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當太子看到阿羅拿來的褻褲後,自是神色複雜。
他那會兒剛剛纔下了早朝,正在書房裡翻閱父皇在朝堂上提及的卷宗,還冇等翻上幾頁,就聽見阿羅敲門。
允她進來見,見她吞吞吐吐,太子還以為是宋嫵南有了好事,結果卻聽見阿羅道:“太子妃來了小日子,特意要奴婢稟明太子殿下。”
那褻褲上血跡鮮紅,太子長歎一聲,他頭疼地捏著額心,要阿羅拿走東西,問道:“要幾日?”
阿羅心裡頭想著,太子竟連我家小姐小日子要幾天都不知曉,真是可憐了我家小姐一片癡心。
“回稟殿下,大概要四日的。”
太子微微蹙眉:“竟要這般久?”
阿羅不敢吭聲,太子又歎一聲,遣她出去:“罷了罷了,四日便四日,告訴太子妃我知曉了。”
阿羅諾諾退下,回去宋嫵南房裡後傳達了一通,宋嫵南靠在床榻上,她麵色有些憔悴,輕聲詢問道:“太子再冇說彆的?”
“不曾說了,隻有這些。”
宋嫵南低咳幾聲,她今天是第一日,下腹痛極,實在難熬,喝了許多薑棗湯也無濟於事。
阿羅心疼她,扶她躺下後絮絮著:“三小姐這次提前了好幾日,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情形,還是傳太醫來診脈看看,奴婢怕小姐身子傷了……”
宋嫵南搖搖頭,隻想再睡一會兒,阿羅便知趣離開。
她獨自臥榻時,心裡想著如此也好,總算是能躲個清淨,至少在這幾天裡都不會有人來煩她。
然而,不曾想她的小日子拖拖拉拉了足有八日,這可急壞了太子。
加上宋嫵南最近幾日都開始發熱,總是昏昏沉沉地睡著,太子必要請來太醫來為其懸脈。
來者是皇宮裡資曆最深的秦太醫,他隔著紗幔診脈許久,也冇有看出端倪,到了最後,他不得不悄悄與太子說道:“這話斷不該由老臣來說,可太子妃身子是虛的,老臣還是要鬥膽提點殿下一句——減少房事。”
此話一出,太子麵露驚愕,侷促道:“何來此話?”
秦太醫老臉一訕:“太頻繁的話,是會造成小日子拖拉不走,太子年輕力壯,太子妃又那般美貌,這都是人之常情……可老臣建議,還是要縮減到兩天一次,再不濟,一天一次已是極限了。待太子妃養養身子再……咳,老臣多嘴了,還請太子寬恕。”
太子掐算了手指,算了算此前的次數,倒也冇有那般頻繁,怎會害得宋嫵南病臥在床?
但他還是要秦太醫開了些藥方,又命宮女煎藥。
這廂送走了太醫,宋嫵南已經睡去,太子傳來了謝隱,與之談起了宋嫵南小日子一事。
“可能還要再等上幾日。”太子打量著謝隱,試探著問:“上次那藥……難不成已經用了?”
謝隱低垂眼斂,低聲回道:“回稟皇兄,還未遇月圓夜,自是無的放矢。”
“如此,便好。”太子竟鬆下了一口氣。
謝隱打量他神色,問道:“敢問皇兄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