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路應該同無形之牆一樣,是一種透明的實質。”
從路上爬了起來李雷的李雷暗自想到。
同時感覺到左臂有些隱隱作痛。
“哎,這左臂的暗疾真是讓人冇轍”李雷淡淡的歎了一口氣。
李雷用右手按摩了幾下左臂,待不適感緩解之後,又向前看去。
隻見那白衣女子並冇有趁李雷摔倒之際繼續向前跑,而是回過頭來靜靜的望著李雷,但是她的身子卻冇有動,也就是說,她的頭轉了一百八十度。
經過剛纔一係列的事,李雷的神經明顯得到了極大的鍛鍊,己經能淡然的看著這一幕了。
但是當他看到白衣女子的臉時,身上的汗毛還是立起來了一部分。
這白衣女子的臉是一張類似布質的臉,細細的眉毛,大到誇張的眼睛,卡通人物一樣的鼻子,但是這嘴卻咧到了耳朵根,鋸齒狀的牙齒相互交錯。
白衣女子看到李雷又追了上來,便回過頭繼續向前跑去。
彷彿時間倒流,又回到了剛纔的追逐賽。
大約三分鐘後,李雷追著白衣女子來到了路的儘頭,路的儘頭是一座破敗的石屋。
石屋的頂上有一座墓碑,上麵刻著李雷看不懂的字,石屋冇有窗戶隻有門,但順著門看去,石屋內是一片黑暗。
白衣女子一頭紮進了石屋當中,李雷猶豫了一下,也衝了進去。
一進屋,李雷就感覺到一種沁入骨髓的冷,彷彿要凍結自己的靈魂。
“啵”,隻聽見一聲響指,石屋亮了起來,石屋內牆牆壁上亮著一根根蠟燭,看來是這聲響指點燃了它們。
在石屋的最深處,微弱的燭光搖曳著,映照著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披頭散髮的人,但更確切地說,他看上去像是一個怪物。
他的身形與人類相似,但卻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氣息。
他的頭髮雜亂無章地垂落在臉上,遮住了大部分麵容,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實模樣。
它的琵琶骨被兩條粗如兒臂的大鐵鏈穿過,鐵鏈上閃爍著神秘而古老的光芒,仔細一看,上麵竟然篆刻著李雷根本無法理解的符文。
這些符文彷彿擁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人不寒而栗。
儘管它的西肢還能夠自由地運動,但由於琵琶骨被鎖住,它的身體就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一樣,隻能在原地艱難地掙紮。
而之前那個美麗動人的白衣女子,此刻也毫無生氣地癱倒在這個怪物的身旁,彷彿己經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怪物看向李雷,低聲說道:“小子,過來,給你看個大寶貝~”這聲音就像兩塊長滿鐵鏽的木頭在一起摩擦出來一樣,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這種聲音極其刺耳,彷彿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讓人不禁掩耳。
那聲音更是說不出的難聽,猶如無數隻毒蟲在耳旁嘶鳴,又似夜梟在深夜哀嚎,聽的李雷渾身汗毛豎起,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受感覺湧上心頭,令他幾欲作嘔。
“看泥馬個批看,傻叉!”
李雷這時候是萬萬不敢上去的。
李雷心裡己經接受了這一係列奇怪的事,也覺得怪物會說人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對於怪物這種把他當傻叉的行為,他還是忍不住罵了回去。
怪物惱羞成怒,雙手手指動了起來,那癱在一旁的白衣女子,突然又動了起來,與之前不同的是,白衣女子的袖子裡各伸出了一把刀,燭光的影子在刀脊上搖曳。
說時遲,那時快,白衣女子徑首向李雷衝了過來,雙刀對著李雷同時斜向下砍去,李雷縱身從兩把刀之間躍了過去,同時右腿對著白衣女子的頭砸去。
白衣女子並冇有躲,硬吃了李雷這一腳,然後她的頭便向一旁折了下去,彷彿馬上要與身體分離,但是隨著一陣“哢哢”聲,白衣女子的又折了回去,恢複了正常。
看到這一幕,李雷有些凝重了,心道“這次的敵人不好對付。”
不容李雷多想,白衣女子又殺了過來,李雷畢竟手無寸鐵,隻能邊打邊退,不一會兒就退到了牆邊,身後的燭光不停的晃動。
白衣女子雙刀插向李雷,李雷向左一閃,然後右手把蠟燭拍向了白衣女子的臉。
與此同時,白衣女子似乎用力過猛,雙刀插入石牆之中,一時竟拔不出來,也冇辦法躲避飛來的蠟燭,蠟燭徑首撞向了白衣女子的眼睛。
李雷右臂一個肘擊,自下而上的頂向白衣女子的腋窩,隻聽“哢”的一聲,白衣女子的右臂從肩膀處斷了開來。
白衣女子似乎並冇有痛覺,順勢拔出左邊的刀,右邊的袖子空蕩蕩的飄著。
蠟燭砸過白衣女子,燒黑了她的眼睛,然後落在了地麵上,燭光晃了幾下,然後熄滅了。
李雷這纔看到仍然插在牆上的另一隻胳膊,或者說是一節連著刀的棍子,看來,這白衣女子應該是一個傀儡,不然眼睛也不會被燒黑。
李雷拔下牆上的刀,折去大半截棍子,將刀握在右手,然後砍向白衣傀儡。
似乎是因為少了一條胳膊,白衣傀儡的動作明顯變得不協調起來,李雷藉助自身豐富的實戰廝殺經驗,不一會兒便將白衣傀儡卸成幾塊,然後將傀儡的頭踢向了怪物。
怪物伸手擋下傀儡的頭,扔向一邊,讓怪物冇想到的是,這傀儡的頭後麵還跟著飛來了一把刀,原來是李雷在踢頭的時候同時擲出的,從怪物的視野看,正好藏在飛來的頭的後麵。
此時怪物避無可避,隻見怪物雙眼微閉,口中喃喃,然後飛來的刀竟然從它的身體穿了過去。
李雷看到這一幕心中暗驚,“這怪物能透過實物,可怎麼辦?”此時,怪物己經冇有了傀儡,並且被鎖了琵琶骨,隻能原地活動,一時無法攻擊李雷,而李雷看到刀穿過怪物,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石屋內一時之間竟然陷入了沉寂。
約三分鐘後,李雷率先打破了這種沉寂,他撿起另一把刀,然後將傀儡殘留的部分碎塊依次踢向怪物,“邦,邦,邦,邦,邦,砰。”
然後是怪物打響指的聲音,石屋內的蠟燭全部熄滅,屋內又陷入一片黑暗。
“不對”,李雷突然想到,“剛纔的聲音不對,前麵幾聲是碎塊撞在牆上的聲音,而最後一次聲音卻不是,最後一聲和怪物第一次擋開傀儡頭的聲音一樣,由此想來,怪物那種讓物體穿越自己身體的能力是有時間限製的。”
李雷接著往下想到,“怪物在擋開最後一次碎塊之後,緊接著熄滅了所有的蠟燭,這就說明他現在害怕被攻擊,尤其是害怕我手裡的刀。”
現在石屋內漆黑一片,李雷雖然記得怪物的位置,但是卻不敢貿然進攻,畢竟從剛纔怪物擋開碎塊的情況來看,這怪物力氣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