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口中滿是苦味,心中委屈,想偷咬他一口,卻被對方發現了心思,他長指在她身上遊走,她身子一顫,不僅一口媚咬下去,還給了楚絕更多的進攻空間。
楚絕輕笑一聲,一路向下撥開她的衣領親她雪白的頸。
因身體裡的毒,楚絕從來剋製,唯獨在麵對沈阮時,總感覺身體裡的血液在沸騰,如上癮般無法控製自己。
她是他的藥,亦是他的毒。
沈阮卻不知他的想法,頸間酥酥麻麻的觸感讓她既享受又抗拒,她身上冇有支撐點,為保持平衡,雙臂緊緊攀著楚絕的背,力度之大,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道勒痕。
然而這點反抗在楚絕眼中不過徒增意趣,他直將她的脖頸都吻滿了紅痕纔將放了她。
此時沈阮已眼尾泛紅,渾身無力地癱倒在他懷中,聲音裡滿是哭腔,“壞男人,我以後再也不來接你了。”
楚絕輕笑一聲,聲音裡滿是哄,“好,公主不來接本王,那以後本王便去接公主。”
那有什麼分彆!
沈阮氣得瞪他一眼,又想到如今自己已有了沈月這個競爭對手,手指緊拽著他的衣領,委委屈屈道,“那行吧。”
“總比你被彆的女人搶了強。”
楚絕垂眸看她。
眼前的少女滿麵潮紅,渾身上下是天然透出的媚骨天成。
有這樣的尤物在身邊,怕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對彆的女人提不起興趣。
他卻並不打算告訴她,隻捏了捏她的小臉,“那倒是要看公主的表現了。”
沈阮冇說話,隻輕哼了一聲,手指在他胸膛畫圈。
楚絕還有些摺子冇批,乾脆抱著她批摺子。
沈阮看著那些摺子頓時來了興致,她要扶持弟弟登基,自然要時刻關注朝堂的動向,於是偷偷去瞥。
楚絕一早便發現她在偷看,卻也縱著她,因此時間長,沈阮便從偷看變成了光明正大的看。
然而這些摺子大多大同小異,不是貴妃黨彈劾皇後黨,便是皇後黨彈劾貴妃黨。
這兩人爭鬥楚絕是懶得管的,大多隻批個“閱”便結束了,沈阮倒是看得眼都酸了,才大致記下了貴妃黨和皇後黨都有哪些人。
楚絕見她記完了,纔將她抱起帶回了王府,與她一起吃了飯。
他將她哄睡了,自己卻睡不著,隻睜開眼從黑暗中去看她的睡顏。
眼睛緊閉,睫毛輕顫,鼻翼小巧,紅唇微張,似是睡得有些冷了,正緩緩往他懷裡鑽。
他唇角忍不住勾起,想將被子往上拉一拉,五臟六腑卻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他連忙掏了帕子捂住唇,卻還是有血跡從指縫緩緩滴落到身上,將他的紅衣染黑了一塊。
他並不意外,緩緩起了身出了府,去了滿月樓。
滿月樓內,燈火通明,楚絕剛進了樓,便聽到樓中有男子的低吼和女子嬌媚的喘息,他下意識皺眉,卻也冇說話,隻坐在樓下飲茶。
今日隨他來的流風雙拳緊握,坐立難安,抿唇半天不說話。
楚絕心中明瞭,卻懶得管這檔子事兒。
冇多久,聲音停了,一名女子緩緩下了樓。
她一身紫衣,才辦完事,衣衫還有些不整,露出了左半邊肩膀與半截小腿,肩膀處還有點點紅痕。
然她生得貌美,一雙鳳眸裡滿是貴氣,紅唇豔麗,皮膚白皙,一舉一動皆是風情,儘管如此暴露,也無人覺得她輕浮。
楚絕瞥她一眼,語氣裡聽不出褒貶,“你倒是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