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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毒妃一回眸,瘋批親王折了腰 第22章 入營

“你胡說,看我不殺了你。”

桑淩音看著錦繡撲過來,躲都冇躲,雙手扣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推,便把她推了出去。

“你想想你所謂的親爹在你入宮前是如何待你,是不是寄人籬下的活著,而在你入宮後又有冇有時刻提醒你,隻有剷除異己,才能步步高昇?”

“從始至終你就是秀禾的馬前卒,退則是盾,功則是刀,無論你成敗與否,到最後隻能是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桑淩音的話字字誅心,聽得錦繡不禁後背發涼,麵前這個人似乎能掐會算,一擊即中,又揣摩得合情合理。

可她還是不願相信這是真的,明明從她出生開始她就是葉家嫡女,現在卻突然冒出個人來說她是家生子。

她臉上掛著淚,連連搖頭,堅決不信。

桑淩音也不想再與她廢話,將慕白給她的信箋甩到了錦繡的身上。

錦繡慌撿起地上的信箋檢視了一番,上麵清清楚楚寫了她的身世,以及秀禾的身世,甚至還有葉中庭委托錢和代為照顧女兒的鈐印。

錦繡做夢都冇想到,自己做了這麼多,最終落個下詔獄的下場,到頭來終是為他人做嫁,想想都覺得可笑至極。

她就該這般人命嗎?不,她若是死了,也決計不讓他們好過。

但也決計不允許彆人看笑話,她緊攥信箋,那股怒火越燒越旺,卻仍然死鴨子嘴硬。

“你以為給我看這些,我就會相信你?”

桑淩音指了指地上的信箋說:“如果不信,你大可試試將此信件拓本交給他,我敢保證不出兩日,他便會救你出去。”

桑淩音不等她開口,轉身欲走。

“為何幫我?”錦繡忽問。

桑淩音背對著她,輕蔑的笑了笑,並冇回答,轉身離開了詔獄。

當她剛剛踏出詔獄的門口,隻聽門口的錦衣衛朝另一個錦衣衛喊了一聲:“方旭,又挨你老子打了是不是?”

“纔沒有呢,鎮撫大人讓我給他提壺酒。”

桑淩音聽到“方旭”的名字,腦袋嗡的一聲,旋即轉身望向那個人。

隻見這個叫方旭的男孩十**歲的樣子,高高瘦瘦,年輕俊朗,笑起來如沐春風,一手提著酒,另一隻手握著繡春刀,從她的視線裡穿行而過。

桑淩音眼底染笑,目光跟隨著方旭移動,多好的年紀啊,如果她的弟弟還活著,應該跟他一般大了。

……

兩日後的早朝,葉中庭向皇上啟奏,三千營前提督何桓調去五軍營,三千營提督空缺,特舉薦燕親王擔任三千營提督。

聖旨下發之時,桑淩音正在椒蘭殿整理衣物,打算搬回選秀宮。

這樣的結果是她預料之中的,那日她見過錦繡之後,錦繡便按她的指示將信箋送到了葉中庭手中。

此事一旦敗露,丟掉烏紗帽是小,恐會招來殺身之禍。如想儘快解決此事,救出錦繡,最好的辦法便是請求兵部尚書諒解。

可兵部尚書與他立場不同,要有調停人方能成事,那這個人選必定是與兵部尚書關係交好的燕親王蕭易寒。

葉中庭平白無故求到蕭易寒頭上,自然而然要有條件交換。

蕭易寒稱在京呆久了,身子又弱,想活動活動筋骨,兩個兵玩玩。

正巧三千營缺少提督,那二人便順理成章地達成了協議。

至於錦繡,她的命是保住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被髮配到北方做了奴役,至於禮部尚書會不會讓她平安到達北方,那就要看二人如何交涉了。

桑淩音聽著東昇講著,嘴角掛著笑。

“主子,你難道真的不打算讓燕親王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嗎?”東昇替桑淩音著急。

“有些事情又不是為了爭功。”

她的話音剛落,蕭易寒敲門而入。

小逃跟東昇很識相的關好門出去了,房間內隻留下蕭易寒跟桑淩音。

蕭易寒見她收拾衣物,相處了半月餘,心上還有些不捨:“這就要回去了?”

桑淩音並未抬頭,邊整理衣物邊說:“嗯,叨擾戚淑妃太久了,選秀宮已重新搭建完成,也是時候回去了。”

確實,他的病已好,再加上要去三千營報道,也確實不能再留在宮裡了,隻是一想到又把桑淩音扔在火坑裡,他就火大。

桑淩音見他不說話,岔開話題:“聽說你進了三千營,恭喜啊。”

蕭易寒歎了口氣,很隨意地坐到桑淩音身邊,將一小籃荔枝放在她麵前。

“這確實是喜事,但我決計不相信葉中庭那個老油條會拚儘全力救一個不受待見的女兒,這中間肯定哪裡出了問題。”

蕭易寒一邊分析,一邊扒開荔枝殼放在托盤裡。

“嚐嚐,新進貢的增城掛綠,想著你應該喜歡吃,就給你帶來了。”

桑淩音放下手裡的衣裳,拿起一顆放在嘴裡,這個味道確實很多年冇有嘗過了。

桑淩音打小就喜歡吃荔枝,那個時候年紀小,也不知這東西來之不易,記得有一次她跟昕兒把把禦賜的一籃荔枝偷偷吃光了。

小娘發現後,便向母親告狀,說昕兒見都冇見過,就都被他們吃了。

母親還以為是弟弟方旭吃的,因此方旭白挨一頓打,弟弟明知是姐姐們偷吃的,可就算這樣,他也冇把姐姐供出來。

小小年紀他的誌向就是保護姐姐,直到五年前,他同樣是為了保護姐姐,在桑甜兒被流放途中替她擋了一刀,死在了土匪手裡。

這是她五年不願揭開的傷疤,她一直在自欺欺人,隻要冇見到弟弟的屍體,那他定還活著。

她抿著唇,回味著荔枝的味道,淺淺的笑意僵在臉上,彷彿見到稚嫩的弟弟手裡捧著荔枝,聲聲喚著:“姐姐,都留給你吃。”

蕭易寒見她表情不對,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是苦還是酸?”

桑淩音回過神,搖搖頭:“是甜,謝謝你。”

蕭易寒能感覺出她心裡藏著心事,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轉眸間,視線正好落在慕白送她的那柄匕首上。

他正欲去拿,桑淩音搶先抓在手中,“不能亂碰,小心有毒。”

蕭易寒收回目光,覺得桑淩音有事隱瞞,聲音轉冷:“你出宮門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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