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母同胎,尊卑有彆。
儲君與皇子,謝確與謝隱。
相差五歲,境遇雲泥,如今,卻麵對著同一個女人。
謝隱大馬金刀地坐在床榻邊,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表情狼狽的宋嫵南。
她倚靠在桌案旁,還在逞強地不肯靠近。
他倒覺得有趣了,雙臂支撐在兩側,上下端詳著她這副姿容,哼笑一聲,“怎麼,是對我的永惜殿太過熟悉了,到了你的東宮,反而不知該如何與我水乳交融了?”
宋嫵南心中的燥熱連同一股鬱氣,都是難以消散。
她多少能夠知曉謝隱此番做法的初衷,藥膳,東宮,都是為了淩駕在太子頭上。
在東宮睡著太子的女人,這對於謝隱來說,自是雪恥的手段。
可宋嫵南並不是他用來雪恥的工具。
“謝隱,你莫要忘了。”宋嫵南強忍藥效,艱難說出,“你我既然都答應了這場交易,就不要再動彆的心思。”
謝隱冷了臉。
他說:“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對你有彆的心思?”
宋嫵南歎道:“若是冇有,最好。”
謝隱眯眼,“區區藥膳,也令你多想了不成?”
宋嫵南提醒他道:“昨日已經完成了月圓夜的差事,而今日,並非滿月了。”
“你若肚子爭氣,何必在乎月圓月殘?”說罷,他忽地站起身來,走近她壓下身,將她一點點地壓在桌案上,刻意以衣料在她身上摩挲。
宋嫵南體內燥熱升高一寸,謝隱卻不再行動,隻盯著她嘴唇,“你將來要生下的,是我的種。這東宮日後姓誰的謝,也就說不準了。”
宋嫵南牴觸地看著他。
謝隱手掌猛地探入她衣襟,撫摸,揉捏,嘴唇擦過她脖頸,冷聲道:“皇嫂,那日來臨之際,你還能在我麵前清高多久呢?”
他用力捏住她的腰,她不由地發出呻吟。
哪料門外突然傳來吵鬨聲。
“謝隱在哪裡?我看見他的車輦進了東宮,肯定是在你們這!帶我去見他!”
“蕭小姐,五皇子他……他現在多有不便……”
“你是太子妃身邊的那個阿羅吧?擋在太子妃房前做甚?難不成謝隱在她房中不成?讓開!”
“砰”!
房門被用力推開,蕭如絮站在門口打量著室內,很快便看見了坐在床榻上的宋嫵南。
“蕭小姐。”宋嫵南勾唇輕笑,望著蕭如絮道:“你急匆匆地在找什麼?急道連禮數都忘記了不成?”
蕭如絮麵色一滯,訕笑一下,趕忙向宋嫵南行了半蹲禮。
“蕭氏給太子妃請安。”
宋嫵南遲遲未平她身,她自是不滿地蹙起了眉頭,自作主張地開口道:“還請太子妃莫要怪罪妾身失禮,實在是妾身焦急,不得已之下才破門而入……”
“焦急尋你未來的夫君?”
蕭如絮點點頭。
“可你的準夫君怎會在我東宮?”
“妾身親眼見到他的車輦進了太子妃這裡!”蕭如絮抬起頭,眼神咄咄逼人,“他定是在此處的!”
宋嫵南額際的汗水已經順著下顎流落下來,她強忍體內的燥熱,顫聲回她道:“你口中的此處,難不成是指我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