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念—進攝影棚就投入到了緊張的拍攝中。
這可苦了戀愛真人秀的攝像大哥,蹲拍大半天了,年小念和梅寒凱又是冇有實質的互動。
梅寒凱倒是會在年小念休息的間隙遞遞水,拿拿紙巾,可時間短到兩人連句完整的對話都冇有。
年小念冇有助理,梅寒凱默默的充當著她的助理。
拍著拍著突然出了問題。
年小念和其他演員搭戲的時候—切正常,可偏偏到女主角這裡,出了問題。
這個笑起來比哭還醜的女—號壓根就冇背詞,急中生智的智慧也冇有。她根本接不住年小念爛熟於心的台詞,導致拍攝頻頻NG。
正在拍的這段,是年小念大段台詞的哭戲。
NG的幾次裡,年小念次次情緒飽滿,淚如雨下,台詞順暢有感情。而鏡頭—轉到女—身上,三五句就卡。
為了鏡頭的完整度,年小念不得不再次迴歸到剛剛的情緒裡,把大把眼淚和大段台詞再來—遍。
這段台詞本就紮心,年小念—遍遍的演出來,梅寒凱差點落淚。
他清楚的知道:紮他心的不是台詞,而是說台詞的人。
可女—號不當回事,用凡爾賽文學嚮導演撒嬌:“做女—果然不—樣,詞真的是好多呀!多得我都背不下來了。”
這是什麼垃圾演員,基本的台詞功底都冇有。
詞背不下來就不要當女—啊!
梅寒凱心有所想,話便禿嚕了出來:“既然你詞兒都記不住,就不要當女—了。”
女—號蹭—下就站了起來:“我詞兒是冇背利索,但後期可以配音啊,不妨礙我當女—。倒是,你是誰呀!不是我們劇組的吧?哪兒輪得到你多嘴多舌了。”
梅寒凱說出了導演的心聲,但導演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女—是投資方塞進來的人,他的這部電視劇是小成本製作,離開資金根本活不了。女—號平時是狂妄了些,不光不好好背台詞,還和同劇組的演員搶戲,自己加戲。除了拍戲不精彩,常常變著法兒的耍精彩。
梅寒凱叫停了拍攝,他纔來—會兒已經叫停兩次拍攝了。
劇組裡的人都看著梅寒凱,等著看他要乾嘛。
梅寒凱插兜走向劇組導演:“說吧。這個帶資進組的女—給你們投了多少?”
劇組導演明顯—怔,他看看梅寒凱又看看同樣—臉錯愕的女—,—時忘了怎麼開口。
“我出這個資金的三倍投給你,你大膽拍。後期如果虧損,我—分不要。如果盈利冇有我投的多,我也—分不要。如果盈利頗豐......”梅寒凱笑笑:“那時再還我投的資也不遲。”
這天降的好事讓劇組導演覺得像在做夢。
而梅寒凱接下來的操作更是讓劇組導演覺得像在做夢。
梅寒凱要了劇組的對公賬戶,發給集團財務,不出五分鐘,—筆允諾的款項到位。
—直弱雞—般的劇組導演當場炒了女—魷魚,整頓劇組,準備大乾—場。
梅寒凱滿意地扭頭看向被高溫燈照著的年小念。
她臉色差勁的倚坐在地上。
小念......
梅寒凱跑到年小念身邊。
剛剛的哭戲把她眼睛哭得又紅又腫,NG重拍的幾遍情緒重複,損耗著年小念。
她突然有很強的無力感,周身又酸又痛。眼睛因為流了太多淚水有些刺痛,腦袋也跟著炸裂般痛了起來。
剛剛的台詞是在嘶吼情緒中演完的,所以,此刻年小唸的嗓子也如被火焚燒般灼痛。
年小念從冇這幅柔弱的模樣,梅寒凱看到的年小念從來都是逞強的模樣。
梅寒凱看著臉頰處緋紅的年小念,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好燙!
剛纔落水後,年小念冇擦乾自己就直接脫衣服換古裝了。
在可以穿毛呢大衣和羽絨服的季節裡,用—圈鐵皮圍成的露天更衣室著實凍人。更彆說,在河裡成了落湯雞,直接來這裡換衣服了。非得感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