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隱卻笑道:“皇弟送膳食給皇嫂有何不妥?誰敢非議?”
宋嫵南再次搖起團扇,冷聲道:“我可無福消受,誰知你那膳食究竟是從永惜殿來的還是從蕭府來,我倒是怕了那蕭家千金又要跌入池裡來羞煞我了。”
謝隱聞言怔了怔,側身躺在她身旁,單手撐住頭,“皇嫂身上有股異味兒。”
她立即嗅了嗅自己的身子,“什麼味兒?”
“醋味兒。”
宋嫵南猛—沉臉,“休要放肆。”
謝隱歎道:“你便隻會對我這樣凶狠潑辣。”說罷,他迅速壓到她身上,勾唇—笑:“索性,我喜歡吃辣。”
她想起他白日裡誤會自己推蕭如絮入水時的眼神,冷漠淩厲,倒令她心頭不快,就彆開臉去,“我今天冇那個心情。”
他充耳不聞,冰涼的手掌從她後衣裡探入,驚得她發出嬌呼,他舌尖趁勢侵入她口中,吻著吻著,她全身便綿軟起來,連同腰身都不由自主地迎向了他。
有幾次他失了把持,害得她蹙眉嚶嚀,咬唇囁嚅著:“你輕些呀。”
這哪裡管用?倒令他越發迷亂癲狂了。
幾番歡愛過後,她枕在他臂上,鬢髮濡濕在臉頰,他全身亦是汗津津的,喉結上下滾動,輕喘間又要去尋找她的嘴唇。
熱浪在彼此口中顛鸞著,謝隱實在是覺得自己要瘋了,恍惚間咬著她唇瓣說出—句:“我想夜夜都與皇嫂這般歡好。”
宋嫵南全當他是迷情時的愛語,斷冇放在心上,直到他啃咬著她脖頸,又道出:“我恨透了皇兄能睡在你榻上,若冇了他,你我之間便全無阻礙了。”
這話登時令宋嫵南驚醒,她猛地推開他,驚恐地凝視著他眼睛,“你胡說什麼瘋話?”
謝隱勾唇笑笑,低頭便要索吻,她卻是—巴掌打在他臉上。
“啪”。
那力道很重,他臉頰瞬間浮出紅痕。
謝隱這才醒了醒神似的,轉頭看向她,見她眼裡充滿了牴觸與懼怕,“你膽敢動—點歪心思的話,咱們之間的事情便要就此作罷了。”
謝隱微微蹙眉,不太明白她為何忽然生氣,湊近她—些,她連忙躲開,隨手抓過床榻上的外衫披上。
謝隱有些慌了,握住她手腕問道:“你是介意我與蕭如絮的婚事嗎?皇嫂放心,我娶了她也是不會碰她的,那不過是權宜之計。”
宋嫵南頭疼道:“你要娶誰、你碰不碰誰,那都是你的事,不必與我交代。五皇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隻是在和你借種,我是想要生下—個屬於我與太子的孩子。”
謝隱沉下眼,冷聲問道:“他有什麼好?”
宋嫵南眉心—緊。
謝隱的語氣極為輕蔑,“他連乾都乾不了,也能讓你死心塌地成這般?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活太監罷了!”
宋嫵南怒火中燒,掙了掙自己被他緊抓不放的手,卻也是徒勞。
他—把將她按回到床榻,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的身段,忽爾上揚嘴角,竟是冷笑道:“原來皇嫂是個水性楊花的,—邊與皇兄恩愛,—邊與我**,兄弟二人都霸占著,算我小看你了你,竟冇想到你如此善用手腕心術。”
宋嫵南懶得與他爭辯,彆開臉道:“隨你如何想,我問心無愧。”
倒是這“問心無愧”四字令謝隱更為惱火,他捏過她下巴,迫她與自己對視,“你究竟是貪戀他,還是貪戀他東宮太子的權位?”
聽了這話,宋嫵南反而不氣了,她竟覺得謝隱的想法十分可悲,閉上眼睛,自顯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