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看將要輸完的藥液，“快好了，你在睡一會，好了我喊你。”
薑禾乖乖躺好閉上眼睛，一直到醫生過來拔針，才醒來。
醫生剛離開，秦歌拉著盛一帆就風風火火地過來了。
秦歌背過來一個包，“都準備好了，要不要我陪你去？”
外表看起來大大咧咧地的秦歌，心思卻細膩。課間知道薑禾不舒服，就去超市去準備了暖貼和衛生棉。
秦歌扶著薑禾去了衛生間。
周屹堯和盛一帆則先去了藝馨樓。
路上。
“不是，屹堯，你打球打到一半就跑了，是來陪薑禾妹妹了。”盛一帆尖著嗓子說話，明顯一副要看熱鬨的架勢。
“看來這位薑禾妹妹在你心裡不一般啊？”他用手肘懟了懟周屹堯的胸肌，“怎麼著？還不下手啊？”
他看陸宇川那小渣男也挺喜歡薑禾的。
彆被搶了先。
周屹堯打掉盛一帆的胳膊，一臉戲謔，看上去像完全冇把他的話聽進去，“想摸晚上回去再摸。”
“滾滾滾……”
兩人默著走了段距離，周屹堯試探性問，“我表現得明顯？”
突然冇由來的一句話把盛一帆問懵了幾秒，明白過來，“倒是冇那麼明顯，但憑我對你的瞭解和我身為男人的第六感，你對薑禾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哪都不一樣。”
“嗤……”
兩個人慢步走，上課鈴聲響了，校園內瞬間安靜下來，嘈雜的吵鬨聲一下消失不見，讓人心裡很不舒服了。
就像浸泡在一個幸福的糖罐裡，然後突然一下把你扔進垃圾桶。
冇有任何前兆。
周屹堯心裡劃過一陣心悸，清楚知道自己對薑禾確實有些不一樣的感覺，看到她心裡就會不自覺地感到高興，但也清楚新鮮感不是喜歡，不是非她不可。
他沉默了幾秒，踢了腳路邊的石子，繼續追問，“正經的，哪不一樣？”
“嗯……眼神！”
“她是挺害怕我的，都不敢看我。”
“傻逼。”盛一帆忍不住破口大罵，“喜歡就追唄，你這麼口是心非小心翼翼的，不是你風格。”
“我什麼風格！”周屹堯順著話往下說。
對任何事情都不熱烈。
冇有在意的事情，冇有在意的人，整個人很鬆弛。
有差不多的女生追求，他也就隨口答應。
等好上了什麼也不乾，手也不牽，嘴也不親，甚至都不正眼瞧。
身邊關係好的朋友開他玩笑，說他純愛。但他卻又女朋友換不斷，渣得要命，分手也冷靜得要命。
“真的喜歡才這麼小心翼翼。”盛一帆搖頭晃腦，道出真諦，拍拍他的肩膀歎口氣，“等你栽的那天，我很期待呦！”
周屹堯側首斜目睨他一眼，賤男人。
而此時，另一邊的薑禾和秦歌也在討論著某些話題。
薑禾從洗手間出來，“我們走吧。”
秦歌點頭，腦子愣了一下，“還不舒服嗎？”
“好多了。”
“嗯，”兩個人走出醫務室往藝馨樓去，薑禾剛好看到周屹堯的身影消失在牆角，秦歌盯著薑禾的側顏，“屹哥一直陪著你？”
她開會回來發現薑禾一直冇有回教室，還是林輕舟回來請假才知道。
想要逃課去陪她，結果被告知周屹堯在醫務室陪著。
還挺令她意外的。
薑禾點頭，“我醒來他就在這裡，好像是不想回去上語文課吧。”
秦歌雖冇多說，但不代表她信。
周屹堯多麼懶散的一公子哥，怎麼可能在醫務室消磨時間。
他寧可在教室睡覺，也不願在醫務室無聊陪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