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前熊倉為柳如是贖身都花了三萬兩,要知道那個時候柳如是可已經二十有三,支撐其名氣的已經不是豔名而是才名了,這樣都要三萬,如今不過十九的卞賽賽,正值賣笑生涯巔峰,賣三萬兩都是虧了血本,更不用說隻賣一兩萬兩了。
卞賽賽?朱慈炯笑了,這可不就是後世極富盛名,秦淮八豔之一的卞玉京嘛,傳聞此女才色雙絕,尤其擅長繪畫,與江左三大家之一、婁東詩派的開創者大才子吳梅村還有過一段哀怨纏綿的愛情故事,冇想到陰差陽錯之下,這一世這位秦淮名妓居然成了他的人,看來有機會倒是要去見識見識這位豔名動秦淮的女子到底美到什麼地步。
這可不能說他朱慈炯好色,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愛美和好色可是兩個概念,就如同一副裸女圖,在有些人眼裡就是淫穢,可在另外一些人眼裡就是藝術一樣,朱慈炯今年十四,可心理年齡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再熟怕是要爛了。
看來這蔣伸還不必讓他去牢獄裡麵走一遭了,有這麼一個對熊倉底細知根知底的人來處理這些事,不但可以事半功倍,還能讓其安心徹底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苗宣每日忙活江心洲上的事就夠疲於奔命的了,再讓他處理這些耗時不短的瑣事,隻怕就要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說到底還是他現在值得信任和可用的人才太少啊。
“既如此畫舫就暫且留著,待有人為卞賽賽贖身在賣不遲,孤王哪天要是有興致冇準也會去領略一下這名震天下的秦淮風光。”朱慈炯吩咐道:“至於你,就等孤王斬了熊倉之後,著手將孤王剛纔說的這些產業發賣掉,包括泰州的那處宅院,至於剩下的富安鹽場,糧店布店就交給你經營打理,除此之外你最主要的事就是協助苗公公將江心洲上百姓安置好,轉運物資方麵全部由你負責,記住,不要讓孤王失望。”
蔣伸一呆,不解道:“可是王爺不是說為了讓福王消氣,所以要判草民斬監侯入獄幾個月嗎?”
“放肆!”苗宣喝道:“殿下說你冇罪,你就算有罪也是冇罪,殿下說你有罪,你冇罪也是有罪,殿下不判你入獄,誰敢抓你,至於讓福王殿下消氣,熊倉滿門難道還不夠?這些也是該你操心的事嗎?”
“草民該死。”蔣伸再次跪倒:“草民叩謝王爺大恩,日後定當竭心儘力為王爺把差事辦好,若有半點差池,不消王爺吩咐,草民自己就沉到江裡去餵魚。”
朱慈炯微笑不語,一個人有冇有能力,忠不忠心可不是靠嘴皮子說說就可以了的,現在蔣伸看似是對自己死心塌地,可這裡麵有多少是被自己的身份所迫,他把握不準,但隻要蔣伸能把他交代的事情做好,這對於目前的朱慈炯來說就已經足夠,蔣伸要是還像以前仗熊倉的勢一樣去為非作歹,他並不介意和他新賬老賬一起算,徹底將其打的萬劫不複。
“你做的好孤王會記在心裡,做的不好孤王也會看在眼裡,對孤王忠不忠心孤王自能體會。”朱慈炯站起身看向樓外道:“想必林統領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大伴,蔣伸隨孤王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