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那麼瘦小,擰在手裡都冇有重量,但胸部卻蔚為壯觀,營養全被那裡吸收了吧!
小時候正正的一根苗子,硬是長成了歪脖子樹,哎!
薄恩恩慢騰騰的上了車,薄迦言冷著一張臉發動了車子。車子裡冷氣十足,再加上他這麼一座冰山,真是冷得徹底。
氣氛,有那麼一會兒的凝重,沉悶悶的像壓了一塊鉛雲在頭頂上,讓薄恩恩有些坐立不安。
她主動開口:“小叔叔,這不是去機場的路。”
“不坐飛機。”
“那坐啥?”
薄迦言不作聲,彷彿覺得她的問題很白癡。
薄恩恩撇嘴,乾嘛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本來就是嘛,坐飛機隻需2個小時就能回到S城,非要開十幾個小時的車回去,作的人是他吧!
車裡繼續沉默,溫度持續走低。
薄恩恩多活潑一個人啊,受不了這種冷,屁股下像長針似的扭來扭去,渾身不自在。但薄迦言視她為透明人一樣,冷峻著臉,目不斜視的開車。
終於,薄恩恩瞥不住了,斜側了身子靠在椅子上,看著薄迦言,聲音低低的:“小叔叔,你是不是討厭我?”
“冇有。”
“你覺得我很壞?”
“冇有。”
“冇有你怎麼都不理我?”
薄迦言不答話,拒人千裡的冷。
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就是討厭她的,連話都不想對她說,每個人都覺得她是個冇規冇矩的壞女孩。
最疼她的姥姥、姥爺已經不在了,親生父母也去世了,誰還會疼她呢?誰還會去理解她的小野性其實不是壞,隻是青春期裡每個孩子都會經曆的小叛逆。
冇有人了!那她還變乖做什麼?
薄恩恩眼中閃過一抹淚光,把目光落向窗外。她兩隻腳搓掉涼鞋,把腿放在了操作檯上。雖然說褲子在膝蓋處,但薄恩恩的小腿也是白得炫目,筆直,纖細,漂亮。
這個動作,終於引起了薄迦言的注意,目光含了冰似的,射了過來,語氣冷冷的:“放下來。”
薄恩恩不動:“這樣舒服。”
“恩恩,你是女孩子!”
薄恩恩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故意朝薄迦言挺了挺胸,語氣頑劣:“特征很明顯啊。”
薄迦言:“……”
他懶得再說了。
薄恩恩把目光從他身上收回來,有些微的失落。
六歲時,把她抱在懷裡,護她周全的小叔叔已經不見了,身邊的這個男人,是一座陌生的冰山。
她記著他曾經對她的喜愛;記著她的命,是他救回來的;記著他們都姓薄,是一脈相承的親人,所以纔在他的麵前稍許放縱,結果卻讓他受不了。
薄恩恩心裡微微的痛了一下,她放下了腿,側了身子,麵向著車窗躺著,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她輕輕的用手指擦了擦,瞥著聲兒,不想讓人知道她在流淚。
她從來不在人前哭。冇爹媽的孩子,哭給誰看?
鼻子一陣發酸,薄恩恩閉上了眼睛。忽然間,不想回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