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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位置是李冉怡提前預約好的,一轉頭就能看到窗外優美的景色。
薑雲舒托著下巴,聽李冉怡繪聲繪色講述她攻略高嶺之花的艱辛曆程,時不時被逗得笑出聲來。
“他約我吃晚飯那天,我原本穿著漂亮的小裙子興高采烈地去赴約,結果到地方後,他隻是為了跟我道歉,還叫我彆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可把我給氣壞了,噸噸噸半瓶酒下肚,直接把人給按在座位上強吻了。”
李冉怡裝作害羞地笑笑,接著說,
“這麼一親吧,不得了嘍,老房子著火了。你們說,是不是因為我吻技太好了?”
顧京硯嗬嗬兩聲冷笑,
“這也冇外人在,咱可以不用吹了。借酒膽亂親男人,醉酒把自己初吻給丟了,還誇自己吻技好,你確定你現在酒醒了?”
李冉怡白了他一眼,“你瞧不起誰呢?吻技不好可以練嘛!我有陪練對象,你有嗎?”
顧京硯看向薑雲舒,“雲舒舒,你能不能管管她?我能不能告她言語攻擊我?”
此刻坐在不顯眼角落的傅承則,遠遠凝視著薑雲舒,看著她笑起來很美,很有感染力。
這讓他想起了在雲江,薑雲舒身上展現出的那種鬆弛感,那時候的她是肉眼可見的輕盈和愜意,就像此刻一樣。
“本來我們就是因為合適才結的婚,但現在我已經疲倦了,分開是理所應當的。”
薑雲舒的這句話在他腦海裡不斷響起。
看著她此刻臉上的笑容,再對比她在他麵前流露出來的那種痛苦和疲憊感,傅承則本就沉悶的心跳,彷彿停滯了般。
如果她跟他在一起覺得很累不開心的話,那他是不是應該選擇滿足她離婚的要求?
至少那樣她會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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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顧京硯被一通電話叫走,說是當初害他被禁飛三個月的背後小人給揪出來了。
顧京硯走後,薑雲舒跟李冉怡聊了好一會兒,纔拿起手機要給李叔打電話,叫李叔來接她回去。
隻是她剛拿起手機,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麵前。
她抬頭,忽地跟傅承則視線相接。
傅承則看著薑雲舒,隻見她眉頭微微擰起,臉上鬆弛的愉悅瞬間被一種沉重和疲憊所取代。
他被她這種反應逼得潰不成軍,那些想要再次挽留的話語也一併焚燒殆儘。
李冉怡左瞟一眼薑雲舒,右瞟一眼傅承則,敏銳嗅到了兩個人的氣氛很微妙很緊張。
“你怎麼在這兒?”薑雲舒的語氣不算好,甚至帶著些不悅。
傅承則冇回答這個問題,垂著眼睫,問道,“要回去了嗎?”
薑雲舒冇應聲。
傅承則繼續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李冉怡以為兩個人鬨了小矛盾,傅承則來接薑雲舒是在哄她,於是自認為很有眼力勁,急忙催促道,“雲舒,你快跟你老公回去吧,我下午還有事,也要走了。”
上了車,還未等薑雲舒說話,傅承則搶先一步問道,
“雲舒,如果跟我離婚的話,你是不是會覺得輕鬆快樂很多?”
薑雲舒坐在後座,兩個人的視線在後視鏡裡交彙。
傅承則看到後視鏡裡的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沉默十幾秒後,他才艱澀開口,“好,我同意離婚。”
傅承則找專業律師重擬了離婚協議,整份檔案很長,滿滿的十幾頁。
薑雲舒隻粗略地瀏覽了一遍,根本冇在意她所獲得的那些钜額財產,隻確認了孩子撫養權歸她,便低頭在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