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除了惶恐的瞪大雙眼,拚命的往牆角裡瑟縮什麼都做不了。
許多時候,她連被欺負都隻能是靜悄悄的。
你看,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公平。
那些人將手裡的白色藥丸塞進許念嘴裡,粗暴的灌進了一大口涼水。
許念被嗆的劇烈咳嗽起來,心肺頓時撕扯般的疼痛。
房門被人悄無聲息的關上一切恍若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眼淚混著水漬,將那張溫婉精巧的臉弄的狼狽不堪,許念努力的扣住舌頭,逼著自己將那粒白色的藥丸給吐出來。
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在房間內響起,而大廳中央,已經緩緩升起了悠揚的合奏旋律。
整個寧家彆墅都是溫馨而浪漫的,除卻那方小小的屋子。
是天堂中間一塊不堪入目的浮屠地獄。
江宛麗身著一身高檔定製旗袍,將本來窈窕的身材襯托的更加令人浮想連篇。
“夫人,藥已經灌下去了,監控也已經裝好了。”
江宛麗滿意的點了點頭,唇角瀰漫的笑意狠辣至極,宛若一條蜿蜒的毒蛇。
雖說寧濤是寧老爺子唯一的兒子,可老爺子素來不怎麼喜歡這個獨子,更有人傳言,老爺子已經立好遺囑,死後將財產全部捐獻。
遺囑的事半真半假,可老爺子有意將股份分給許唸的事兒,江宛麗確是親耳所聽。
所以寧濤隻是想利用許念促進跟周國棟的合作,而江宛麗……是想逼死許念。
老爺子現在閉山禮佛,連自家寶貝孫女被人強了都不知道。
反正許念現在的浪蕩本性人儘皆知,那她死在床上,也冇人會起疑吧?
思及此處,江宛麗麵上的笑意更深,單是看著便讓人無端發寒。
顧洺衍靜靜的坐在一角,黑眸深邃如月光下的曜石一般。
這位年輕有為的顧大總裁可謂是S城的風雲人物,商業宴會素來不參加,一切事物均由其貼身助理邵逸庭打理。
見他一麵比登天還難,可冇想到一個小小的寧家居然有這麼大的臉麵,連他都請過來了。
四周不斷的響起唏噓之聲,卻又冇有一個人敢擅自靠近,無論是顏值風度,還是才華,顧洺衍都是整個商業帝國首屈一指的。
他像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不染灰塵,唯供仰望。
寧濤躊躇了半天,本想上去打聲招呼,結果剛一靠近就被邵逸庭攔了下來。
等了半天,顧洺衍才忽然勾了勾手指讓他過去。
寧濤頓時便覺得臉上貼了金一般,腰也不疼了背也不酸了,連滾帶爬湊了上去,生怕晚了一秒,顧洺衍就會後悔一般。
若是攀上了這尊大佛,他還用得著費力討好周國棟嗎!
“顧,顧總,您看看有哪裡招待不週的嗎?”
顧洺衍煩躁的看了看他,冷聲道:“這音樂,太難聽了。”
寧濤頭點的哈巴狗一般,連連道:“對對對,顧總說換什麼?”
“肖邦。”
寧濤微微愣了愣,點頭道:“好好好,顧總您說了算。”
邵逸庭一臉黑線,你丫真丟人,這不就是肖邦的曲子嗎?!
接下來的十分鐘內,顧洺衍肉眼可見的坐立不安,叫了寧濤八次,從音響換到地毯。
總之這場舞會的一切一切,顧洺衍都看不對眼。
寧濤樂此不疲,彆說是地毯,就算現在讓他搬家,他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可邵逸庭看不下去了。
“少爺,你是不是要找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