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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逍遙至尊 野種

“野種!”

從醫院出來時,我爸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一腳踹飛了我。

那時我才小學三年級,不知道父親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捱揍,隻知道他回家就跟我媽大打出手。

當晚我爸就走了。

第二天,我媽鼻青臉腫地跟一個騎摩托的黃毛跑了,我突然變成了冇人要的孤兒!

舅舅見我可憐,便收養了我,對我像對親兒子一般。

可惜,街坊四鄰都知道我家的臟事,讓我在所有人麵前都抬不起頭。

大人們背後說我,小孩更是當麵罵我,讓本就沉默寡言的我更加孤僻,甚至有些陰鬱。久而久之,整個人都抑鬱了。

那時的我隻盼著快點長大,本以為我大些會不用受這些窩囊氣。

不想上了高中,還是被同學欺負,被他們取笑。

他們罵我媽是不要臉的婊子,說我爸頭頂一片青青草原,更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野種!

我氣憤,崩潰,冇少跟他們大打出手,可每次聽到他們說我“野種”,我總能想起我爸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說我是野種。

於是,我放棄了反抗,愈發自卑和壓抑。

十七八歲的年紀,情竇初開,我也不例外。

高二那年,班裡轉來一個叫許靈的女生,就坐在我前麵。

她人長得極美,膚白若雪,明眸皓齒,說話也溫溫柔柔,被班裡男生選為當之無愧的班花。

這樣的美女,自然少不了人向她獻殷勤。

她都是溫柔地迴應,甜美的笑容經常讓我心神盪漾。

當然,我有自知之明,我這樣的人是不配得到美女的青睞的,所以我並不做什麼奢望,隻是默默地望著她的背影,偶爾在課間,用零花錢買了巧克力塞給她。

她收到巧克力很開心,笑容更甜了。

我拖著下巴望著她完美的側臉,心裡很滿足。

也許我天生就被上天厭惡,所以老天連這一點點的幸福都要剝奪。

一次下雨,許靈被大雨困在了教室,我猶豫了許久才鼓起勇氣,將自己的傘遞給了她,卻被她嫌棄地躲開,“彆碰我,傻逼!”

身後,鬨堂大笑。

男生罵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揪著我的短髮將我拖入雨中,連踢帶踹。

而我的目光卻還盯著許靈,她眼底的厭惡和噁心,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她最終在護花使者的護送下,撐傘離開,臨走時還朝我冷笑一聲。

而我被打趴在雨中,眼睜睜地看著那抹倩影越走越遠,

我咬牙,抬手用力捶地,濺起了一片水花。

我發誓,我這輩子一定要出人頭地,讓欺負我的人後悔,讓許靈後悔!

高中畢業我就冇再讀了。

舅舅身體不好,家裡加上我有三個孩子,隻能靠他一個人養,我於心不忍,有意替他分擔。

我去工地搬磚,去裝修隊當小工,去餐館刷盤子,各種臟活累活都做過。

哪怕受儘了冷眼和嘲笑,卻咬牙堅持。

說來也巧,有天我下了夜班,回去的路上見一個醉鬼喝多了掉進河裡,出於好心便救了他,將他送到了醫院。

他家人接到電話來看他時,見了我就叫“恩人”,還拿出一大摞的現金要給我。

我雖然窮,卻有骨氣,哪有見義勇為還收謝禮的?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醉鬼的父親見我推辭,隻能拿出一張名片給我,讓我有困難就去找他。

我一瞧,驚得下巴快掉地上了,那人竟然是我們市地產大亨李霸,而我救的那個醉鬼,正是他的獨子李長風。

我拿著名片,猶豫了很久,才小聲地跟李霸說,可不可以讓我去他的公司工作。

畢竟聖都集團是個大公司,隨便進去做個保安都比在餐廳刷盤子強吧?

李霸聽我提了要求,毫不猶豫答應了,讓我第二天就去公司報道。

我確實是去當了保安,可跟其他保安不同的是,聖都的人事直接給我一萬底薪,外加獎金績效什麼的,算下來,七七八八將近一萬四五。

要知道,那個時候我們縣的平均工資水平依舊兩三千!

我知道李霸是變著法地想謝我,我也冇拒絕,隻是暗想,一定要努力工作,儘心儘力,絕對不讓李總的這份錢白花!

雖然是個保安,可我腦子活,做事勤快,很快就升了副隊長。

半年後,李霸身邊的保鏢聽說中飽私囊,犯了點錯,被他開了,我又被他提成了保鏢。

也許是我儘職儘責,工作態度極其負責,李霸很喜歡我,總是帶我出入各種大的場合,談生意要帶我,做項目要帶我,飯局更是要帶上我,讓我替他擋酒。

一來二去,我練成了千杯不醉的酒量,也愈發得到李霸器重。他經常在飯局上指點我生意的門道,也有意讓我參與某些項目的管理。

兩年後,他兒子李長風也畢業了。

李霸把他和我當成了左膀右臂,剛好林川市紅陽縣有塊地皮尚未開發,他便派我跟李長風去接觸這個項目,為此還專門設立了分公司。

李長風畢竟是他親兒子,又是名牌大學畢業,出任總經理一職。

而我,給他做了副手。

李長風雖然是個富二代,可對我卻極好,一口一個“帆哥”地叫我,有什麼事兒都跟我商量著來。我在李霸身邊待了兩年多,耳濡目染,也學了點東西,跟李長風配合的很好。

半年不到,分公司盈利漲了10個百分點。

這樣一來,李長風對我更是信服,而我也拿他當親兄弟。

聖都地產紅陽分公司越做越大,很多人都來應聘,擠破了頭想進,當然也不乏我的那些高中同學。

我翻簡曆時翻到了許靈的,心難免波動。

幾年不見,她更漂亮了。

實話說,她算是我初戀,可當初她對我的羞辱,也曆曆在目。

當然,我也不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了,如今身為副總,我知道公私要分明,便冇多加乾預,讓人事自己去麵試了。

後來聽人事說,許靈麵試冇過,英語太差,又玻璃心,人事部經理王琴說她兩句,她就給人甩臉子。

王琴氣的讓她滾了!

我聽了也冇當回事,一笑而過,本以為我們就此無緣,不想,冇過幾天就收到了高中同學的結婚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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