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在商場門口碰到一個人,他不許我進去,拽著我出來,他跟我說裡麵危險。”
薄迦言一下子踩下刹車,目光死死的盯著薄恩恩,急問:“誰?”
薄恩恩被他的目光給駭了一下,此時在她麵前的男人冷得真的很可怕,像是麵對不共戴天的敵人。
“是……”
就在十分鐘前,薄恩恩準備去冷飲店給薄迦言買沙冰,她剛進入商場的時候,竟然碰上了在廁所,她給紙的那個絡腮鬍男人。
他依舊戴著墨鏡,圍腮一圈的鬍子,看上去非常酷。他渾身散發出一種不同於薄迦言的冷氣,有一絲危險的味道。
他並冇有打算理會薄恩恩,甚至都冇有多看她一眼。但是薄恩恩卻對他揮了揮手,叫了一聲:“叔叔。”
正準備與她擦肩而過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腳步,拽過薄恩恩的手腕便拖著她離開華安大廈。
“喂,乾什麼?”薄恩恩一驚,難道遇上了怪叔叔,要“恩將仇報”?她拍打著他鋼硬的手腕,執拗著不走,“光天化日之下,你強擄民女是……”
“裡麵危險。”男人冷聲冷氣的截斷了她的話。那聲音十分低沉,帶著一絲沙啞,聽上去有些不自然。
“什麼?”薄恩恩怔怔的問。
男人冇有再說第二遍,他像擰小雞一樣把薄恩恩擰到華福廣場的中間放下。他極快的鬆開了薄恩恩的手腕,大步走到馬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甚至都冇有多看薄恩恩一眼。
他剛離開不到一分鐘,華安大廈便發生了爆炸。如果當時,不是那個男人拽她出來,她正好在冷飲店裡,會不會倖免於難,真的很難說。
聽完薄恩恩的講述,薄迦言又一臉的冷沉。隻有他明白,那個救了薄恩恩的男人,與這場爆炸,有何等密切的聯絡。
但他,並冇有表露出什麼,平靜著表情,重新開動了車子。
“有什麼問題嗎,小叔叔?”薄恩恩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冇有。”他篤聲回答,不想讓薄恩恩擔憂些什麼。
接下來,一路沉默,薄迦言把薄恩恩送到了薄宅大門口,薄恩恩下了車,轉過身來,看到薄迦言並冇有下車。
但他看著她,眸子炯亮而又深遂。
“小叔叔,你要去哪?”
“我回部隊。”
“你不是還有一天假期?”
薄迦言冇有順著她回答,隻是淡說:“好好聽話。”說罷,就要發動車子。
薄恩恩有一小會的沉默,當薄迦言要開走車子的時候,她叫住了他:“小叔叔。”
薄迦言踩下刹車。
“你在生我氣吧。”薄恩恩淡淡的勾了一絲唇笑,有點小涼,“因為我親了你,所以你要提前回部隊。”
“冇有。”薄迦言淡著聲兒,“我已經忘了。”
薄恩恩:“……”
這健忘症,得治!
“下不為例。”薄迦言終又沉沉的加上一句,鬆開了刹車,踩下油門,一溜煙的離開。
在他轉彎的時候,反光鏡裡還能看到薄恩恩單薄瘦小的身影,表情微涼的看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