過臉:“哀家句句屬實,攝政王不信就算了。”

蕭禦辭伸出手去摩挲她的麵頰。

她白嫩的臉蛋被熱氣熏成了蜜粉色,睫毛上掛著幾顆熱氣凝結而成的小水珠。

可愛又迷人。

“本王冇有惡意。”他柔聲道,“隻是希望,小太後若有什麼難處,隻管來求本王就是,彆去麻煩彆人。”

極少見他語氣這般溫柔,宋音書有些不適應,敷衍道:“哀家知道了。”

正在宋音書以為這一頁可以翻篇的時候,又忽然聽得男人幽幽說了句:“這回便算了,下回若再叫本王瞧見你私會外男,你的腿,和那外男的腿,都彆要了。”

宋音書猛地抬頭看他,見他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那裡頭,滿載著凶狠的威脅,哪裡有什麼濃情蜜意?

明明泡在足以叫人發汗的溫泉水中,宋音書卻覺得自己像是墜進了冰窖,好半晌才恢複正常呼吸。

“對哀家來說,攝政王難道不算外男?”她咬牙切齒地問。

男人看得出她的恐懼和慍怒,卻滿不在意:“本王在小太後這裡,應該內到不能再內了。”

好容易才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宋音書原本就因怒意而微微發紅的眼眶,瞬時變得更紅了:“你真是……不知廉恥!”

男人略帶侵略的視線流連在她起起伏伏的胸口,輕笑一聲:“小太後比本王,又好到哪裡去呢?”

宋音書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也是,她貴為大梁太後,此刻卻正赤身**的跟攝政王泡在同一個浴池裡,又有什麼資格去嘲諷他下流?

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蕭禦辭見她氣得發抖,也有些於心不忍,抬起她的下巴道:“小太後,本王其實一直都很好奇,你當初穿著宮女服闖進本王寢宮,究竟是想做什麼?”

“是跟今天,穿上太監服去見江清越一個目的嗎?”

宋音書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胸口像是人捶了一拳,悶得喘不上氣。

蕭禦辭垂眸看她,愛憐不已地將貼在她臉上的髮絲撥至耳後,說出口的話,卻冰冷至極。

“小太後這張臉,當真美得顛倒眾生……若是今日本王晚到片刻,江禦史隻怕也要淪為你的裙下臣了吧?”

宋音書覺得自己越發地冷了。

連牙齒都在微微打著顫。

她赤紅著眼望向蕭禦辭,一字一頓地問:

“在攝政王眼裡,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儘可夫的蕩婦?”

男人聽到這話,眸色倏然變得漆黑,流連在她耳後的手,漸漸收攏,直到握緊她整個細長的脖頸。

“本王隻是想警告小太後,”他湊近女人早已紅得像是沁了血一般的耳垂處,壓低聲音道,“既然跟了本王,就老實些,彆成天想著勾引其他男人。”

宋音書用儘全力推開他,顧不得全身**,嘩啦一聲爬出水池,扯過屏風上掛著的緩袍裹緊自己,頭也不回地出了淨房。

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很委屈。

就因為那晚被迫委身於他,就被釘上了這樣的恥辱柱。

她也是父母悉心教導,千嬌萬寵長大的。

因為她打小就比宋淮之還要聰慧,父親對她的教導從不吝嗇。

在京中貴女圈裡,她讀的書最多,識的禮也最佳。

如今,卻被那人說得那般不堪!

若叫父親知道了,該多寒心?

她裹在被子裡,一直默默流了整夜的淚,直到天明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宋音書是被惜夏斷斷續續的抽泣聲給吵醒的。

“惜夏?……你怎麼還在哭?”

她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渾身也燙得很,又熱又渴,連撥出的氣息都像是火在燒。

惜夏見她醒了,瞪著一雙核桃似的眼睛道:“娘娘高燒不退,可嚇壞奴婢了。”

“小丫頭膽子太小了,”清潤的聲音傳來,略帶著一絲笑意,“我來的時候見她趴你床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以為你出什麼大事了。”

宋音書掀起沉重的眸子朝來人看去:“大師兄?”

路修遠端著一碗藥站在她床前,微微一笑:“你著了風寒,現在發著高熱,快把藥給吃了。”

惜夏將她扶坐起來,又拿來軟枕給她靠著,纔開始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藥。

“你從山上下來後,身子就每況愈下,”路修遠道,“你這具身體底子本就差得離奇,再這麼下去,師父這麼多年的努力都要白費了。”

宋音書想起自己剛上淩雲山的時候,連走幾步路都氣喘籲籲。

後來是師父每天給她換著花樣燉各種珍貴藥膳,又悉心傳授她各式強身健體的功夫,才把她調養成了活蹦亂跳的樣子。

在淩雲山上,不光是師父,師兄和師姐們也都將她當個寶貝疙瘩似的寵著,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時間都是想著給她送去。

就這麼被人寶貝著長大的自己,卻被那男人說得一文不值。

宋音書一想到,又覺得心如刀割。

她雖畏懼權勢,渴望權勢,但她也不想被人這般輕視啊。

路修遠見她喝著藥,眼淚就吧嗒吧嗒落了下來,不由皺起了眉頭:“哭什麼?藥很苦嗎?我明明多放了一把甘草進去啊……”

聽大師兄這麼說,宋音書的眼淚越發洶湧。

實在哽咽得厲害,她根本喝不下去藥,捂著臉就放聲大哭起來。

“大師兄……我覺得我很冇用……”

路修遠被她這副樣子嚇得手足無措,慌亂地從懷裡摸出一條天青色的帕子遞過去:“怎麼會呢,阿音是我們心中最厲害的人啊。”

“你不僅飽讀詩書,還精通琴棋書畫,整個淩雲山的武功心法,我們要背十多日才能記住一個篇章,你隻掃一眼便能倒背如流……”

“你下山以後,師父時常跟我們感慨,要不是你身體不好,他還真想把整個淩雲派都交到你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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