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桑淩音本以為是雷曦,所以纔沒有在意,冇想到跟來的竟然是蕭易寒。
她提步正朝蕭易寒走去,卻被慕白強拉回去,桑淩音身體後仰,後背撞入慕白的胸膛。
蕭易寒本就陰鬱的麵容變得更加陰冷,銳眸中透著寒芒直視著勾起慕白淡定自若地勾起一抹邪笑。
二人視線碰撞,猶如龍虎爭鬥,狹路相逢,原本雲淡風輕的桃林瞬間騰起蕭瑟的肅殺之氣。
蕭易寒闊步上前,毫不猶豫地將抵在慕白懷裡的桑淩音拉了出來。
慕白卻冇有半分相讓的意思,纖長的手緊緊抓住桑淩音的手臂不肯放手。
桑淩音夾在中間,被兩個男人扯著手臂,互不先讓。
“你就是慕白,第一次見麵,要帶我的燕王妃去哪裡?”蕭易寒聲音平淡,卻帶著濃重的警告。
慕白神色淡然:“燕親王,久仰大名,桑淩音時常在我麵前提起你,說起來我與你也見過三次。”
“你與淩音有恩,蕭某萬分感謝,她承諾你的事情,我會替她辦到,事成後,莫要再糾纏。”
“哈哈哈,爽快,桑淩音果然冇看錯人,那就勞煩燕親王了。”慕白輕輕鬆開桑淩音的手臂。
趁此,蕭易寒一把將她拉於身側,生怕慕白動什麼手腳傷到了她。
慕白冷冷一笑,心中暗想,互為軟肋,能成何大事?不過他倒要看看,這條路桑淩音能堅持多久。
“你這身裝扮,入宮怕是太過顯眼。”桑淩音顧慮到。
慕白邪魅的眸子微低,勾了勾唇角:“半個時辰後,宮門口見。”
……
皇宮城門外,蕭易寒的馬車剛到,慕白換了身裝扮早已立在城門口。
隻見他一身侍衛裝扮,黑髮如瀑,半紮於腦後,雕刻般的輪廓,鳳眸微眯,透出幾分放蕩不羈的隨意感,簡直與白衣白髮的慕白大相徑庭。
蕭易寒掀簾點了點前方,示意他來駕車,慕白毫不猶豫,兩步躍上馬車,甩動韁繩朝皇宮內走去。
“燕親王,果然膽識過人。”慕白反而對蕭易寒生起好奇之心,他竟然何事都不問,毫不猶豫同意帶他進來。
“大內侍衛是吃素的嗎?出於善意提醒,小心被當成刺客斬殺。”蕭易寒對他並無好感,當年桑淩音做了他幾年藥人,受儘折磨之事,對他怎會生出好感,反而覺得他死不足惜。
可換位來想,如冇有他的出現,桑淩音可能早就成為一堆白骨,又何來與他見麵一說,如今他也希望儘快幫桑淩音完成她的承諾,早日擺脫此人的約束。
“放心,她還差我一件事冇做,不會這麼早死。”慕白說話間,馬車已進入後宮,他躍下馬車,頭也冇回一個人離開了。
“不會出事吧?”桑淩音望著慕白的身影,有些擔憂。
蕭易寒本就不喜她與慕白走得太近,麵上更加陰沉:“你很擔心他?”
桑淩音回過神,淡淡笑道“我不是擔心他,而是擔心後宮可能不再平靜了。”
蕭易寒忍住醋意,絲毫不擔心,“自古後宮看似風平浪靜,其實處處暗流湧動,殺機四伏,多一個他,也許會把這個局麪攤到明麵上來。”
話語間,桑淩音已到了坤寧宮,蕭易寒入宮給皇後請安後,便與桑淩音道彆,入宮前後,他對桑淩音的眼神天差地彆。
桑淩音頷首送走蕭易寒,回身跪在皇後孃娘麵前。
“奴婢給皇後孃娘請安。”
皇後眯著眼,身旁的宮女輕輕搖動圓扇為其趕去燥熱,另一個宮女按壓皇後的太陽穴,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
“那日你走後,我的頭就特彆疼,經太醫診斷,後腦碰到硬物所致,紙巾我都想不起來是撞到了哪裡。”
桑淩音垂眸不語,她捱了板子,隻是讓她後腦上留個包,已算是仁慈。
“我見燕親王與你在一起,略顯敷衍,這次出宮打探出何事?”
“回娘孃的話,燕親王似乎對臣女有些許戒心,很多事情不會與臣女說。”
皇後想到這裡,就格外生氣,“本來一切很順利,就是因你與太子說得不清不楚,纔會讓他起了戒心。”
桑淩音也不敢多說話,隻能低頭認錯,承諾一定會處理好一切,讓她寬心。
畢竟她現在還依仗著皇後,再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順著皇後搭上皇太後,到時候看她還如何囂張。
“聽聞,你後背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皇後繼續問。
“臣女特製了祛疤膏,後背冇有落疤。”
“讓本宮瞧瞧。”皇後抬開宮女的手,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有些事情百聞不如一見,她倒想看看桑淩音的祛疤膏是不是真的有奇效。
桑淩音毫不掩飾,她轉過身,一點一點解開衣衫,露出白皙光潔的美背,肩背完美的流線滑至腰跨,勾勒出婀娜的身材。
皇後震驚地望著她的背,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她萬萬冇想到,真的會有如此奇效的祛疤膏,那少女般嫩白光潔的美肌,彷彿輕輕一碰就能掐出水來。
“當年為何冇有如此奇藥。”
皇後麵容哀傷,似是想起年輕時的遭遇,略微顫抖的手剛想觸碰桑淩音的後背,桑淩音趕忙拉回衣衫,跪在地上。
“臣女罪該萬死。”
皇後的手懸在半開,不知桑淩音為何突然請罪。
“你何錯之有?”
桑淩音抬頭看了看皇後身邊的宮女,不敢說。
皇後會意,抬了抬手讓宮女都退了下去。
“那日皇後孃娘您睡下,翻身時臣女無意間見到您後背有傷疤。”
皇後最是聽不得這個詞,雙手用力拍在桌案之上。
“皇後孃娘息怒,臣女有辦法幫娘娘去除疤痕。”
桑淩音這句話無疑是雪中送炭,荒漠送水,瞬間點亮了皇後塵封二十幾年的希望。
她麵上喜色,主動攙扶起跪在地上的桑淩音:“你真的有辦法?我這一身疤痕二十多年了,找了無數太醫跟民間大夫診治,都治不好。”
桑淩音低眸,民間確實傳聞二十多年前皇宮內招民間大夫入宮診病,但都是一去不複返,說是留在皇宮做了太醫,多半是怕事情傳出都給處死了。
“娘娘您也看了,我後背但是幾乎傷到血肉模糊,如今也恢複如初。”
“太好了,你說該如何醫治?”
“娘娘,要想醫治,首先要知道您被何物所傷,娘娘可否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