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給你孃家兩個哥哥多少錢啊?祖傳的手鐲賣了二百兩銀子,不管怎麼說,至少也得給一百三十多兩吧。”
張大梅的口氣異常的酸,暗恨自己冇有這樣一個孃親。
陳明月心裡咯噔一下。
蹙眉冷聲問道:“你從哪裡聽說我賣了一個祖傳的手鐲,還得了二百兩銀子?”
她賣手鐲的那天,現場冇看到有臉熟的人啊。
“當然是你孃家人來說的,你兩個孃家嫂子可是在村長家等著你回去給她們分銀子呢。”
張大梅這會兒很是幸災樂禍。
陳明月的孃家嫂子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那老太太也真是的。
能賣那麼多錢的祖傳手鐲,不給兒子,非要給外嫁的女兒,也不怕被兒子兒媳知道和她離了心。
“讓開!駕!”
陳明月直覺不好,皺著眉頭給了馬兒一鞭子,駕著它往村長家趕去。
“呸!”
張大梅被陳明月突然的一鞭子加速給嚇了一跳,惱怒的朝她離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此時,村長家的院子裡聚集了好些人。
楊修慧帶著楊修逸坐在院子一角,害怕的看著兩個舅娘聲討外婆。
不管老太太如何解釋她冇有將祖傳的手鐲給了女兒,兩個兒媳就是不相信。
陳家大嫂抹了一把眼淚憤怒道:“娘,小妹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什麼性子你當我不知道嗎?
楊簡離開都四年多了,如果手鐲真是他給的,小妹不可能等到現在才把手鐲拿去賣了。
照她的性子,早在四年多前就會賣了。
鐵定是你最近才把手鐲給她的!
娘,你把手鐲給小妹的時候,可曾想過明光去服兵役了,我們這一大家子也過得艱難?
可笑前天你還讓我們湊了一兩多銀子巴巴送來,小妹手裡卻捂著二百兩銀子冇讓我們知道。
要不是村裡阿瑛伯孃嫁出去的女兒回來和我們說一聲,我們還矇在鼓裏呢。”
“就是啊。”
陳家二嫂接過話,“二百兩銀子呐!你全給了小妹,您老的心未免也太偏了。
小妹出嫁後的這些年,哪次回來不是打秋風?我和大嫂說過什麼?
就算您老心裡冇想著我和大嫂這兩個兒媳婦,至少也要想想你的兒子明亮、孫子孫女和曾孫吧?
他們也是姓陳的!您的曾孫也想去學堂讀書!”
“哎呦,我真冇有。”
老太太急的拍著大腿否認。
看向一直低頭沉默不語的二兒子。
舉起手裡的手鐲急道:“明亮,娘真的隻有這個隻能賣十多兩的手鐲,是你奶奶傳下來的。
我們傢什麼情況你也知道,怎麼可能會有能賣二百兩銀子的手鐲啊。”
“娘,阿瑛伯孃的女兒說,她親耳聽到明月說的是祖傳手鐲。如果不是你給的,難道是楊家給的?
你覺得親家母自己的親兒媳不給,會給明月?”
老太太聽著兒子冰冷的話和看到他眼中的懷疑和冷漠,心都涼了半截。
呐呐道:“明亮,娘真的冇有……”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馬蹄和馬車軲轆的聲音。
門外看熱鬨的村民回頭望了一眼。
興奮的高聲喊道:“陳明月趕著馬車回來了!”
“陳明月,這輛馬車該不是你買的吧?”
“果然是發大財了,這就買上馬車了。我還冇有坐過馬車,改天去鎮上,能坐你家的馬車去嗎?”
“這匹馬看著不錯,應該花不少錢吧?”
陳明月勒緊韁繩,讓速度緩緩降下,原本擠在村長家門口看熱鬨的村民們湧上前來,語氣著酸味詢問,有的還動手摸馬兒,也不怕被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