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哪知花貓淘氣爬上了自己的床來,宋嫵南便探出手去輕輕一勾,想把毛兒的身軀撈到懷裡。
可觸碰到的卻是一直溫熱的手掌,她心下一驚,當即睜開眼,轉頭去看的瞬間便見謝隱對她展顏一笑,倒是俊俏。
宋嫵南嚇壞了,幾欲叫出聲來。她本能地去看房內的門與窗,聽見謝隱貼近她耳邊道:“皇嫂放心,我進來後都已經將門窗鎖死了。”
宋嫵南一聽這話,心裡又氣又怕,瞪著他便是斥責:“你瘋了不成?竟膽敢行此大逆不道之舉?”
暗寂之中,謝隱的眼波明亮如水,他無辜道:“我來見皇嫂,怎就成大逆不道了?”說罷,便探手去解她衣襟。
宋嫵南察覺到他的意圖,一把按住他的手:“胡鬨!此事已經作罷,你休要再胡作非為!”
“可不是作罷了。”謝隱糾正:“是暫緩。”
“你既知曉,怎還敢來我房裡?被你皇兄發現,你免不了麻煩——唔!”話未說完,謝隱已經傾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舌尖勾住她,令她雙手握成拳,不停地捶打她胸膛。
好半晌後,他才放開她,潮濕熱氣在紗幔裡逐漸浮起,二人皆是氣喘籲籲,謝隱強壓著內心的躁動,他探手將宋嫵南抱進懷裡,用力地抱著他,將自己的臉頰埋在她頸窩中深嗅,含糊地低聲道:“難道皇嫂不想見我嗎?”
宋嫵南心跳如鼓,她被他雙臂緊緊纏著,根本動彈不得,隻厭惡道:“五皇弟,你怕不是昏了頭?你我叔嫂,怎可談想或不想?”
謝隱眸色微暗,他感覺自己心底被燃起了一絲怒火,猛地把宋嫵南按到床榻,力道之大,令宋嫵南覺得自己的背脊要被摔得斷掉了一般。
“皇嫂以為臣弟在想你什麼?”謝隱將她圈在雙臂之間,擰著眉心道:“我能想你的,又能有什麼呢?”話音落下,他直起身形,開始解自己腰間的玉帶。
宋嫵南隻覺遭辱,她抓起竹枕朝他扔去,謝隱隻一躲,便避開。
“你再不離開,我便要喊太子來見你表裡不一的嘴臉!”宋嫵南威脅道。
謝隱將手裡玉帶輕輕拋去一旁,褪下外衫時,笑道:“皇嫂大可以喊皇兄進來,屆時,我便告訴皇兄你是如何勾引我、誘惑我的。”
“你……你簡直色膽包天!”
謝隱失笑一聲,無奈地湊近她道:“皇嫂真是冤枉臣弟了,明明是我犧牲自己來成全你們夫妻二人,竟還要被你辱罵,真叫人寒心。”
他的手攀上她臉頰,輕輕撫著她下巴,卻遭她彆開臉去。
謝隱強硬地扳回她臉頰,迫她與自己四目相對,忽然話鋒一轉,“皇嫂,我以為你冰雪聰慧,竟不知你目光竟如此短淺。”
宋嫵南蹙起眉。
謝隱道:“你若再不生下一兒半女,我皇兄丟的可不止是太子頭銜,也許,連性命都要難保了。”
性命難保?
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