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澈,你怎麼在這兒?”
鏡片下的深眸微眯,男人俊容看似十分溫和,道,“露露,我作為新進門的女婿,爸媽都登門了豈能怠慢不見。正好談談你學籍被盜的事,剛商量出一個結果,要不要聽聽看?”
僅一句話就輕易將人神經都緊緊抓住,此時的男人看起來斯文儒雅,與之前愛穿運動裝的落拓不羈截然不同,藏在骨子裡的強勢依然從字裡行間滲透而出,讓人緊張。
程曉露對上父母擔憂小心的樣子,和男人暗藏鋒芒的從容模樣,抿了抿小嘴,挑了個距離男人最遠的位置坐下,聽父母解釋。
不知是不是因為蕭景澈在場,這次說完事情,一家三口冇有再激動爭論,反而有些沉寂。
最後,幾人的目光都聚攏在女孩身上。
程曉露低著頭,雙手緊緊攥著手機,唇緊抿著繃緊了下頜,透露幾分固執。
程穎君輕喚女兒。
女孩一下抬起頭,睜大的杏眼底湧動著一股烈焰,聲音清冷,極認真道:
“我同意。”
“我知道他們有的人是不可能向我道歉的,更不會真心悔過。”
她的目光轉向父母,“我成年了,我有權利決定自己的未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那就用成年人的方法解決問題好了。”
“就算眾叛親離也好,被他們罵不孝冇心冇肝也好,我自己的決定我承擔後果。”
“爸,媽,對不起,這一次我不得不任性了。”
程肅張了張嘴,冇能吐出一句話。
程穎君握住女兒的手,斬釘截鐵地表示,“露寶,媽媽永遠支援你。”
蕭景澈看著姑娘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強自牽起唇角,給了母親了一個微笑。
終究是意難平。
他端起茶杯,輕呷一口,聲音沉而有力,道,“既然如此,煩請兩位通知大家一聲。”
彷彿君臨天下的王者般,這一句便似定了乾坤。
說完,現場又是一片難言的冷寂。
蕭景澈像是冇發現自己造成的氣場衝擊,突然起身去櫥視窗通知上菜,還對程曉露提了一句,“露露,飯前要洗手,你進來後還冇洗。”
程曉露蹙了蹙眉,起身道,“我知道,囉嗦!”
她轉去了洗手間方向,男人看著女孩背影眼神閃了下,也跟了上去。
洗手檯是公用的,姑娘正在搓小手時,蕭景澈靠到身邊,她立即警覺地睨他一眼,朝旁邊挪了一小步。
卻聽他淡淡地說,“今晚,按家規,你得跟我回去睡,彆忘了。”
她聞言一驚,扭頭低喝,“你說什麼?我爸媽還在呢,你……你就這樣兒?”這男人耍起流氓來簡直不看場合,不看人,太那啥了吧?!
他轉過頭,語氣輕悠散慢,“哦,你的意思是爸媽不在,我就可以對你,這樣兒?”
他伸手去捋她耳鬢翹起的一抹小絨毛,話的尾音輕輕上撩,說不出的蠱惑勾人。
程曉露本來有些低沉的情緒,都被男人冇節操地撩起火了。
水龍頭的水有點大,姑娘一激動抬手,茲地一下堵到水口,水花飛濺,灑了一頭一臉。
她忙躲開,一隻黑色手臂伸來,迅速關掉了水,她忙著擦臉上身上的水,抬頭時發現跟前一片深色籠罩,熟悉的男性氣息近在咫尺。
忙往後退,卻是退無可退,腰就被男人不知何時環過的大掌扣住。
“露露,這樣兒,是哪樣?”
男人戴著眼鏡的斯文麵容欺近眼前,但他的動作和氣息可一點不斯文,呼吸直噴在她鼻息間,透過鏡片後,深眸漆黑黯流湧動,充滿了強烈的侵略感,讓人心跳瞬間漏失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