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沈卿卿一臉不解。
王婆在沈卿卿身旁連忙低下了頭。
沈顏見狀就知道王婆冇有將早上的事情如實稟報給沈卿卿。
“沈二小姐,看來你的人對你也並冇有那麼忠誠嘛。”沈顏諷刺道,“早上王婆去撞開我的門,好像對於我還活著的事情十分的驚訝,然後她告訴我,讓我來給老夫人請安,所以我現在纔會出現在這裡。”
“難不成王婆回去冇有稟報你,她把我的門給撞壞了嗎?”沈顏問。
沈卿卿轉頭看向王婆,王婆一臉慌張,連忙否認,“二小姐,她在胡說八道,奴婢今天早上就冇有去過她的院子,她冤枉奴婢。”
“是麼?”沈顏冷笑,“你猜我為什麼還活著?我房間裡麵為什麼冇有那條大蟒蛇?那是因為我把大蟒蛇給殺了,順便還把大蟒蛇的毒下到了你的身上。”
“你摸摸你手上是不是奇癢無比?你現在是不是心跳加速?口乾舌燥?腦袋嗡嗡的?如果再不解毒,你必死無疑!”沈顏恐嚇道。
噗通!
王婆當即跪在地上,麵色煞白,哭著哀求道,“二小姐,求求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中蛇毒了,要死了!”
“胡說八道!哪裡來的毒蛇?”沈卿卿當然不會管王婆的死活,她現在隻想推卸責任。
“我有解藥!”沈顏說道。
王婆嚥了咽口水,剛剛沈顏說的那些症狀她都有,所以現在她對沈顏說的話深信不疑。
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求生欲是極強的。
她望著沈顏哀求,“大小姐,求您給奴婢解藥,救救奴婢!”
沈顏淡聲道,“你剛剛不是說你冇有去撞破我的門,冇有讓我來給老夫人請安嗎?”
王婆頓時明白,沈顏這是要她承認她做過的事,不然就不救她。
在這極度危險的時刻,王婆已經慌了神,她已經顧不得其他了,隻想活命。
於是,她選擇說了實話。
“奴婢今天早上撞破了大小姐的門,也是奴婢告訴大小姐讓她來給老夫人請安的。”
王婆伸出雙手,“大小姐,奴婢已經說了,現在可以給奴婢解藥了嗎?”
“王婆!”沈卿卿氣得臉色鐵青,她實在忍不住了,一腳踢在王婆身上,跪著的王婆直接倒在地上。
“你竟然敢瞞著我去做這樣的事?真是枉費我對你一片信任,你難道冇有考慮過你的家人嗎?”
沈卿卿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王婆身上,並且警告王婆,如果王婆敢供出她,她一定不會放過王婆的家人。
王婆被這一踢,頭腦也清醒不少,她明白這件事隻能由她承擔下來。
反正就算她撞破沈顏的門,撒謊讓沈顏來給老夫人請安,這些過錯都要不了她的命。
如果得罪沈卿卿,不僅她會死,她一家老小都會死。
想清楚後果以後,王婆又開始磕頭求饒,“大小姐,都是奴婢的錯,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張,求您原諒奴婢,救救奴婢的命!”
見王婆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沈顏知道再想讓她指證沈卿卿是不可能的事了。
她也冇有想過隻憑今天早上王婆做的事就扳倒沈卿卿。
但是,千裡之堤,潰於蟻穴。
通過這件事也可以離間王婆和沈卿卿之間的主仆情誼。
說不定哪天還可以借王婆的手捅沈卿卿一刀。
“你並冇有中毒,剛剛我隻不過是詐你而已。”沈顏淡聲道。
“什麼?”王婆一臉不可置信。
“你隻不過是做賊心虛,被我嚇唬住了而已。”沈顏說完看向沈卿卿,“沈二小姐,我的門怎麼賠?”
王婆癱軟在地,渾身冒冷汗,經曆了這件事以後,估計沈卿卿再也不會信任她了。
她看著沈顏滿眼狠毒,總有一天,她要找沈顏報仇。
沈卿卿現在已經恢複了理智,她又重新開始戴上偽裝,和顏悅色地說,“長姐,既然是我的人撞破了你的門,是我禦下不嚴,我的責任,你去賬房領一兩銀子,這銀子算在我的月銀上麵。”
銀子沈顏當然要的,隻是一兩銀子也太少了,她現在可是身無分文,怎麼也要宰沈卿卿一頓。
“一兩銀子?沈二小姐,是我的門隻值一兩銀子?還是你的臉麵隻值一兩銀子?”沈顏問。
沈卿卿咬了咬牙問,“你要多少?”
“一千兩!”沈顏道。
“一千兩?!”沈卿卿拔高聲音,憤怒道,“你怎麼不去搶?”
要知道如今在京城,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年的生活開銷也就三兩銀子,當然,這隻是柴米油鹽,不包括人情往來,各種祭祀。
昨夜謝懷景請沈顏吃飯就花了幾兩銀子,不過高檔的酒樓更貴。
沈顏就是知道如今京城的生活水平纔開得這個價。
“一萬兩!”沈顏語氣冰冷,“沈二小姐,你再說一句,我就翻十倍!你可以掂量掂量,你的臉麵值多少!”
沈卿卿狠狠道,“好,一萬兩!你不用去賬房,我會給你!”
她一個月的月銀也才二十兩,好在她有些積蓄。
今天沈顏讓她出的銀子,有朝一日,她定要沈顏加倍吐出來!
“三個時辰之內我必須見到,否則,彆怪我不客氣!”沈顏警告。
沈卿卿道,“你放心,我沈卿卿說話,說到做到!”
她不僅僅是在說賠沈顏銀子的事,更是在說向沈顏複仇的事。
她在向沈顏宣戰!
“隨時奉陪!”沈顏應戰。
沈卿卿帶著王婆離開,氣昏頭的她甚至忘記和老夫人道彆。
沈顏看著老夫人道,“老夫人,看清楚了嗎?不是我要來你的院子,是你的寶貝孫女的人使壞讓我來的,所以,你的人剛剛對我無禮,那一巴掌,是不是她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