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活膩歪了纔要羊入虎口?
身子猛地僵住,正瑟瑟發抖時,樓上忽然傳來一道女聲,“厲總,我餓了。”
厲三爺家為什麼會出現女孩子?
八卦心大過了畏懼,他悄悄扭頭看去,和樓上的人四目相對,登時眼睛瞠圓。
“是你?!”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道,表情卻完全是兩個樣子。
徐炎是震驚,還有些仇人相見的扭曲,相比之下,唐寧就淡定多了,胳膊肘支在欄杆上,手撐著臉頰,笑眯眯看著他,說道:“倒黴蛋你醒啦。”
“誰是倒黴蛋!”
徐炎氣惱地瞪著她,還記著她打劫他的事,他一個校霸,哪裡受到過這種羞辱,新仇舊恨,氣得他恨不得直接衝過去和她打一架。
“你呀。”
像是看不到他的怒氣一般,唐寧還煞有其事地回了一句,氣得徐炎眼睛瞪得更大,腮幫子也鼓了起來。
唐寧看了眼他的紅毛,有些遺憾居然不是綠色的。
不然就是個活脫脫的青蛙了。
可惜了。
冇想到他們兩個也認識。
厲宴目光從他們之間掃過,須臾,眉眼微斂,道:“下來吃飯吧。”
說完,扭頭看了眼徐炎,語氣淡淡,“你也留下來吃完再回去吧。”
“好的。”
徐炎不敢拒絕,一點點挪到餐桌邊,找了個最遠的位置坐下,脖子縮了縮,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下一刻,就看到唐寧神色自若地拉開厲宴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嚇得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上。
隨即趕忙撿了起來,埋頭遮住眼裡的震驚,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吧!
不過她怎麼會在厲三爺家啊,看樣子,好像還是住在這裡的?
想到這裡,他的心又是顫了一下,絞儘腦汁猜測著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他心裡的驚駭,唐寧毫無負擔地坐在厲宴身旁,看著桌上的飯菜,又看了看麵前杯子裡黑乎乎的東西,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眼,又聞了聞,味道有些奇怪,她問道:“這是什麼?”
“咖啡。”
厲宴答道。
說著,他喝了一口,眉頭卻瞬間皺了起來。
好苦。
他平時喝的就是這個?
眉頭蹙著,隻一閃而過,很快舒展開來,他麵不改色地繼續喝著,指尖撚著佛珠,餘光看了眼身旁的唐寧,眼瞼微斂。
不管是什麼味道,總歸是都能嚐到了。
角落裡,徐炎早就把她看什麼都稀奇的目光儘收眼底,不由撇了撇嘴,哪裡來的小土妞,咖啡都不認識。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鄙視了,唐寧眼神清明,冇什麼窘迫,又指著桌上疑似饅頭片,可是又比饅頭焦黃,方方正正的東西問道:“那這個呢?”
“吐司。”
厲宴麵上冇有絲毫的不耐,也冇有因為她的問題而有什麼波瀾,語氣平靜道。
吐司裡麵還有一層黑乎乎的東西,一顆一顆的,不等唐寧問,厲宴便主動開口說道:“這個是魚子醬。”
緊接著,又把其他的都介紹了一遍。
很多都是唐寧冇見過更冇吃過的東西,她一一記下名字,扭頭問了個最重要的問題:“貴嗎?”
要是太貴的話,就算是他在旁邊,她也不敢吃,畢竟她也不清楚能承受的上限到底是多少,而且吃得越貴,她疼得時間就越久,想要不疼,跟在他身旁的時間也自然也就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