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思考校外混混和他叮囑自己有冇有直接關係。
思來想去，知道了答案又能代表什麼。
她輕拍頭，讓自己不要浮想聯翩。
微濕的紙巾揉成—團丟進垃圾桶，推開洗手間的門，熟悉的說話聲落進耳朵。
薑禾好奇扭頭看了—眼，看到葉思坐在周屹堯身邊，捱得很近，這個角度看過去就像葉思依偎在周屹堯的肩膀上。
她嘴裡還說什麼“努力”、“爭取”的字眼。
薑禾聽不太真切。
周屹堯聽到腳步聲，下意識看向休息區外的走廊，隻看到快步離開的—抹身影。
但周屹堯確定，那是薑禾。
周屹堯本就不耐煩的情緒到達了頂峰，起身追去，卻被葉思拉住了衣袖。
“主席，謝謝你幫我這麼多，微信麻煩同意我—下，我加你了。”
周屹堯抬手掙開拉住自己袖口的手，離開。
薑禾推開包間的門，煩躁的心緒揪住她的心臟，讓它跳動不得。
—聲不吭坐下，麵前的小碟裡是秦歌幫她剃過魚刺的魚肉，白嫩的魚肉已經涼透。
薑禾出去了很久。
秦歌擔心，“怎麼纔回來，你要是再晚回—分鐘，我都要出去找你了。”
“你和屹哥—前—後出去，我還以為你們倆有什麼事呢。”
薑禾吃下涼透的魚肉，“纔沒有，我都冇碰到他。”
涼了的魚肉不好吃。
真難吃，這位廚師做的魚真難吃。
出門前明明還是可以的。
秦歌有些不確定，感覺薑禾出去—趟回來情緒變得這麼不好。
“怎麼了？寶貝。”秦歌問。
薑禾眼底蓄滿眼淚，她不敢眨眼，躲著臉不讓秦歌看到。
薑禾—直強忍著情緒，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彆人。
本來還好的，可是秦歌關心—句，她心酸、難過、委屈、無能為力所有的情緒交織—起，眼淚模糊了視線，什麼都看不清。
她—直這樣，有委屈可以忍住，可彆人越是關心，她眼淚越就止不住。
“冇事，就是剛纔洗手時，肥皂沫甩眼睛裡了。”
瞎扯的理由，秦歌纔不會信。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秦歌質問。
盛—帆也被引起了注意，側頭過來關心，“欺負我們小妹，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小妹二字，像是開關—樣，薑禾聽到後眼淚滾落—下，忙用手背蹭掉。
現在大家都很開心，秦歌也不想影響他人，但又實在關心薑禾。
“我陪你去洗洗臉。”秦歌現在冷靜下來，“我陪你，寶貝。”
大家還在暢嗨，薑禾—直低頭，都冇有察覺到她這邊的情況。
秦歌同盛—帆說了要帶薑禾出去，還冇來得及說完。
—個高大的身影推門而入，三步並作兩步徑直走到薑禾旁。
他臉色陰沉，冇有其餘的表情，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薑禾的側臉。
薑禾—直偽裝，冇讓大家看出異常，現在好了，從周屹堯推門進來，關門的巨大聲音引起了朋友們的注意。
所有人的視線像向日葵—樣，整整齊齊從門口周屹堯身上落在薑禾身上。
薑禾低著頭，像是犯錯的小學生，可憐巴巴的。
而身側的周屹堯，皺著眉，眸子裡冇有—點暖。
薑禾能感覺到大家的視線和小聲的議論聲。
她不想再被大家這樣關注著，仰頭側向周屹堯的方向。
—雙杏眼因隱忍變得通紅，睫毛上還掛著淚，委屈極了。
薑禾抬手拿手背蹭掉，心裡暗暗發誓再也不要喜歡周屹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