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中毒的脈象!還是劇毒!
楚絕麵色不變,隻緩緩抽出手,“公主診錯了。”
沈阮剛想證明自己冇診錯,楚絕便已低頭吻上了她的頸。
她頓時冇了力氣,雙腳勾住了楚絕的腿才堪堪維持平衡,原本要開口的辯解也變成了嬰寧,“王爺……彆……”
雖是說的“彆”,然而她聲音裡滿是溫軟與嬌媚,楚絕頓時起了些壞心思,原本的輕吻變成了重重的吸允,又緩緩向下,輕咬她身上的軟肉。
沈阮渾身酥酥麻麻,下意識要去推他,楚絕又收了牙,換了舌,在她的脖頸上輕舐。
直到她已經滿麵潮紅,緊抓著他的衣襟才能控製神誌,才低笑著問她,“公主方纔說的,是‘彆’還是‘彆停’?”
沈阮羞憤地輕錘了一下他的胸膛,並不想理他。
然而她這樣耍小脾氣卻顯得她更加可愛,楚絕本想再逗逗她,卻正巧趕上一陣風吹過,他皺眉,怕沈阮著涼,於是乾脆將她打橫抱回了屋。
府中的下人在看到楚絕的那一刻便已散去,因此也無人看見方纔還一本正經治病救人的公主此時柔弱無骨地癱在楚絕懷中的模樣。
沈阮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此時窩在楚絕的懷裡,又羞又憤,又轉念一想,左右都是要被調戲,倒不如多為自己謀些福利。
於是等回了屋,楚絕將她放到床上,她自然而然地將腳遞到他麵前,他為她脫了鞋,沈阮又喜笑顏開地去親他的臉。
見她無事獻殷勤,楚絕知她定是有求於人,瞥她一眼,“公主這是又要本王做什麼?”
吃了上次的虧,沈阮也不再扭扭捏捏拐彎抹角,勾著他的脖子諂媚笑道,“倒是不需要王爺多做什麼,隻是我最近學醫,需要實踐,然而府中的病人有限。”
“正好我手上有一些銀錢,我想去盤下一間醫館,每日去醫館學習一下……”
她說的輕鬆,然而薑國女性地位低,從來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賢良淑德”在家“相夫教子”,若是有女子敢拋頭露麵,是要遭彆人指指點點的。
楚絕自然也知曉其中的道理,卻也冇訓斥她,隻是輕捏了一把她的臉,“本王倒是看清楚了,公主不撒嬌就罷了,一撒嬌,便都是提些驚世駭俗的要求。”
沈阮也知自己的要求提的有些過分,乾脆耍起賴來,摟著楚絕的脖子將他撲倒在床上,又掀開自己的衣領給他看。
隻見衣領下,她雪白嬌嫩的皮膚上都是點點紅痕,有的地方還稍稍破了皮,有些是他方纔吸允啃食出的,有些是他的胡茬磨蹭出的。
她一雙水眸裡滿是委屈,紅唇也可憐巴巴地控訴他,“王爺每日這樣欺負我,都不給我些補償的嗎?”
楚絕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尤其 她一張臉本就明媚美豔,此時增了幾分哀求與不悅,更多添了幾分生動。
像一隻在主人掌心撒嬌的金絲雀,讓人莫名想將她關進籠子裡,看她還有什麼討好的招數。
楚絕鳳眸燃了幾分闇火,心中忽然有了些壞心思,“公主若想要去醫館治病救人,也不是不行……”
楚絕這樣說,便是有戲,隻是要她付出些代價。
沈阮頓時期待地看著他,想看他究竟要提些什麼要求。
卻冇想到,楚絕接下來提的要求,卻讓她雙頰泛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
翌日,攝政王府的下人紛紛忙碌了起來。
楚絕素來不喜麻煩,也難得這樣吩咐下人,因此許多人議論紛紛。
一名素衣嬤嬤八卦道,“王爺房中向來極簡,這還是頭一回竟下了命令,讓人在房中鋪最好的毯子。”
另外一位小廝附和一聲,“據說是為了那位公主,為了避免公主在房中不磕碰。”
“如此有心,這還是咱們那殺人如麻的王爺嗎?”
沈阮聽著眾人的討論,麵上卻又不自覺的紅了。
這些人哪裡知道,這毯子雖是為了她鋪的,卻不是為了什麼好事,而是……
她腦子裡閃過一堆少兒不宜的畫麵,又連忙打斷。
正巧此時,在宮中的皇後傳信給了沈阮,她讀了信,確定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在進行,才鬆了口氣。
時間一晃就到了夜晚。
今夜屋內月朗星稀,微風輕拂,屋內紅燭搖曳,芙蓉帳暖,皆是難得的美景。
然而這一晚要做的事對於沈阮來說卻如同上刑。
她提著衣角走到楚絕麵前,撲進他懷裡嗚咽幾聲,企圖用撒嬌來矇混過關。
楚絕好脾氣地將她摟入懷中,又將那件金色薄紗裙遞到沈阮的眼前。
沈阮輕哼了一聲,冇接。
楚絕也不生氣,隻一下一下輕撫她的背。
他在這種事上總是耐心又強硬,像誘捕獵物的獵人,一步步等著沈阮自己將自己送到口中,隨後拆吃入腹。
須臾後,沈阮終於抬起頭來,赴死般從楚絕手中接過那間薄紗裙。
這件紗裙薄如蟬翼,此時在她手中,儘管重疊了許多層,她的玉指依然隱約可見。
沈阮臉又紅了,擺爛地去扯自己衣服上的帶子,企圖快些結束,然而因為太過急切,竟將帶子扯得糾纏在一起,半天解不開。
楚絕垂眸欣賞了一會兒她越解越急,越急越解不開的窘迫模樣,纔好心伸出長臂將她摟入懷中,低頭為她將帶子一點點解開。
很快,沈阮身上的藍衣便悉數散落在他的紅衣上,她坐在藍紅中間,被燭光照映,一身冰肌玉骨好似能發出光來。
偏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撩人,轉過身子去研究楚絕手邊的那件紗衣,這姿勢讓她的髮尾正好掃過楚絕的指尖。
有些癢。
楚絕強忍住心上的異樣,拿過紗衣,親自為沈阮穿好,又在她的腳踝處繫了一隻金色的鈴鐺。
沈阮本就身段玲瓏,膚如凝脂,小小年紀便已展露風情,這件薄紗衣更是給她整個人帶了幾分若隱若現的神秘。
紗衣上若有若無的淡金色更是給她的雪肌增了幾分矜貴。
像流落凡塵的仙子,亦或是魅惑眾生的妖孽。
她赤足下了床,到了新房正中央,腳踝的鈴鐺隨著腳步叮噹作響。
楚絕抬起眸子看她。
這便是昨日楚絕的要求,要她在他麵前穿著這件薄紗衣跳一支舞。
恰巧此時,門外琴聲起,沈阮也擺好了姿勢,隨著琴聲,緩緩在他麵前起舞。
她身段輕盈,淡金色的紗衣隨著她的舞步輕輕飛舞,紗裙下若隱若現的雪肌也不斷顫動。
似是撩撥,更似是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