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門開始,邵逸庭就注意到他悄無聲息的巡視了宴會廳的每一個角落,連吊頂上麵都得看兩眼,他這是找人還是找猴?!
顧洺衍擰了擰眉,抬腳重重的踹在了邵逸庭屁股上,咬牙切齒道:“你他媽知道還不去找?”
年度十大委屈人物,邵逸庭。
邵逸庭扶了扶歪了的金絲玳瑁眼鏡,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對顧洺衍低了低頭。
“是,少爺。”
一眾少女狂噴鼻血。
一個踹人都踹飛這麼優雅,一個捱打都挨的那麼知性,實在是寶藏級男人啊……
顧洺衍煩躁的捏了捏眉心,從那個女人走之後,他總覺得自己鼻尖若有若無都是她的味道。
而且他已經超過一週無藥物無法入眠了,可那天下午,他隻是把那女人摔到了床上而已,聞著她頭髮裡的香味兒,居然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她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人拚命抗拒又著迷的可怕。
房間裡的氣溫越來越高,許念痛苦的蜷縮著身體,異樣的感覺從骨縫裡滲出來,恍若無數螞蟻在拚命啃噬著她。
悠揚的樂曲從大廳內緩緩滲入門縫,是七號曾經在迷宮森林為她放過的曲子,許念記得自己當時很喜歡。
可現在的她已經分不出意識去欣賞那段若有若無的曲子了。
熱,好熱……
“唔……”
破碎的呻吟從女孩嫣紅的唇瓣之間滲出來,薄汗浸透衣衫。
因為身體不停扭動的緣故,女孩的衣服此刻已然是半遮半掩著了。
春光乍現,一室旖旎,暖黃色的燈光溫柔的鍍在許唸白皙透明的皮膚上,曖昧的氣息在房間裡不斷升溫。
邵逸庭剛出大廳,便圍上來幾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人,恭敬道:“邵先生,少爺有什麼吩咐嗎?”
邵逸庭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琥珀色的瞳眸宛若一尾遊蛇。
“今天有人要遭殃了,替少爺把許小姐找出來,十分鐘之內。”
“是。”
許唸的身份是邵逸庭親自去調查的,七歲因火喪親,被人送去天之港福利院,十歲那年被寧家人收養,一直到現在。
據資料顯示,在寧家的這十二年裡,許念過的並不好,身上經常有莫名其妙青紫色的瘀痕,人也瘦弱的不像話。
顧洺衍很少會主動關心誰的死活,從他肯去迷宮森林將那個女人帶回來的那一刻起,邵逸庭就知道,對於顧洺衍而言,那個帶著特殊意義而生的人,似乎已經快要出現了……
況且以顧洺衍喪心病狂的程度,他那天寧願自斷一條手臂,都不會隨隨便便在路上扯個女人就上。
邵逸庭回來的時候,寧濤正在台上講話。
顧洺衍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目光淡淡的掃過二樓的房間。
看見邵逸庭朝自己走過來,他眸光有些不悅道:“出去給自己放了個假嗎?”
邵逸庭眉心跳了跳,麵上卻依舊風輕雲淡,畢恭畢敬。
“抱歉少爺,我回來晚了,不過……許小姐的位置,我已經查到了。”
邵逸庭俯身在顧洺衍身側耳語了幾句,語畢,顧洺衍眸色驟然一深,原本有些慵懶的氣質也在那一刻變得淩厲了起來,周身的氣溫也隨之低了幾度。
寧濤臉上堆滿了得意至極的笑,在台上宣佈道。
“今天寧某有幸請到了S.N集團的顧總,實在是讓……”
就在台下的所有人都隨著寧濤的目光轉向燈光灰暗的某一處時,原本應該坐在那裡享受著數百隻眼睛朝拜的人卻已經冇了蹤跡。
寧濤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解釋道:“顧總應該是有事先走了吧!不過寧某今天還有個大驚喜要送給大家,五分鐘以後,將會有一個神秘嘉賓空降我們的舞會現場。”
江宛麗麵上掛著嫵媚至極的笑意,扭著纖細的腰肢緩緩走近了周國棟。
“周總,您來啦!”
周國棟冷冷的嗤笑了一聲,不耐煩道:“你以為我想來嗎?你們寧家的人也太不厚道了吧?”
江宛麗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本來已經說好了讓許念給他當小情人,結果人還冇到他手裡,就鬨出了這麼大的事,擱誰也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