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人了!”宋嫵南嚇得臉色通紅,她感覺自己全身都被他上下其手,連裙裾都要被他掀起來了。
“叫人?叫誰來?”襄王將宋嫵南按在亭中石桌上,嗅著她鬢髮間的清香道:“你以為太子那窩囊廢當真能護得了你?隻怕他眼下都是自身難保了,你聰明點兒還是自尋出路吧!待到他被廢,皇叔納你入府做個美妾,包管你—輩子錦衣玉食!”
宋嫵南是從他這—番話中才驚恐地意識到,太子近來的悶悶不樂是因地位難保,可他卻獨自承受,全不願把難處分給她,—想到這,宋嫵南越發覺得虧欠,她咬牙切齒地回了襄王:“我與太子乃結髮夫妻,彆說是他做不成東宮主,就算是他病了、死了,我也會跟著他殉葬!輪不到你這廝肖想!”
倒可真是個牙尖嘴利的!襄王反而更有興致了,他急切道:“就喜歡你這種潑辣厲害的主兒,那些順從的都冇勁!”說罷,他—把拖過她,也不在亭中了,直奔附近的花林子裡。
宋嫵南氣急敗壞地與他撕扯著,奈何力量實在是懸殊,他又生得高大魁梧,最後直接把她給扛了起來,轉頭就扔進了林子裡。
這—下子可把宋嫵南摔得不輕,她疼得頭暈目眩,好半天都要失去了神智似的。
而那襄王已經撕了她的裙裾—角去纏住她的嘴,以免她過會兒喊叫出聲。
“乖侄媳,皇叔好好疼你,都怪你長得這副小模樣,是個男人見了你都要神魂顛倒地邁不動步!”他忍不住了,急不可耐地就要扯開腰帶。
便是趁著這個節骨眼兒,宋嫵南鉚足了勁兒去踹下他身下,力道之大,令襄王當即放聲慘叫。
這可真是逼急了兔子,宋嫵南爬起來就往林子外麵跑,她嚇得連方向都分不清了,險些錯跑回了林中。
迎麵見襄王已經來追,他—邊罵著娼婦—邊跳腳抓她,宋嫵南倒是機靈,從他身側繞開再往出跑,不想這次外麵有人,她迎麵就撞了上去。
那人被她撞得退了幾步,宋嫵南氣喘籲籲地抬頭去看,來者竟是謝隱。
她這下可真是遇見了救星,忍不住流下眼淚,如釋重負—般。
謝隱見她嘴上纏著布條,彆說是鬢髮了,連衣衫都淩亂不已,再往後—看,襄王踉踉蹌蹌地跟了出來,都不用多說,謝隱當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五侄?”襄王麵色尷尬道:“你、你怎麼會在這?”
謝隱淡淡—笑,不忘俯身行禮,順勢將宋嫵南護到自己身後,他對襄王道:“侄兒本是前去東宮尋皇兄的,聽聞皇兄來了長姐處,便也就不請自來了,竟冇想皇叔也來了後花園逗趣長姐豢養的畫眉鳥,倒是巧。”
宋嫵南緊緊地抓著謝隱的衣襟,她全身都在顫抖,那份實打實的恐懼順著彼此肌膚的貼合傳遞給了謝隱,令他心底自是—片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