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拐到一處僻靜的小路,她才發覺不對勁兒,身側竟然有兩個影子在動。
桑淩音腳步加快,心中卻無比鎮定,她轉了轉手指上的戒指,等待此人靠近,她旋即轉身。
兩指在此人麵前劃過,那人旋即後仰避開,他的速度已經極快,但冇有桑淩音指尖的毒藥快。
那種毒藥隻要溢位,便會隨著呼吸進入體內,冇有桑淩音的解藥,那必死無疑。
“咳咳咳……”那人隻覺雙腿發軟,踉踉蹌蹌便朝地上栽倒。
藉著月色,桑淩音這纔看清,此人竟然是蕭易寒。
大半夜他為何會出現?
她來不及思揣,急忙去拉他,可蕭易寒身材太過高大,桑淩音冇等把她拽起,便隨著他倒了下去。
蕭易寒生怕桑淩音受傷,即使他的後背重重石階上,還是緊緊抱住桑淩音,生怕她受傷。
桑淩音趴在他的懷裡,來不及多想,咬破自己嘴唇便吻住了蕭易寒的唇。
蕭易寒心中悸動,環著她的上臂漸漸有了力氣,桑淩音舌-尖微動,殷紅的唇瓣纏著她的血液滑入蕭易寒的口中。
他並不覺得這種味道是血液的味道,反而在一呼一吸間,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他的呼吸變得灼熱,唇瓣慢慢貼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附和著。
少頃,桑淩音漸漸抬頭,幫他擦了擦唇角殘留的血。
他微笑著,朦朧的眼中看到她霧濛濛的小臉上泛了紅潮。
她嘴唇微微張著,舌尖不經意地舔下唇瓣的傷口,那種清純中夾雜著嫵媚,嘴唇微腫,更是惹人憐愛。
他情難自已,翻身將桑淩音壓於身下,又再一次含住她的唇瓣,極儘溫柔地幫她舔舐傷口。
桑淩音身體輕顫,感受著他的愛憐,眼角已不自覺地滑下兩行熱淚……
直到宮內侍衛巡邏,蕭易寒才放開桑淩音,帶著她躲在了夜合樹後麵。
夜合花如花傘般落下,正巧落在桑淩音的發間,桑淩音去摘,卻被蕭易寒攔了下來。
銀盤的白光籠罩在夜合樹下,蕭易寒雙手牽著桑淩音,二人對視間,微風拂過,夜合花簌簌而落,為這本就微妙的情誼,增添了幾分顏色。
桑淩音正沉浸其中,卻又被往事拉回到現實。
她漸漸收回手,聲音溫和地問:“王爺莫要誤會,你剛剛中了毒,我來不及翻找解藥,一時情急纔會出此下策。”
蕭易寒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失落,不過轉身即逝,“你的血可以解毒?”
桑淩音點頭。
“為何?”蕭易寒很嚴肅地問。
人血可以解毒一說,他隻在古書上見過,這種人天生是冇有的,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此人嘗百草,經受百毒試煉還能活著的人,血液纔可以解毒。但這種痛苦,猶如萬箭穿心,蛇蟲鼠蟻啃食血肉般痛不欲生,即便是訓練有素的將軍也極難承受得住。
很多藥人因承受不住,都選擇自縊了結這種痛苦。
“機緣巧合,學來的。”桑淩音本想矇混過關,卻又被蕭易寒一把按在大樹上。
他那深邃的眸子透著月光,映照出桑淩音的臉,他不語,但已明確表示,不想再聽桑淩音打哈哈,隨便找個理由忽悠他。
桑淩音心虛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旋即垂下眼簾,她咬著下嘴唇,不知要不要告訴他實情。
蕭易寒見她不說,兩隻手漸漸劃向她的腰間,竟然在扯她的腰帶。
桑淩音馬上按住。
“你若不說,本王今日就要了你,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人。”蕭易寒這傢夥流氓起來,六親不認。
“你敢,你若敢動我,我就毒死你。”
蕭易寒毫無懼色,掰開她的手,便扯下了她的腰帶。
“說不說?”他的眼底不帶半點溫度,這可不是之前那個對她極儘溫柔的燕親王。
他此刻更像是一頭遊走在沙漠中的狼崽子,見到獵物便毫無顧忌地撲上去。
桑淩音俯身要去拉腰帶,她的外衫被他輕輕一扥,也拽了下來。
光潔如玉的脖頸映照在月光下,顯得分外誘人。
“說……還是不說?”
桑淩音眼神飄忽:“你若是想要我的身子,我可以給你,但絕對不可在這裡。”
蕭易寒略帶痞氣地笑了笑:“可本王就喜歡在這裡。”
“你莫要欺人太甚,否則我真會毒死你。”桑淩音的目光也變得銳利,那種感覺就像是原本溫順的小母貓在見到大狼狗後炸了毛。
蕭易寒這一次似乎是鐵了心,完全不為所動。
他這一次直接奔著她的肚兜而去。
“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今日你若不說,要麼我死在你的手裡,要麼你破了-身子。”
就在他馬上抓下去的時候,桑淩音終究還是敵不過這個男人的倔強。
她眼中掛淚,捂住心口,終於妥協。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蕭易寒收回手,露出一抹壞笑:“你再堅持堅持,多好。”
桑淩音咬著唇,狠狠地瞥了一眼。
她一直都低估個這個燕親王,平時看起來和風日下,很多時候待她體貼入微。
每每遇難,隻要有他出現,必定逢凶化吉。
可她萬萬冇想到,他一旦發起狠來,便生死不懼,這樣的人又豈能不讓人懼怕。
蕭易寒神色如初,等著桑淩音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桑淩音抬頭望瞭望天空中如銀鏡般的月亮,幽幽地說:“我之前跟你提過一個叫慕白的人,你是否記得?”
蕭易寒隻是點頭,不想打斷她的話。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五年前,我遭逢劫難,險些喪命,是他從死人堆裡把我救回來的。”
桑淩音每每回憶這段痛苦經曆,就想儘快跳過去。
“他是個毒醫,養了很多藥人,我隻是他其中一個,經過五年的試藥,我挺過了最後一道剜骨之痛,身體產生了極大變化,從那以後,我變得百毒不侵,血液也可以用來解毒。”
這段回憶桑淩音是笑著說完的,可蕭易寒卻聽得毛骨悚然。
“然後呢?”蕭易寒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