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公主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將翠柳一腳踹在地上:“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再有下次要你的狗命!”
……
慕綰綰在長寧公主走後,安撫了幾句客人,便轉身上了倚來樓高樓,進了房,她摘下麵具,走到旁邊一幅字畫後麵,輕輕的敲擊了三下,隻見那字畫一陣擺動,居然從裡麵掀開是一間格外狹小的密室,而先前長寧公主遍尋不得的柳驊眠,正在裡麵待著。
他爬出來後對著慕綰綰一拱手:“多謝慕姑娘相救。”
慕綰綰擺手,說道:“區區小事一樁,倒是柳公子怎麼招惹上了長寧公主?”
柳驊眠苦笑一聲,開口道:“還能如何,我不過是前幾日的時候作了幅畫,哪知得了長寧公主青眼,要從我手中將此畫買下。”
“可那畫是我給家母的生辰賀禮,很是用了一番心思,再重新畫一幅也來不及,隻能婉拒了,誰知道竟得罪了長寧公主,對我不依不饒。”
“今日我剛剛出門,就被長寧公主盯上了,隻能匆匆忙忙躲進倚來樓來了,原先是想著找禦天幫忙,冇想到倒是遇到了慕姑娘。”
“你今日為我得罪了長寧公主,這可如何是好?”他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慕綰綰輕輕笑了笑,安撫性的擺擺手:“我從來不做危險的事情,今日這番我自有化解之法,柳公子不必擔心,不此刻過長寧公主怕是有派人盯著這裡,柳公子不如夜深時,喬裝一番再出去,以免露了馬腳。”
柳驊眠正有此意,感激的對慕綰綰點了點頭。
於是慕綰綰便吩咐小雅帶著柳驊眠去了另外的客房休息。
小雅回來之後擔心道:“小姐,這長寧公主的事……”
她可還記得上次長寧公主給小姐那一鞭子呢!
慕綰綰卻輕輕地笑了笑:“無妨,我自有妙計。”
其實早在徐府的時候,慕綰綰就已經注意到了,長寧公主的情緒波動十分之大,竟有幾次瘋癲之相,隻不過長寧公主地位高貴,性格驕縱,也無人敢質疑。
但是,慕綰綰早就開了透視眼,發現長寧公主的心臟跳動頻率十分的快,已經超過了常人的心率。
慕綰綰用這件事情去試探容禦天,得知長寧公主竟然在三年前就開始服用五色散。
這五色散,可就相當於現代的毒品啊,會讓人上癮,也會讓人情緒波動極大。
好處自然也是有的,畢竟五色散一開始是當作藥材來使用,會讓體質虛冷陰寒的人排除體內濕氣,更加健壯身體,而且也會使人精神振奮。
可是凡事都有一個度,超過了那個度,良藥也會變成毒品,五色散更是如此。
偶爾服用當作輔助藥自然會讓人身體舒暢,可若是長期服用上癮之後,人雖然說表麵上看起來精神健壯,外表看起來也是容光煥發,可是那裡早就已經被掏空了。
等到終有一日徹底掏空的時候,就會表證齊發,瞬間衰落下去,最後撒手人寰。
“長平公主貴為公主,怎會染上如此東西,莫非身邊人都不在乎了嗎?”
容禦天當時卻是冷笑一聲:“身邊的人?身邊的人也要管管纔是。”
“長寧公主就算冇有服用五色散,本身也是驕縱跋扈,說一不二的人,她身邊留下來的,要麼就是阿諛奉承之人,要麼就是膽小懦弱之人,如何敢管?隻能看著長寧公主一步一步的陷入泥沼。”
慕綰綰聽了這話,心頭微歎,誰知容禦天接下來的話更讓她精神一震。
“你也不必同情這長寧公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的,你以後也不必在害怕他?凡是出了事情隻管拿我出來當槍就是。”
慕綰綰原本想問什麼,卻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不免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向容禦天的眼神也有了幾分其他情緒。
容禦天一看慕綰綰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猜到了,也乾脆承認了:“冇錯,長寧公主想要的五色散,想找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打從兩年前起,她的無色散就隻有我給她供給,所以對我卻還是會賣幾分麵子。”
每次容禦天說起長寧公主時,眼底的厭惡都是毫不掩飾的,慕綰綰並不知道這裡麵的皇家辛秘,不過卻也識趣的冇有再多問,隻是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這件事情。
今日敢這樣對上長寧公主,也無非借了容禦天的一些麵子,畢竟倚來樓背後是九皇子,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回過神來,慕綰綰搖搖頭,將所有的事情拋開,開始低頭專心致誌的繼續繪製表格。
過了冇多久,掌櫃也將所有賬本拿過來了,慕綰綰示意他放下即可,誰知掌櫃的臨出門前卻突然開口道:“日後我等應如何稱呼公子?”
慕綰綰一愣,隨即想起來自己之前自稱“錢來來”,她不由眼角一抽,自己當時不過試圖一個嘴快,這下倒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無奈之下慕綰綰隻好開口道:“以後便隻喚我公子就是,若有外人追問,便直言我真名是錢來來。”
錢來來就錢來來吧,好歹圖個吉利呢!
等到小雅來報慕清柔已經和王子傑離開了,慕綰綰這纔打道回府,誰知剛剛走到秋水閣門口,就聽到裡麵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慕綰綰和小雅對視一眼,便掀開簾子進去了。
卻冇想到來人居然不是王氏,而是王白黎,此時她早已換了衣服,一襲藍色繡蝶抹胸長襟,頭上是簡單的銀飾,卻彆有一番滋味。
王白黎抬頭見是慕綰綰,便站起身來驚喜道:“三姐姐,你可算回來了!”
說完也不等慕綰綰反應,轉過頭滿臉欣喜地看著李氏:“李姨娘,我說了我今日一定會見到三姐姐!”
李氏也難得臉上有些高興:“這也倒真的是真情感動上天了,你三姐姐老是早出晚歸,今兒倒是回來的早。”
慕綰綰心裡有些驚訝,李氏自從自己穿越過來之後雖說不再受欺負了,可是能和她說話的人也十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