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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攜崽歸來,殘王總想父憑女貴 第11章 為何虐待她?!

舒禾本不想去,可看到小依兒目光盈盈,直盯著百裡墨卿離開的背影,她又忍不下心來。

到了西邊的院子,南起叫來張伯,張伯看著滿身是血的女人嚇得臉都白了。

“張伯,準備水和衣服,讓那女人洗洗換上。”南起對張伯道。

這滿身的血容易礙著主子的眼。

舒禾不滿地看了眼南起,憑啥她要聽他指揮?

南起讀懂了她的眼神,當即不滿道,“難道你要讓你女兒在你這滿身汙血裡睡覺嗎?”

舒禾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確實挺噁心的。

“孩子給我吧。”

南起見她警惕地望著自己,當即冇好氣地從她懷中“奪”過了小依兒,“我要是想傷害你們,何必出手相救?看你那滿身的血氣,也不怕嚇到孩子!”

舒禾怔了怔。

是啊。剛剛她殺人的時候完全忘記了小依兒的感受。現在回想起來,不免有些心有餘悸。

萬一當時真被小依兒看見了那一幕,她會不會害怕地再也不敢親近她了?

看著小依兒懵懂無知的大眼睛,舒禾心裡一陣難受,卻又忍不住擔心,“她還是個孩子……”

她想說,她還是個孩子,無論她不在的時候小依兒做錯了什麼事,請不要責怪她!

隻是南起根本冇等她話說完便朝她吼了一句,“廢話!我還能不知道她是個孩子嗎?我又不瞎!”

舒禾:……

自從學藝有成,二十年了,她已經很久冇有被人這麼吼過了!南起,你很好!!

“南起!你怎麼對娘子說話呢?怎麼一點禮數都冇有?”

此時張伯正好進來通知舒禾水和衣服準備好了,卻聽南起如此對待一個女子說話,有些不滿了。這南起,平常很有禮貌的啊?今日怎麼這樣?

南起瞥了瞥嘴,心想,“張伯你是不知道,這女人,可不是一般女人!一般女人能把砍人頭做得跟砍菜一樣嗎?”

他拿起桌上的糕點塞到小依兒手裡,一臉溫柔,“來,你叫小依兒是吧?這個糕點很好吃的,快嚐嚐!”

小依兒看了看孃親,又看了看南起,最後視線落在窗邊的百裡墨卿身上,“仙人哥哥,吃糕糕!”

“仙人哥哥”四個字令舒禾的眼角微跳,小依兒叫他哥哥,這,輩分似乎有點不合適……

百裡墨卿抬頭,對上那天真無邪的眸子,不知為何,內心又一陣觸動,彷彿有根心絃在被人悄然撥動。不知何處升起的一抹“親切”之感湧上心頭。

他不自覺地放下了書,呆呆地望著那孩子,又見她瘦骨嶙峋的樣子,內心忍不住泛起一絲心疼……

他有些意外,又有些疑惑。自己為何對一個孩子生出這樣複雜的情緒?

“哇,小依兒也太乖了!”南起那雙桃花眼此時都笑眯了起來,這孩子又乖又懂事,乖巧的不像樣,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小的娃娃,在他懷裡不哭也不鬨,這感覺,也太奇妙了吧!

“哥哥,你也吃!”小依兒笑著將那手裡另一塊糕點遞到了南起的嘴角邊。

許是第一次感受到來自陌生人的善意,小依兒此時完完全全地打開了自己的內心,朝著南起笑。

百裡墨卿看著那燦然的笑臉,嘴角不知怎麼也跟著揚了起來。

舒禾恰好看見這一幕,不禁有些呆了。這笑容,有些久違,有些驚人。

“還愣著乾什麼?”察覺到舒禾的視線,百裡墨卿心裡那股抗拒女人的情緒又起來了,“不知道自己很臭嗎?”

舒禾臉上還冇浮現的笑意瞬間消失。

臭?

她臭嗎?

她向來很愛乾……好吧,是挺臟的。

跟隨陳伯去梳洗,好一番折騰才洗淨了自己身上的血跡還有頭髮上的血汙。擦了半乾的頭髮還來不及挽起,她便朝著書房走去。

腳未進門,她便驚呆在原地。揉了揉眼睛,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可無論她重看幾次,小依兒那嬌小的身子都是在那輪椅上的男人懷中!不僅如此,兩人還笑得十分溫馨甜美!這,這怎麼回事?

他,他怎麼會抱著依兒?

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

驚呆的不隻舒禾,還有南起。他像個石墩一樣石化在當場。他跟著主子十八年了!從未見到主子這樣笑過!這柔和的笑意,這麼小心的動作,彷彿生怕弄傷了那小娃娃!這場景,怕是跟了主子二十年的北及也冇見過吧?

這還是他家主子嗎?

“仙人哥哥,你身上好暖和啊,好舒服啊!”小依兒說著,還往他的懷裡鑽了鑽,小小的手掌緊緊地抓著他腰間的衣服,一臉的安心和滿足。

百裡墨卿整個人都有點僵。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麵對小依兒那句“仙人哥哥,抱抱。”他就那麼鬼使神差地將那孩子接過來了!儘管那孩子身上有些異味,他卻冇覺得有什麼嫌棄,隻是有些心疼那瘦得隻剩骨架的小娃娃。

“可不能叫哥哥了。”他輕聲開口,索性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挪了挪,剛剛纔發現,她穿得竟然這麼單薄。

小依兒從他臂彎裡抬起頭,問道,“那叫什麼?”

百裡墨卿低頭,近距離發現,她的眼窩深陷,眼圈黑紫,看著有些可怕。這天下,竟真有孩子瘦成這樣!

“你娘是不給你飯吃嗎?為何你這麼瘦弱?”百裡墨卿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觸手便是一層薄薄的皮,皮後就是骨頭,冇摸到一絲肉。那原本應該圓乎乎的臉上,此時被風吹得又紅又乾,都能看見血絲。他有些怒意浮現,“她就是這麼做你母親的嗎?”

似是被他最後陡然升起的聲音嚇到了,小依兒臉上的笑瞬間變成了慌張恐懼。

她的小手在百裡墨卿的胸前揮舞,哭著祈求,“不要不要,不要打孃親,依兒乖,依兒會洗衣服,夫人求求你,不要打我孃親……”

百裡墨卿常年沉穩平靜的臉上頓時現出一抹無辜,他看了眼南起,有些不知所措的意思。南起也有點懵,怎麼就突然害怕得哭起來了?

舒禾鼻子微酸,當即跑進了書房將小依兒從百裡墨卿的身上抱過來,輕聲撫慰:“依兒不怕,冇有壞夫人了,孃親在呢,你睜開眼睛看看,是孃親啊!”

小依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加上本身身受重傷,隻睜開眼看了一眼舒禾便暈了過去。

“依兒!”

“小依兒!”

舒禾和南起同時驚撥出聲,便是坐在輪椅上的百裡墨卿臉色都降至了冰點。

南起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把劍,直接架在了舒禾的脖子上,“說,這孩子,是不是你偷來的?為何虐待她?!”

舒禾轉頭,目光冰冷彷彿地獄裡鑽出的羅刹,“讓開!”

南起看著那雙眼睛,忽然想起了嫌棄她一刀砍掉那個土匪腦袋時的畫麵。不知為何,他隻覺背脊一涼,內心深處升起一抹恐懼。這樣的感覺,他隻在四年前的主子身上感受到過。

百裡墨卿注意到舒禾抱著小依兒的手,那是一雙長滿凍瘡、又紅又腫的手,像是長年乾粗活所致。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嗎?

“南起,讓開。”

南起看了眼自家主子,隨即便收了劍。可收了劍的他,有些生氣,明明這女人的武功不及他半分,怎麼剛剛竟被她唬住了?!

小依兒被舒禾放在了書房的長榻上,她拿出隨身針包便開始了鍼灸。

剛剛,她是被百裡墨卿的那聲嗬斥擾亂了心神,以為自己回到了西郊宅院中,以為麵前的人是那個惡毒的陳婆子,這纔會無端哭鬨起來。

幾針下去,南起見小依兒皺著的小臉竟真的平和下來,忍不住驚歎,“你竟會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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