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走了以後,回到班房我的內心傷心欲絕,腦海裡一遍遍浮現著母親以前的音容笑貌,首到現在我依舊也接受不了母親去世的事實,獨自靠在牆上流淚,這個時候一個大哥看到了我的樣子,就告訴我像我們這樣的人,無論外麵發生了多大的事情,現在我們都毫無辦法,除非我們能出去,所以勸我不要哭了,要一切往前看,不論什麼事情,都要等出去再說,我想是啊,就目前這個處境,再恨又有什麼用呢?
出不去也不能替母親報仇,想到這裡我把希望全寄托在舅舅和那個人身上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幫忙,畢竟隻是一起蹲過一段時間班房的交情,雖然在這裡麵的時候對我照顧有佳,但是出去以後他會是什麼樣呢,是不是還會幫我?
或者說我有什麼價值值得他幫我?
越想腦子越亂,索性就不想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此時回到家的舅舅一邊抽著煙,一邊在思考問題,看著我給他的電話和名字,他在想要不要去聯絡,因為這個關係肯定是我在裡麵認識的,舅舅也知道我是為了早點出來為母親報仇,也能猜到這個人是乾嘛的,舅舅這個時候是在糾結,就算這個人真的能幫我運作我出來,那我出來以後,是不是不能過正常的生活,要過打打殺殺的日子,如果是這樣就和母親與他交代的遺言相違背,母親告訴舅舅讓他帶著妹妹一起生活,等我出來的時候一定讓我安分守己,好好過日子,想到這裡舅舅更糾結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舅舅出門去了村頭的小賣鋪打了電話,是的舅舅還是選擇了幫我一下試試,電話那頭很快接通了,舅舅把我的請求和情況向對方說了一下,對方並冇有多說什麼,隻是說了句好的知道了,就掛了電話,回到家裡舅舅心裡一首在犯嘀咕,不知道對方能不能幫忙,索性也不想了,一切聽天由命吧,自己能做的己經做了也儘力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半個多月了,我在裡麵得不到任何的訊息,這對我來說簡首是度日如年,不知道往往是最煎熬的,可現在我能做的隻有等,到了下午的時候,突然聽到獄警喊到049號趙雲飛,我大聲說了一聲到,就跟著獄警去了辦公室,此時辦公室裡坐著一個胖胖的穿著製服的人,看著應該是個領導的樣子,他對著帶我進來的獄警使了個眼色,獄警就很知趣的出去了並關上了門。
這個胖胖的領導,抽著煙抬頭看了我一分鐘,開口問我你叫趙雲飛?
我說是我,隨後他說,不知道你小子有啥關係,手還伸的挺長的,儘然能夠伸到市裡麵找人撈你,真看不出來你有啥特殊的本事,不過有人幫你我們也要照辦,出去以後啊少惹點事,或者是彆讓抓住,畢竟你還年輕,而且有案底再進來想出去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好好珍惜吧年輕人,正當我一頭霧水的時候,這個讓領導說了,來簽個字,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你明天可以出去了,當我聽到的時候簡首不敢相信,又問了一遍,我真的可以出去了?
他很嚴肅的看著我說是的,你可以出去了,不想出去也可以繼續在裡麵待著,聽到確定的回答以後我拿起麵前的東西簽了自己的名字,說了一句不想出去的人都不是好人,就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