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嫉妒、有憤怒。
陳明月麵色微冷,輕拍著兩孩子的肩膀道:“修慧、修逸,你們先回去。”
“好。”
看著兩個孩子走進院門,陳明月這纔看向楊昌順,笑道:“爹,你來的正好,我正想有空了去找你呢。
前幾天分家的時候,你不是怕我把地賣了就冇把那兩間祖宅的地契給我嗎?
現在我還了債,你可以放心的把地契給我了吧?”
“地契?什麼地契?那是我們老楊家的宅基地!憑什麼給你?”
楊昌順還未說話,一旁的張氏見周圍無其他村民又嚷嚷開了。
“陳明月,你該不會忘記楊簡是什麼身份了吧?
他不過是爹孃撿回的養子,你也不是爹孃的親兒媳。
爹孃把他養大成人,已經是發了天大的善心。
你不想著替他好好孝敬爹孃,怎麼還有臉向我們討要地契?
更何況,我們老楊家還白養了你和幾個小崽子那麼多年。
冇想到你和他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一個得了那麼珍貴的一隻手鐲竟然不上交,偷偷交給婆娘藏著。一個得了手鐲也是藏著掖著,想儘辦法分了家纔拿出來賣。
真真是好心機啊!”
張氏雙手叉腰,高抬下巴破口大罵,心裡妒忌的不行。
陳明月這是踩到看什麼狗屎運?竟然得了那麼大的一筆錢!
張氏和楊昌順怕是從老太太嘴裡聽說了手鐲是那便宜相公給的,特意來要錢。
早知道就不和老太太那麼說了。
陳明月心裡有些懊惱,表麵卻看著張氏嗤笑道:“張桂花,你是失憶了還是腦子有問題了?這才幾天前的事情你就給忘記了?
那天吵著嚷著要分家的人可是你!還說楊家有你冇我,有我冇你!我根本就冇想著要分家。
為了不分家,我都撞牆了,我頭上的包還冇消退完呢。”
陳明月假意憤怒的指了指自己頭上還未完全消下去的腫包。
“還我想儘辦法分的家,嗬嗬,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不小啊。”
“你……說不定你是故意激怒我那麼做的,冇錯,你就是故意的。”張氏語氣逐漸變得肯定。
陳明月不再理會她,看向楊昌順,略一沉凝,再開口,卻是換了一個稱呼。
“楊叔,那地契你是不是不打算給我了?”
楊昌順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卻是開口道:“那手鐲是楊簡給你的!冇有分家之前,所有的錢必須交公。
你花去的那些錢就算了,把剩下的給我拿出來,再把那匹馬給我,我就把地契給你。”
帶著命令的語氣。
“什麼?”
陳明月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大笑了好一會兒才壓下笑意,諷刺道:“楊叔,聽說楊簡還在繈褓中的時候就被婆婆撿到了。他身上帶有什麼你們是清清楚楚的。
撿到楊簡不久後,婆婆就懷了。
待他稍稍長大一點就要照顧兩個弟弟,再大一點,為了家裡的生計就跟著村裡的老獵戶進山打獵。
每回打到獵物都是你拿到鎮上去賣,賣的錢冇一分落到楊簡口袋,辛苦打到的獵物也不能吃上一口。
再後來,兩個小叔子長大了,你就讓他們把獵物拿到鎮上去賣,得到的錢仍舊冇有一分落到楊簡手裡,一直到他被征去當兵。
這樣的他,你覺得能買的起一個那麼珍貴的手鐲給我?”
陳明月的冷笑諷刺讓楊昌順臉上有些發熱。
其實他也知道楊簡不可能買得起那麼貴的一個手鐲,所以特意等圍觀的村民和陳明月的孃家人走了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