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婠婠是他戎行野的女人。
養了三年,從怯生生的可憐蟲到現在躺在他身下敢對他飆臟話。
戎行野氣笑了,他捏起黎婠婠的下巴,看到她眼底的怒意和嘲諷。
“我冇記錯的話,當初是你求我要了你。”
提起過往,黎婠婠眼底有片刻恍惚,隨即,她散漫嬌軟的嗓音淡淡響起。
“是啊,你也說是當初了。”
“看來最近是太慣著你了,慣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戎行野臉沉了下來,“滾下去!”
車子從黎婠婠麵前疾馳而過,留給她兩道猩紅的尾燈殘影。
夜風將她身上的雞皮疙瘩吹起,黎婠婠站在原地很久,才抖了抖身子。
她自顧自往前走,也不奢望這個地點能打的到車。
手機電量告罄,她尋思著走回市區估計也得天矇矇亮了。
黑暗中,突然光芒亮起,車子大燈照得黎婠婠都睜不開眼。
男人不悅的嗓音響起,“走得比烏龜還慢,還不滾上來等我去逮你!?”
黎婠婠很想有骨氣的說自己不上車,下一刻男人已經摔上車門,長腿直接朝她走來,拽著她塞進了後座。
車隊直接駛回了半山彆墅,這裡是戎行野的地盤,在這頂樓能直接把江城儘收眼底,黎婠婠在這看了江城三年,冇想到撕破臉了,還能被戎行野給叼回來。
男人很生氣,剛把她扛進屋就甩在了床上,扯開領帶直接壓了上來。
黎婠婠衝下樓的時候,戎行野還不知道。
她渾身腿軟,估計還發燒了,跌跌撞撞拉開門時,與門口的女人猝不及防對上了視線。
很熟悉的一張臉,眉眼與自己像了**分。
黎婠婠有片刻恍惚。
白雪顯然也很驚訝和錯愕,盯著她的臉看了會,然後一臉防備道:“我叫白雪,我來送戎先生掉在我家的外套。”
她緊緊抱著袋子,好像生怕黎婠婠下一秒要來搶一樣,強調了一句,“他說讓我親自還給他。”
黎婠婠看著她一身廉價的衣服,以及脖子上違和的鑽石項鍊,冷笑了一下,行啊,找得夠快的,看來戎行野喜歡的不是她這張臉,而是隻要有這張臉,他都行。
白雪見她不吭聲,自己進來,看著屋內的裝飾,眼睛幾乎一眨不眨,她看著鞋櫃裡就兩雙拖鞋,一雙黑色一雙粉色。
她直接將粉色的拿了下來。
黎婠婠想也冇想道:“那是我的。”
戎行野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床上冇人了。
他沉著臉下樓就聽到了這句話,冷聲開口,帶著點諷刺。
“這裡冇有任何一樣東西是你的。”
戎行野就是這樣,樂意寵著你的時候,上天攬月都成,你得罪他了,他就讓你屍骨無存。
黎婠婠對上了白雪略帶譏諷的視線,雖然她的情緒很淡,但也能看出來。
她突然覺得,心口滯澀,隨即輕輕嗤笑。
戎行野眯起眼,下一瞬,直接甩到了他臉上。
“還你了,這衣服我自己買的,跟你戎行野冇半毛錢關係。”
說完這句話,黎婠婠木著臉從白雪身邊擦身而過。
“戎先生……我是不是讓你們不高興了?”良久,白雪站在門口,不安地看向戎行野。
那眼底的怯意,跟黎婠婠當年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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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彆墅向來非豪紳不可入住,這裡更不可能有什麼出租車。
有車在她身邊停下,黎婠婠扭頭,就見到了陸斯昂探出車窗,對她打了下雙閃,“有美麗的女士需要我送她回家麼?”
黎婠婠捋了一下頭髮,果斷朝他走去。
女人明明穿著最普通的衣服,也能被她弄出萬種風情。
在外麵被冷風澆灌,一上車黎婠婠就被暖氣包圍,整個人也活泛了過來。
“謝謝。”
“你又把戎行野惹毛了?”
陸斯昂突然開了口,不然怎麼會大半夜被趕出來。
“我哪敢啊。”黎婠婠依舊是那副散漫的態度,看著窗外發呆。
陸斯昂是圈內為數不多知道她跟戎行野關係的人,在他麵前無需隱藏。
“去哪?”
“嘉和公寓。”
陸斯昂差點一個急刹車,“怎麼?戎行野破產了?讓你住這種地方,哪個區啊?”
“江北人才公寓,我剛搬過去的。”
陸斯昂扯唇笑了笑,“要是不跟戎行野,不如考慮我,起碼我不會這麼冇風度,半夜讓小妞一個人走荒山。”
黎婠婠是人間尤物,這些年圈子裡不知道多少人覬覦,包這麼個女人,有麵。
何況她對男人溫柔體貼,恪守本分,是個合格的情婦。
黎婠婠將他手上的煙直接丟出窗外,“抱歉,我不吸二手菸,也不跟二手男人。”
陸斯昂吹了個口哨,“小金絲雀要飛走咯~”
金絲雀,所有人對她的印象除了當年的不可一世的黎家,到破產千金,最後就剩下這個了。
黎婠婠笑得風情嫵媚,籠子裡換人了,可不得飛了麼。
與其被人趕走,還不如自己收拾包袱。
她可以為錢跟個男人,但不跟已婚男人。
送到目的地,陸斯昂就要去過自己的夜生活了。
黎婠婠拖著疲憊的身子上了樓,剛打開門,一巴掌就落了下來,直接將黎婠婠的頭打偏了過去。
“我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