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修長好看的指,輕輕勾了勾小臉軟軟的弧兒。
她無意識地抿了抿小嘴,又慢慢地翕開。
長指壞壞地點上了她紅紅的唇兒,戳了下垂涎的嘴角,拉出一根亮晶晶的細絲,莫名地惹人躁意。
終於,姑娘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感覺到了睡姿的不適,睜開了眼。
就聽到男人低低沉沉的磁性嗓音,說,“露寶,睡覺流口水這種習慣,什麼時候有的?不會是肚子裡有小蟲子,需要打打了吧?”
什麼,什麼蟲子?
姑娘小眉頭一擰,意識迅速迴歸,看清眼前的山巒疊嶂,立馬挪開身。
聲音微啞地反駁,“你胡說,你纔有蟲子,你們全家都有蟲子。”
“全家?”
“……”=皿=
男人抬著手指,在胸口一抹,指尖上的亮晶晶著實刺目。
他還故意問,“瞧瞧,這是誰留下的?”
程曉露被秀到了,小臉轟然炸紅,簡直想打個地縫就地消失。
偏這個當口,大門砰地被打開,衝進來的人一眼看到這一幕:身形高大壯碩的男人,上身坦露,宛如君王般橫陳於大床上,懷裡還半爬著一個軟呼呼的可愛小姑娘。
畫麵過於旖旎,大男人和小姑娘肌膚相親,姿勢曖昧,著實是一道極大的視覺衝擊。
這讓衝進來的程肅爸爸大腦一片空白!
就,彷彿親見犯案現場:豬拱白菜。
程肅爸爸內心炸裂:刀呢?爸爸的40米大刀在哪裡?!
“蕭景澈,你無不無聊啊!討厭——”
姑娘看著男人戲謔的表情和動作,又羞又窘,偏又冇地縫兒給她鑽。
實在是太刺眼了,她不甘心,伸手就去抓那手指。
蕭景澈故意一擺手,姑娘撲回他懷裡。
這時候他不得不感慨老祖宗的智慧,懷裡的人兒軟綿綿的,像棉花糰子一樣輕,還帶著讓人沉醉的香甜味兒,他扣上姑孃的小腰兒,就捨不得再放開,被人攪醒的不悅都消散,隻想抱著這團軟綿綿的肉肉,再來個回籠覺。
可惜,這貪婪的念想剛起,就被老丈人給打破了。
“程曉露!”
“啊,爸,爸,你怎麼……怎麼進人家屋子不敲門哪!”
小姑娘嚇得伸手就扒,結果抓著薄被時,不小心勾到了男人的褲腰,一下子把褲子拉了起來往自己身上遮,感覺到了一股拉扯力時,她驚覺得一瞪眼,忙鬆了手。
啪!
鬆緊帶彈回了男人的窄腰,伴著男人喉頭滾過一聲低悶的聲音。
“啊,唔!”
姑娘震驚地看向男人,男人英俊的麵容微蹙起眉,眸色似乎都深了幾許,下頜線緊繃著,看向她,一種無形的氣場令人感覺鴨梨山大。
她嚇得立即跳下床,抄過衣架上早準備好的衣服,衝進了洗手間裡。
百坪大的房間,姑娘風風火火地來回縱橫兩圈兒,花了大概十幾秒,終於入室為安。
但小心肝兒已經爆掉了。
啊啊啊啊,爸爸真是的,怎麼可以隨便闖人家的臥房啊!
蕭景澈這個王八蛋,怎麼也不把門鎖緊呢?!!
這真是大型社死現場,她不想出去見人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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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上
被小姑娘搶走被單的男人,褲頭子歪了。
但最尷尬的不在之前,而在於歪掉的。
這,就犯規了啊!
程肅眼珠幾乎炸裂了,左右瞅瞅也冇瞅到稱手的東西,隻能氣沉丹田,震臂一吼。
“蕭景澈,你這個臭小子,竟敢對我女兒,對我女兒耍流氓!你給我……哎!”
就被程穎君攥著往外拖去。
蕭景澈也是尷尬,立馬跳下床往衛生間走,但看到大門時意識到裡麵已經有人,隻得打開了陽台的門,陽台連著客房,客戶也帶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