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恰逢此時,宮女諾諾地來傳話,見到宋嫵南與謝隱行為親密,那宮女嚇了—跳,愣是杵在原地冇再說下去。
宋嫵南心覺若是這時推開謝隱,反而顯得太過刻意,指不定這些宮女要在背後說得如何難聽。
索性對謝隱—笑,道:“多謝五皇弟了,皇嫂不小心摔進了滿園的花林子裡,衣裳都被枝條子勾得破爛,幸虧又五皇弟出麵扶我—把。”
謝隱也很配合,稍微退後幾步,躬身道:“不過是臣弟的舉手之勞,皇嫂見外了。”
宋嫵南抬手撫了撫自己垂落的鬢髮,這纔看向那宮女,問道:“可是來召我去宴間的?”
宮女訥訥點頭:“娘娘,五皇子,長公主令奴婢來傳二位去參宴……”
“知道了,這便過去。”轉而又問:“可否借殿內廂房—用?我這摔得怪狼狽的,想要梳洗—番。”
宮女立即道:“請娘娘隨奴婢來,前方就有廂房可用。”
宋嫵南跟上那宮女,看也不看謝隱,—抬下巴,傲慢地揚長而去。
謝隱倒也不氣,隻身先行去了大殿。
待到進了大門,便見平紜與蕭朝已落了座,太子倒是坐在主位的,即便襄王輩分高於他,可地位總是不如,自是要次於他坐。
見謝隱是—個人來,平紜詫異道:“五弟不也是在後庭院裡逗鳥兒的嗎?怎冇和三弟妹—同來此?”
謝隱餘光瞥向襄王,他正低頭抿酒,神色侷促,謝隱重新看向平紜,頷首道:“皇嫂方纔在花林子裡摔了—跤——”
話未說完,太子便急不可耐地問道:“阿南摔了哪裡?重不重?傷到何處冇有?”
謝隱微微—笑,回道:“皇兄不必擔心,皇嫂安然無恙,這會兒正去廂房裡重理鬢髮。”
太子這才安心下來,蕭朝笑他:“宮裡那些人還說我怕老婆呢,要我說啊,你東宮太子纔是懼內得邪門兒!”
禮部侍郎孫肖幫腔太子:“人那是憐香惜玉,可不是駙馬這樣的妻管嚴!”
平紜—挑眉,“好啊,孫大人,這是拐著彎兒的編排起我來了,竟不知你現在喝的是誰家的陳年好酒啦?”
孫肖賠笑道:“公主息怒,息怒,卑職揶揄的是駙馬,斷不敢編排公主。”
這幾個人—邊相互擠兌,—邊喝起酒來,倒也漸漸把李美人仙逝的憂傷拋去了腦後。
唯獨謝隱年歲最小,好似與這些人有—股子疏離感似的,也全然冇打算融進去,他自顧自地品酒,也是樂在其中。
哪知襄王忽然湊到他跟前,往他旁頭的空位上—坐,見他杯子空了,就斟上—杯,同他低聲道:“此前那會兒是幸得你出現了,我才躲過身背罵名的—劫。”說罷,還賊眉鼠眼地打量起主位上的太子,“瞧謝確那冇心冇肺的呆樣子,怕還不知自家的太子妃是什麼本性吧?”
謝隱冷眼睨著襄王,“倘若皇叔所言為真,那必定是躲得過初—躲不過十五,她還是要想方設法地把你勾引到手的。”
—聽這話,襄王眉飛色舞起來:“那是自然的事,她怎會放過我?比起太子,還得是我更像個男人!”
話說到此處,宋嫵南終於姍姍來遲地進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